第49章 拜师

樊墨白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刚,“这有点儿严重了啊!我又不是教练,又不会打拳,不收徒弟。”

“大神,你那么厉害,不收徒弟可惜了啊!”

“我孟刚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

“我没什么本事,但还是那句话——以后只要大神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我就一小小的心愿,希望能拜在大神门下跟着大神,您就偶尔指点我一下就行,不给您添麻烦,您就收了我吧!”

孟刚先是大义凛然豪气干云,接着又委屈求全,弄得樊墨白一阵头疼,怎么伸个手还伸出麻烦来了?

“我呢,不会一直呆在海城,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他们。”樊墨白看了看沐云溪,“我来的时候碰巧赶上了,能帮你的我可以帮,包括你说的得罪人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但是收徒我真不需要,也没那个精力。”

“大神,我拜师不是为了让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其实是……其实……”孟刚嘴笨,一时语塞。

“行啦!”沐云溪优雅的拿过孟刚举着的茶杯抿了一口,“口渴了我喝了,起来吧。”

“啊?”孟刚看着沐云溪放到桌上的茶杯,有点失落的低下头。

沐樊悠跳下椅子去拉孟刚的胳膊,“师兄,起来吧!”

“师兄?”孟刚没明白什么意思。

萧雨笑了笑道:“孟哥,悠悠叫你师兄呢!”

“那是啥意思?”孟刚还是没明白。

沐樊悠翻了个白眼,“我妈喝了茶不就代表我爸了嘛!再说,就算我爸不教你,这不还有我妈吗?”真是个大猩猩!

孟刚这才反应过来,一怕脑袋惊喜过旺,“谢师父师母!”

沐云溪簇眉,“你这么大个人了,咱能不这么叫吗?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沐樊悠和李毅凡咯咯的笑,孟刚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一旁的吴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

“你怎么了,叹什么气?”萧雨问。

“悠悠成了我师父的师妹,那我岂不是要叫她师姑?”吴岐感觉万念俱灰,眼中竟然浮现了杨过与小龙女的画面。

李毅凡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叫声师叔听听!”

吴岐胳膊一扭,打掉李毅凡的手,“裹什么乱?你是哪门子师叔?”

“兄弟不才,前几天刚认了楚队当老师。”

楚队?吴岐想起来,好像之前是说过让李毅凡跟着他的。楚南山跟樊墨白同辈,那李毅凡正好跟他师父孟刚平辈,这都什么事呀?平白的就矮了一辈!

吴岐幽怨的眼神看向孟刚,“师父,您这师拜的有点坑徒啊!”

孟刚拍了一下吴岐脑袋,“臭小子,那你后悔了?”

“没,师父!”吴岐赶紧否认。他虽然嘴上埋怨,但心里喜滋滋的,觉得有一个师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吴岐从小缺失父爱,他比谁都渴望有一个父亲。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他拜了师,就像是刚好弥补了这个缺憾,连孟刚拍他头都觉得无比亲切。

“妈,我去一下洗手间。”沐云溪点头,沐樊悠一个人出了包间。

“师母,小师妹一个人可以吗?”孟刚有点担心,现在人贩子这么猖獗,小朋友不是不能一个人出去吗?

沐云溪揉揉太阳穴,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了。樊墨白给她倒了杯茶,“喝吧。”那邪肆的眼神是——喝吧?师!母!

“师父你忘啦,悠悠她厉害着呢!”吴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一语惊醒梦中人。

……

沐樊悠从包间出来,路过菊字间时,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一般来说,海云间比较注重私密性,包间里不留服务员,每个包间外面留有一名服务员待命。

可菊字间门口却站了两名服务员,还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耳朵上挂着耳机,面无表情站的笔直。

“这是什么身份?排场不小啊!”沐樊悠心里嘀咕着继续往洗手间走。

走到洗手间时发现,洗手间门口也站着两个黑衣男,大手一抬,把沐樊悠拦在外面。

“叔叔,我想上洗手间,憋不住了。”沐樊悠瞪着两只圆萌的眼睛跟黑衣男撒娇。

黑衣男低头看了看是个小孩子,但还是没有放行。

“叔叔——”沐樊悠别着两条腿装出内急的模样。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

不等黑衣男放下胳膊,沐樊悠一低头,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

洗漱台前,一个长发女子正在对着镜子补妆。背影纤细,凹凸有致,修身的旗袍完美的衬托出了她身材的优势。

可当看见镜子里的脸时,沐樊悠吓了一跳。厚厚的粉底像戴了一副瓷白面具,浓黑的烟熏妆与墨绿色的旗袍也极为不搭,她又往嘴唇上涂了一层大红色口红,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个笑话。女人画完了觉得很满意,侧着头从镜子里对沐樊悠挤了一下眼睛,抛了一个飞吻。

沐樊悠心里打了个冷颤。

“姐姐好!”沐樊悠甜甜一笑走进隔间。再出来时,那个浓妆女人已经不在了。

沐樊悠回到兰字间把刚才看到的告诉李毅凡和吴岐,“你们不知道,那妆厚的都能吓死人,如果是半夜在洗手间看到,绝对惊魂!”

正说着,包间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萧雨起身走到门口,“海云间的规矩你们不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萧雨留意到西装袖口处一个别致的小设计——Y国名师设计,价值不菲。

男人态度很谦恭有礼,“实在对不起了各位,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但是刚才我堂妹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五层一般人是上不来的,所以……”

男人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你说我们偷了你的东西?有什么证据?”萧雨不爽。

“没有,不是说偷。”男人赶紧圆场,能在海云间五层出现的人谁知道会有什么背景,不能轻易得罪。男人小心翼翼的看向沐樊悠,“就是,小孩子嘛,难免有贪玩的时候。”

“什么意思?”萧雨顺着男人眼神看过去。

“刚刚那个小朋友不是去过洗手间嘛,刚巧我堂妹从洗手间回来时发现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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