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段流流回家的时候,洛修出现在她家门口,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就来了。

“怎么跑来了?”她走近,闻到了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喝了,醉七分。他看人的眼神微熏,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雾,目光温柔而痴缠。

“段流流,跟我走,”家里有人不方便,他拉她去楼梯口那边,门关上,灯骤亮。

后楼梯是声控灯,安静了一下灯便灭了。

有月光从窗户外投进来,淡淡的,夜色朦胧。

段流流被他抱得很紧,温度渐渐上去,热了。她推了推他,“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

他松开她,牵她的手去坐阶梯,她坐他大腿上,面对面。

这里是高档公寓,即便是平时不会有人经过的后楼梯也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没有一丝异味,窗开着,吹进来的都是清新的风的气息。

夜里空气有点凉。

但他身上很温暖。

“你怎么了?”她低声问,“为什么要喝酒?”他平时不喝,喝都是拉她一块去,而且喝多的都是她,他说她醉了,他就不能醉。

这段时间下来,段流流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跟他这样相处,就是有时候烦他太黏人。

洛修抱住她的腰,稍稍抬头就能亲到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往上,扶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吻她。

吻得很重,想将她吃了一样。

段流流刚才出来穿的是裙子跟卫衣,裙子高腰,卫衣是短款,他很容易就把手伸进去。

然后开始作乱。

后楼梯没有监控,但始终是公共场所,段流流按住他作乱的手,隔着衣服。

“洛修。”

他抬起头来,眼里滚着浓浓的情潮,嗓音沙哑性感,谈吐缓慢:“流流,短信是我发的。”

“嗯?”段流流没反应过来。

“是我,让我母亲去试探你的。”

段流流:“……”

他低头,把眼里所有翻涌的情绪都藏起来,在她心口的位置亲了一下,抱紧她。

“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她没有生气,她从一开始就跟他说了,她不喜欢他,不喜欢拘束,不喜欢身不由己。

他完全可以亲口问她,但他以为她对着他就只是闹一下而已。

原来不是,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段流流静静得让他抱、让他亲,最后还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要起她来,跟不要命似的。

凌晨三点,某人因高烧昏迷进了医院。

钱多宝赶来,带了干净的衣物。

“老板,你的裙子怎么烂成这样?”还有,她问,“洛少爷怎么会晕倒在咱家后楼梯?”

段流流撒谎:“……他摔的。”

摔的?

钱多宝怎么不信呢:“那你的裙子呢?”

段流流面不改色得撒谎:“……我两打架。”

钱多宝:“……”

急诊室里,两名小护士在说悄悄话。

年纪小的短发小护士掩着嘴笑:“晴姐,那个男人好帅哦,而且有点眼熟,你见过吗?”

晴姐不是花痴,但这么好看的男人谁不动心:“见过呀,他就是洛家大少爷。”

“真的吗?”小护士兴奋得提高音量,“那我们要不要找他留个电话?”

“嘘…人家有女朋友的。”

人家女朋友来了!

段流流进来就看到她两闪躲的眼神:“请问,处理好了吗?”说是物理降温,都三十分钟了。

“好了好了。”

二人尴尬得匆匆离开。

刚才她们说的话,段流流都听到了。她走近床边,坐下,垂着眸看他,真这么好看吗?

是挺好看的。

难怪惹得人家小姑娘春心荡漾,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只甘心受困于一个女人呢?

段流流叹了口气,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他病着,眼睛都是红的,脸色苍白,有四分脆弱的美感。刘海乱了,又添三分颓丧三分慵懒,妥妥的病娇脸。

“我在医院?”

段流流点头:“嗯,你晕倒了。”她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只是没有刚进来时那么严重了。

他表情空白了一下,蹙眉:“我做着做着晕倒了?”

段流流:“……”

这是重点吗?

不,这是男人的尊严!

尊严是要捍卫的。洛修撑坐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问她:“做完了吗?”

段流流:“……”

没有。

“不要纠结这个。”床头柜上面有水壶跟杯子,她倒了半杯出来,用手试温度,刚刚好。

递给他喝:“你流了很多汗,喝点水。”

段流流又问:“饿不饿?我让多宝弄点吃的来。”

他的脸色很差,心情更差:“不吃,不喝,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

“……”

段流流否认:“没有啊,你只是生病了。”

那他就问:“那我厉不厉害?”

还问得很认真。

段流流:“……”

他盯着她看,在等她回答。

半晌,段流流竖起拇指:“厉害。”这是实话。

不知道是生病还是酒精作祟,今晚的洛修很不安分,吃了药,段流流哄了半天都不肯睡,他一直问:“我这么厉害,你要不要睡我?”

段流流说改天。

然后他就问改天是几时?

她不回答。

他就把病号服上衣脱了,叫她摸摸看他的腹肌!

段流流:“……”好烦人,想甩掉。

‘轰隆‘一声雷鸣。

段流流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来,缓了缓,发现自己在病床上。摸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半。

有短信,是钱多宝发的。

“老板,我回家做早餐了,九点前过去。”

段流流放下手机,下床就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她走过去,碰巧门打开,洛修出来。

他身上冒着腾腾热气,头发是湿的,刚洗过澡,沐浴露香掩盖了消毒水的气味。

“你怎么能洗澡?”段流流拿手摸他的额头,是热的,但不烫。

手抽回来的时候被他抓住。

洛修抱起她,回浴室,把她放在垫了毛巾的洗手台上,低头亲她。

段流流嘴都被他吮肿了,她推开他,喘了一会气,问:“林雨宴死了,你知道吗?”

“……”

洛修抱她下来:“听谁说的?”

“无名人士。”她把那封信的事告诉他,他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件事我来查,你别管。”

林雨宴死了就死了,为什么非得通知她?

而且还是个无名人士?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段流流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找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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