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学长,你慢点儿

齐松柏轻咳一声:“她们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他们成绩都是全年级前列,少听一节课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你学习也好,你也不怕,可是我不行,上次考试我名次掉了十六名,差点家门都进不去!”

阿梨看着那男生,长相不突出,以至于她都记不住姓名。

其实让不让的先另说,这扫雷游戏玩的那么六,寻常网吧肯定没少去。

成绩下降当然是有原因的。

齐松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表情略微尴尬。

“不用了,我们在边上听听就行,不碍事。”

赵莞尔瞪了那男生一样,也懒得说什么,跟阿梨坐在了坏的电脑桌前。

正常计算机一节课的时间,半节课是讲课,半节课是练习。

阿梨和赵莞尔前半节课也就盯着老师的ppt发呆,顺便记点笔记。

之后老师让同学们联系一下,两人没法练习,只能干坐着。

“喂,那边的两位同学?”外面,一位老师走到门前,指着阿梨和赵莞尔的位置:“高三电脑室有空余的电脑,你们可以过去那边练习。”

高三?赵莞尔眼睛都亮了,不等老师在说什么,已经拉着阿梨冲出教室。

阿梨囧:“你慢点儿,不一定就是他们的教室!”

赵莞尔道:“肯定是他们的,高三的,除了他们还有谁:天哪,这是天赐的缘分呀,阿梨,我就说我们是有缘的人,而有缘的人,一辈子都不是很容易散的。”

阿梨看了一眼赵莞尔,抿唇笑了下。

但赵莞尔还真是说对了,他们一进门,就看见了熟人,是赵凛然。

赵莞尔立马兴奋的跟赵凛然挥手,赵凛然对他们眨眨眼,继续做自己的题。

赵莞尔吐吐舌头,也不介意,看到那边有两个联排的座位,忙拉着阿梨去坐。

其中一个座位,还是开着机的。

赵莞尔坐在了那个没开机的跟前:“别也是坏的吧?”

还好,没有。

赵莞尔松口气。

阿梨正要坐在另外一个座位上,边上一个女生提醒:“那个座位有人!”

阿梨想起她没看到傅子宴在教室,难不成?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一个模样憨憨的胖胖男生出现在阿梨身后。

阿梨:“……”

好吧,是她想多了。

大抵是,的确还是期待见到傅子宴的吧,哪怕她其实也真的没那么着急。

阿梨说了声“不好意思”,站起了身,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还有空位置。

她对赵莞尔说:“我去那边,你一个人先坐。”

赵莞尔不大愿意,对那憨憨说:“你能不能过去?我跟我闺蜜不想分开?”

憨憨:“……”

“喂,你们这群高二的懂事不懂事,人家这正坐着题呢,你让人家换座位?”

又是刚才那个女生。

阿梨看了一眼那女生,长得不算多漂亮,脸上有点青春痘,但体型跟这位憨憨还挺像,都是有点胖胖的感觉。

阿梨居然下意识的想,莫不会是一对吧!

赵莞尔无奈,只能让阿梨过去。

那个电脑位置比较偏僻,阿梨走的近了,才发现那儿还坐着个人。

确切的说,是趴着个人。

阿梨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脚步也下意识的放轻。

她很快走到了那个座位前,看了一眼趴在电脑上像是睡着了的傅子宴。

是,的确是他,身形还是那么瘦,头发长长了一点,皮肤依旧很白,但卷起的小臂位置看起来很有力量。

手肘处不知道为什么,蹭破了点皮,但已经结巴了。

阿梨的眼眸柔和起来,甚至开机都忘了。

边上的人疑惑的看向她,但也没多想,继续做自己的题目。

阿梨是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要开机,她开了机,甚至不敢用鼠标,哪怕周围人用电脑鼠标的声音噼里啪啦。

可她在这噼里啪啦中始终安静。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周围的人纷纷起身离开,傅子宴才缓缓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可他眼睛并没有睁开,而是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缓着。

阿梨看见他英俊的侧脸,还有那浓密的睫毛在眼尾处留下的浅浅的影子。

阿梨抿唇一笑,坐在那里没动,就那么看着傅子宴。

不远处,赵莞尔和赵凛然见此情此景,已经识趣的双双离开。

当然,赵凛然是有点不情愿的。

大概两分钟左右,缓着劲儿的傅子宴总算睁开了眼睛,余光扫到边上有个人,他下意识的看过来。

眼底一抹流光几不可闻的闪过,他抿了下唇,淡淡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阿梨拖着下巴对他笑的甜蜜:“因为我觉得学长你可能想我了,所以我就来缓学长的相思之情了啊!”

傅子宴:“……”

收起书抬脚就走,阿梨忙跟上:“哎,学长你等等,你别走啊!”

傅子宴不可能不走。

阿梨:“学长,你慢点儿,你现在走也走不掉啊,外面下雨了!”

傅子宴脚步一顿:“下雨了?”

阿梨点头:“是啊,下了!”

傅子宴看向窗外,还真是有点雾蒙蒙的感觉,的确下了雨,但不算多大。

至少在他的程度看来,完全可以走回去。

他转眸看向阿梨:“你带伞了没有?”

阿梨摇头:“没有啊!”

“……”没有还能说的这么欢快!

傅子宴问:“那你怎么回去?”

“学长怎么回去我就怎么回去呗?”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梨的穿着。

这日上午天气尚且晴好,甚至还有点闷热,以至于阿梨穿了一件穿白色的长袖长裙。

裙子看着不像很厚,如果淋了雨……

傅子宴觉得那画面,他不敢多想。

他将自己的黑色薄款运动服脱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个黑t。

阿梨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他将外套丢给了自己。

说丢,那是真的丢,以至于阿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傅子宴兠头用外套给遮住了眼。

等她将外套扯下来时,傅子宴的人已经走出了教室。

阿梨正要跟上去,傅子宴的声音又传来:“最后一个走的锁门。”

阿梨看向门上开着的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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