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有些颓废

王义便道:“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装得跟不认识一样,真是。”

“有人告你们贪赃枉法。”那位朱佰长不理王义,一板一眼道。

“贪赃枉法?”王义眨了好几下眼睛,“贪哪门子的赃,枉哪门子的法了。”

“人家说你们这里的管事安排人干活是收了好处,送了礼的,就给安排,不送礼的就不给安排,你是管事,正好,跟我们到监察署说话。”

“不,你让我跟你们走一趟,我就要走一趟呀,谁知道是不是诬告呀。”

老边和大秦带着人围了上来,一听又要把王义带走,立刻就不同意带人,虽然朱佰长等人是正规军队派到林运那里跑腿,但大家都是军队编制,只是大家干的是辅助工作罢了。

朱佰长带的士兵一见被人围了,立刻抽出佩刀,和老边大秦对峙起来。

秋小蝉忙制止住老边大秦等人,平息了朱佰长的怒火道:“这位军爷,会不会弄错了,我们这活说来并不属于军队里的活。”

“他们是不是全都是杂役队的?”

“这个没错,他们大部分都是杂役队的。”

“你说这里并不属于军队的活,他们都是杂役队的,是不是就是利用办差的时辰接私活。”

“军爷,说这不是私活,但也是民用,属于军队支援民用,办这个学堂也是你们上司要求的,是为了促进兴尹等南夷诸城融入我大夏文化交流办的。”秋小蝉赶紧把这小小的学堂说得非常高大上,那军官看了秋小蝉一眼问,“你是管事,还是他是管事?”

“办学堂这边的具体事务属于我管,王管事是负责杂役队的管事。”

“那你俩都跟我走一趟吧。”

王义一听就道:“禾公子,关你什么事,我一个人去就成了。”

秋小蝉摆摆手道:“这监察署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我们是被人诬告,过去说清楚就是,不碍事,我和王管事跟这位军爷走一趟,今儿大家伙就先散了,我们解释清楚,王管事会通知大家上工时间。”

老边却道:“禾公子,这不妥,那监察署的官是清是浑,谁人知晓,万一他才是收了人好处,想倒打一耙,我等陪你和王管事一起去,他们敢将白的说成黑的,我们砸了他那狗官署。”

大秦立刻道:“就是,上次把人带去,就不明不白的,这次又来带人,是不是以为我们杂役队都是伤的残的,好欺侮呀。”

大秦这话太有挑逗性了,百来号人都被激起来,全都叫了起来:“正是,一起去,一起去!”

那朱佰长怒道:“怎么,你们想造反。”

大秦便道:“我们只是怕你们监察署听那小人诬告,错判了禾公子和王管事,去旁听而已,去旁听,又不做违法的事,尔等都不敢,那不是证明了就是心里有鬼。”

“正是!”大家伙又跟着起哄,朱佰长见老边大秦人多,到底都是西北王军队的兵,只得应,“好吧,你们跟得远些。”

一个士兵想拿链子锁秋小蝉与王义,王义却道:“我和禾公子又不是犯人,凭什么锁我们?”

那士兵看了朱佰长一眼,老边又道:“我家王给事是正七品,级别怕比你朱佰长还高,以前管的穿云卫和羽云卫,你们上了锁就怕没那么轻易让你们取下来。”

如果不是大家太群情激愤了,秋小蝉差点笑场,王义一直就在穿云卫和羽云卫打杂跑腿,什么时候成管穿云卫和羽云卫的了,也不知道王义平日里是如何给老边大秦等人吹嘘的。

朱佰长的脸轻轻抽 动了一下,秋小蝉十分怀疑上次王义就用级别压过人家,人家是在第一线作 战人员,死里来死里去过不知道多少次,换来个佰长之职,结果还没王义这么个杂碎级别高,那自然从心里就不服,甚至还对王义带上了怨气。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朱佰长就算不满,在没有正式命令前,也不敢给一个级别比自己高的人上锁,便不让锁了,但朱佰长毕竟是正规军队的,那正牌出来的就算官职低些,也是睥睨王义这种杂牌的,人客气些,不上锁,还是要带人回去交差,便道:“既是诬告,王管事去监察署说清楚就是了。”

王义便对老边大秦道:“监察署是讲道理的地方,又不是靠打架论输嬴的地方,你们要不放心,去几个人就罢了,这么多人去是干甚。”

大秦点头道:“王管事吩咐,我们照办就是。”

老边立刻挑了十来号人,秋小蝉一看全是杂役队的重残,不是缺腿就是缺胳膊少零件那种,有个不仅缺脸还打得稀烂。

秋小蝉很纳闷,怎么平时干活的时候并没见到这样的人,毕竟缺了腿留在随时有可能急行军的军中还是不现实的。

但这十来号人在后面互相搀扶着或蹦或挪地跟着,那朱佰长和士兵就很有压力了,你是正规军,但人家曾经也是,还都是在正规军里作战负过重伤,甚至立过大功的。

如果不是这十来号人面色悲戚,秋小蝉觉得这分明就是去威胁监察署的。

兴城也不大,秋小蝉和王义很快被朱佰长带到了监察署。

秋小蝉没想到和林运见面又是他是官,自己是犯了事的民,不过这次秋小蝉感觉林运有些颓废,远不如当年在小怀镇跟林凤来、王镇长处理小镇事务时那种意气风发。

甚至秋小蝉还闻到一股子酒味,只是隔得远,秋小蝉有些不确定,王义看见林运,很不满地走过去问:“林监察,我们杂役队正在忙正经的事,忙得不得了,你突然派人把我们抓来,你可得给个说法。”

林运看清是王义哼了一声道:“又是你呀,王义。”

“哟,林监察你春风得意,当上监察了,好威风呀,你威风,我管不着,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说事,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王义一直瞧不起林运,觉得他这样的人能做官,那就是官界的耻辱,所以说话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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