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苟且之意

郑慈看了好几次被长公主罚跪在影壁外面的温廷,等长公主用过膳食,才道:“主子,小廷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懂事,他不会忤逆主子的,把他唤进来再细细问,一定有什么苦衷让他不说。”

长公主哼了一声,郑慈又道:“小廷身子骨虽然好,但这大冷的天,真冻着了,以后想给主子当差,怕也是难了,不是?”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温廷走进暖阁,在屏风外跪下,郑慈便问:“小廷,你知道错了没有?”

“慈姑姑,小廷知道错了。”

“那主子交待给你的差事能不能办好?”

“殿下交待的差事,属下拼却性命也会去办的。”

“那让你把秋氏的一言一行报来,怎么就那么难?你不说,主子就不知道了吗,她现在在外面干什么,开书店?那是她一个女人家该做的事吗?”

“这些事,殿下都知道了,还让属下禀报什么呢?”

“这些是别人禀上来的,不是你禀上来的。”

“回殿下,属下奉命监督秋氏,但没有奉命要阻拦秋氏的行为,而秋氏开书店、茶楼这些事,都是经了王爷同意的。”

长公主一听就鬼火冒:“这事,本宫会问彦儿的,那本宫让你监督秋小蝉的一言一行,行,是别人禀的,那言呢?也没见你禀过一字半句。”

“殿下,属下不知道回的话,您信还是不信?”

“你没回,怎么知道本宫信还是不信。”

“殿下,那秋小蝉平日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语,都是循规蹈矩的。”

“好一个循规蹈矩,如果循规蹈矩,她一个女子会去干那等开书店开茶楼抛头露面的事。”

“行,殿下已经着人盯着了,言语上,属下确实未听见出格的话。”

“本宫就不相信她没有提及过本宫,没有提及过青青和晴儿?就没有在彦儿面前说过青青和晴儿的坏话?”

“秋小蝉只是一个商贩之家,属下见她每日的心思都在经营茶楼和书店上,应该是没有功夫说谁的坏话。”

“就经营家小茶楼和小书店,就没功夫了?彦儿到底看中她什么?”

温廷没说话,他觉得自己的主子真没说错,秋小蝉到底有什么值得沈彦这么呵护的,但现在如果把南慕青和秋小蝉放在他面前做比较,他居然觉得秋小蝉远胜过南慕青。

“那日离儿突然哭着闹着要回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秋氏教唆了离儿什么!”

温廷就把那日沈离回去哭述,秋小蝉如何引诱沈离把这事给忘了的事给禀了,他禀完,极为气恼的长公主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就捡好听的禀给本宫。”

温廷又禀了那日沈彦与秋小蝉关于南下,沈离如何安置的对话,长公主半晌没说话,温廷才道:“这些话之所以没有禀给殿下,是怕殿下压根不相信,而属下听到这样的对话,觉得根本没有必要监督秋氏的一言一行,她的气度和格局甚至超过了两位娘娘,殿下让我盯着她,是怕她狐媚了王爷,让王爷做了荒唐之事,但属下觉得这么担心是,是多余的。”

“胡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装的。”

“她装的,至少得知道属下奉命在监视她吧,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这事,连王爷都没告之过。”

“那她开书店,让那与她有婚约的男人在店里帮忙,这事总是真的吧。”

温廷在心里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事,王爷也是知道的。”

“所以本宫说她在狐媚王爷,你们都为她辩解,如果她没有狐媚王爷,就以彦儿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桩事,你们还真当本宫老糊涂了呀!”

温廷无语,但温廷凭感觉,秋小蝉是一个与大夏女子都不相同的女子,他们看得极重的男女大防,秋小蝉从不放在心上,那是一种真的不放在心上,和那林运更没有任何苟且暧昧之意,但他不知道如何替秋小蝉解释,郑慈见长公主要发火,忙道:“主子,先别气恼,秋氏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无拘无束惯了,哪知道那么多规矩,等王爷抬她入府,奴婢愿意亲自教导她规矩。”

长公主不满地哼了一下,按说自己都没承认秋小蝉,那秋小蝉就不是她儿媳,如果不是沈彦护着,她早就派人把秋小蝉给打发了。

温廷觉得秋小蝉可不是个规矩能约束得住的女子,但是如果没有沈彦,他反而替秋小蝉担心,一旦她那些奇言怪语哪句都能惊世骇俗,世人听了,估计十有九个都会认为她是个疯子。

长公主正要说话,德福走过来禀道:“殿下,王爷来了。”

长公主才道:“今儿估且饶了你,以后再敢拿话搪塞本宫,本宫非罚你不可,。”

“多谢主子。”

“今儿这里你不用当差了。”

“是,主子!”温廷起身退出去,郑慈知道长公主实际上是体恤温廷,让他去休息,忙跟着一起出去叮嘱温廷一番,顺便把刚下马车的沈彦迎了进来。

沈彦看了一眼冲他行了礼就出去的温廷,便问郑慈:“姑姑,小廷又犯错了吗?”

郑慈听了这话忍不住微笑起来,沈彦见有台阶伸手扶了郑慈一下问:“姑姑为何发笑?”

“王爷,您说奴婢为何发笑?”

沈彦笑而不语,郑慈便道:“你们呀,还像小时候一样一样的,还是那么淘气,别以为姑姑看不出来,你们一个眼神就给对方通风报了信。”

“姑姑,冤枉我了。”沈彦扶郑慈进了芙蓉阁,给自己的母亲见过礼,长公主才问,“你今儿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

“儿子每次来,母亲第一开口就是这一句。”

“知道自己来得有多勤快了吧,说吧,你来有什么样的事?”长公主说话间示意沈彦坐,沈彦在她侧首坐下来道,“看望母亲算不算得上事?”

“贫嘴。不说,我就乏了,要去休息了。”

“母亲,儿子想问问,给离儿挑的那几个小娃娃,都是何人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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