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不再说什么，自己躲去了洗手间，把门关上，等确定江问伊换好了衣服，才出来。
“明川，我就说吧，松松垮垮才好看，你看你看，我穿起来是不是比你还要帅？”江问伊在明川跟前转圈圈。
“那么喜欢，送你。”
“这衣服看起来就不便宜，能借给我穿几天就很不错了。”江问伊像个小孩一样，一会低头看看裤腿，一会扭头看看屁股，越看越喜欢，还拿起手机自拍了好几张，“等我参加完创作者见面会，我得穿你这件衣服拍视频，太帅了！”
“好。”明川嘴角浮上一丝宠溺的笑。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出发上海。
江问伊早早起床，抓了个最靓仔的发型，穿上第二好看的黑色宽松拉链短袖套装，至于借来的第一好看的连体工装，她要等到了上海见了那些网红们再穿。
江问伊背好书包，双手一伸，示意明黎川拿麻绳绑自己的腰：“明川，这根绳子关系到我的胳膊腿是否健全，你可要绑结实。”
明川没反应，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江问伊东拉西扯说个不停，突然扯了一句：“我们相处也有半个多月了，我离开的这几天，你不会想我吧？”
“不会。”明川再三检查绳子的安全程度，不理会江问伊的啰嗦，拿着麻绳的另一段，绑阳台的柱子上。
“没有东西忘带吧？”明川向她确认。
“没有。”
“开始。”
“哇，好惊险好刺激，怎么跟拍电影似的。”马上要下去了，江问伊瞅了一眼楼下，越看越胆怯，“我的个妈呀，平时也没觉得有多高啊，这会怎么突然高那么多？明川，你可得使劲拉住别放手。”
“我放手也没关系。”明川指了指绳子另一端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开始吧。”
“好。”江问伊闭上眼睛，还是不放心，又睁开一只，“不行不行，真的不敢。你鼓励鼓励我吧？”
明川花十来秒，酝酿了一个温柔至极的表情，说，“别怕，有我在……还有，再磨叽，飞机就飞走了。”
“好，来吧。”江问伊深呼吸，扒住防护栏，一点点往下爬。
明川小心翼翼，一点点往下放绳子，突然，有人敲门。
两人对视了一秒钟。
悬在半空中的江问伊，故作慵懒地扯着嗓子开了口：“谁啊，我在厕所！”
“江问伊，开门，妈妈来看你了。”是江梦晓的声音。
“我，我在厕所呢。”
“让明川开门。”江梦晓的声音明显的柔和很多。
“我刚醒，等我穿好衣服。”明川回得比较自然。
接下来，明川奋力往上拉，江问伊使劲网上爬。
妈呀，终于上来了。
江问伊三两下把自己头发揉成鸟窝，换上了睡衣，冲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
明川则伸着懒腰开了门。
门外，按高低个头的顺序，依次站着江柏葵、江梦晓、江母。
“早。”明黎川打个哈欠，清冷的眼神没有在三人身上有半秒钟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