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原以为只是从监狱里带出一个女人这样简单的事，完全没料想到会惹来这种麻烦。
“是。”
桑犹应了一声，踩足了油门，前面岔口一个漂移，因为惯性，车内后座的白染不自控地往郁啟曳身边挤——
郁啟曳下意识护住了身边的娇小，白染眸子轻动，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视线深了深。
男色再怎么惑人，也想把这只手剁下来！
郁啟曳没想过能轻易摆脱，只听车框传来一道类似石块擦过的声音——
对方手里有枪。
下一枪，车子后镜直接被打碎，子弹快速摩擦着空气，连同着前挡风也一起穿过，碎了一道裂口。
郁啟曳弯腰，把白染整个抱在怀里，那玻璃碎片落在他背上，锋利的边缘只是飞散落下，足以伤了人脆弱的皮肉。
温热的红色滴落在白染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白染眼看着郁啟曳被划破割伤了的耳廓，眸色冷血，依旧不起任何温度涟漪：
“打开车门把我扔下去，你们还能活命。”
郁啟曳的呼吸粗重：“闭嘴。”
他当然明白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白染：“……”
你吼我？
她是被教训了吗？
郁啟曳保持着抱着怀里娇小的动作，一边拿出口袋手机，显然是要叫人支援——
可他刚解锁，就被怀里的白染抢了过去，郁啟曳躁意顿起：
“你在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白染没理他，只是快速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面色冷傲：
“还没到？”
电话那边像是回复了些什么。
白染阖眸：“不要让我动手，不然我会很困扰。”
养那么多狗，事事需要自己亲力亲为，那这些狗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只是俩句，电话利落挂断，白染把手机随意扔下一旁坐垫上：
“抱歉，养的狗年纪有点大了，跑不快，再坚持五分钟。”
郁啟曳：“……”
她是认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眼见着怀里那副高冷的慵懒，郁啟曳有种说不上的莫名的……信任？
他抬眸，命令桑犹：“把油门踩死，坚持五分钟。”
桑犹分神看了一眼后视镜，精神越加高度紧张了。
赛车的后座可完全不好受。
因为要躲子弹，车型一下左一下右，速度的惯性让后座的俩人几乎每隔几秒就会撞击一下左右车门。
郁啟曳越加抱紧了怀里的娇小柔弱，抱得白染觉着有些发疼，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过——
她鼻尖抵在男人的衬衫布料上，突然开口一句：
“你身上很好闻，用的什么香水。”
有一种青桔在阳光下的味道，有暖意，也有淡淡果香。
郁啟曳：“……”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白痴无聊的问题。
桑犹的车技还没秀一会，车子轮胎像是中弹，又因车速太快，车子一下不受控，冲向马路旁边的荒野——
车子在野地里翻了俩个滚，最后彻底熄火。
郁啟曳全力护住了白染，她倒是没怎么受伤，倒是郁啟曳，身上被玻璃扎出数道血痕，头部在车祸中磕碰到，半张脸都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