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憨憨的家世

古蔺这个名字,相信没有人会陌生。

那可是京都八佬之一。

内阁的人!

可是谁曾想过,他竟然是参与谋害岭南军的元凶之一。

若非今天雪无痕说出这个名字。

纵然是宁北,也从未怀疑到内阁八佬的身上。

宁北轻声开口:“数十年来,京都内不断有假国令传出,原来今天这位幕后元凶已经找到了!”

“古蔺当年秘密来到雪国,代表七十二家门阀,言称送我雪国一份大礼,那就是岭南三十六岛,可我父亲告诉他,皇甫战王不死,岭南军坐镇岭南海域防线,所谓的大礼,根本无法兑现。”

雪无痕双膝跪在地上,鼻尖面对天刀的刀尖。

时至今日。

雪无痕说出了当年的秘密。

雪国遭遇重创,雪雄踞已死,更为宁北准备了一份大礼,揭露了当年岭南军被谋害的所有过程。

数十万岭南男儿,魂断山脉,至死背负叛军之名。

何等的惨烈悲凉。

雪无痕又道:“后来古蔺亲口承认,他来雪国,就是想要借助我父亲之力,杀绝岭南军,更要击杀掉岭南军主皇甫胥。”

宁北沉默了。

参与谋害岭南军的门阀,足足有七十二家。

几乎囊括门阀序列七成以上的门阀。

就在岭南军赴死那一夜,那年的同一夜,京都的皇甫门阀更被人一夜灭门。

燕小憨走来,情绪低落说:“皇甫门阀当年被人灭了满门,一直是小无双心中的痛,他们谋害了岭南军,为什么还要杀小无双的所有亲人。”

“排除异己!”

宁北轻声说出四个字。

皇甫一族虽为门阀,可是皇甫门阀之主,却是岭南军的执掌者。

号称华夏战王!

北凉一脉和岭南一脉同根同源。

两者都是继承了黑色麒麟旌旗。

可想而知,当年的皇甫战王必然不会于门阀各大势力同流合污。

同时皇甫胥手握重权,麾下岭南精锐坐镇边境,绝对是门阀序列当中的可怕势力。

寻常门阀,又岂会惹得起皇甫一脉。

皇甫一族当年就位列十大门阀之列。

其地位,直逼崔氏一族。

偏偏皇甫胥忠于华夏,与叶武帝更是同窗挚友。

这样的存在,怎能不会门阀序列视为异己。

对于异己,七十二家门阀联手将其覆灭,谋害了岭南军,杀了皇甫一脉满门,没留下任何后患。

行事之毒辣,不留任何线索。

今天不是雪无痕揭露一切,宁北余生想要查出真相。

难如登天啊!

参与这件事的七十二家门阀,会拼了命的捂住这个秘密。

此刻,宁北注视着雪无痕,淡然道:“将那份名单给我!”

七十二家门阀的名单!

这份名单,宁北今天必须带走。

待宁北重返华夏之日,便是对门阀序列清算之时。

届时,不惜代价也要开战。

雪无痕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眼神死死盯着宁北,嘶哑道:“先前你承诺过,我雪国未来百年无战事,可是真的?”

“你雪国敬我华夏一天,我保你雪国繁荣永昌!”

宁北淡淡一句话,让雪无痕心安。

只不过后面有一句话没说。

既今夜起,雪国再敢兴兵犯我华夏岭南边境,宁北势必打的他们除名。

雪无痕双手奉上信奉,轻声道:“北王不死,我便为臣!”

轻轻一句话,是雪无痕臣服了。

华夏这尊古老的东方巨龙,崛起之势已经无法压制。

百国狩猎计划都失败了!

他雪国与华夏毗邻,还敢作死兵犯华夏边境,那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更重要的是,如今执掌华夏九部的人,是名满全球的宁北王。

这位少年时期,便敢屠北部八国百万精锐的狠人。

他麾下的北凉军,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对于境外来犯之敌,从未见宁北王心慈手软过。

这才是真正的震慑!

宁北接过信奉,拆开查看一眼,眼神浮现一丝淡淡的厉色,随后交给小憨,轻声道:“名单交给小凉。”

“哦!”

燕小憨拿着名单,用腕表把上面信息录下,直接传回京都。

雪无痕看向小憨憨,缓缓道:“燕指挥使可是姓燕?”

“干哈哇?”

小憨一脸憨厚,眨巴着眼,满是无辜之色。

这副样子,谁要相信他是个老实人,那得被坑的流鼻血。

偏偏雪无痕轻声道:“燕西来,燕寻龙你认识吗?”

“有话直说!”

宁北习惯性护着小憨,淡淡瞥了一眼雪无痕。

小憨憨情绪低落说道:“燕西来是我爷爷,燕寻龙是我老子!”

“百年前京都第一绝巅燕西来,一剑西来,曾于华夏那场骚乱中,剑斩境外百国绝巅四十六人,老爷子威震全球,纵然到了今天,这个名字,依旧被西方诸国记着。”

雪无痕话语不绝,又道:“尊父燕寻龙,一手搏龙技,未尝一败,位列北部护国使,威震北部十省,堪为第一!”

这就是小憨的爷爷和父亲。

无一弱者,皆是超级绝巅。

小憨憨的修武天赋,本来就不低。

恰恰相反。

他的修武天赋极高。

父辈和祖辈皆是绝巅,后代嫡系血脉,绝对不可能出现废物。

燕小憨眼神不善,收起憨厚样子,围着雪无痕打转,宛如一头黄鼠狼,瓮声道:“你打听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想吃俺爹的骨灰!”

雪无痕:“???”

宁北:“……”

一脸懵哔的雪无痕,脑袋一片空白,愣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宁北都给整无语了。

雪无痕酝酿这么久,绝对有尘封的往事秘密要说出来。

结果小憨一句话,把雪无痕给整懵哔了。

宁北左手拎着小憨的后脑勺,如同拎着小奶狗,平静道:“去旁边玩去!”

“诶,我就不,就不!”

燕小憨盘着腿,悬浮在半空荡秋千,反正就是顽劣不听话的样子。

宁北可不惯着他,转手就把小憨当皮球丢了出去。

场中只剩下两人。

雪无痕轻声说:“北王殿下,对燕指挥使真是宠溺啊!”

“小憨自幼和我在一起,无父无母,而你酝酿这么久,说出你想说的!”宁北眼皮下垂,有几分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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