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少主级待遇

没有与外界接触,自然不知道外界的变化,保留着数百年前的古代传统,也丝毫不难。

世间武者都与孤独苦修相伴。

耐得住寂寞!

只见三十二名年轻人,三十名女孩,两名青年,全部单膝下跪,眼神流露出敬畏,不敢直视宁北的眼睛,低下头谦卑道:“我等见过小冕下。”

“全部起来!”

宁北眉头微皱,隐隐流露出不满。

银发婆婆连忙说:“小冕下要是不满,老奴可以再为您换一批婢女。”

“北凉一脉无跪礼,这里是天山,老师居住的地方,我不便多说,但我这里不允许跪礼,更无主仆之分。”

宁北轻轻一句话,别有深意。

这位北凉王麾下精锐过百万,素来以同袍相称,不允许任何跪礼。

生为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

何须向外人下跪?

北凉一脉的豪迈男儿,连天地都不敬畏,所谓的神鬼,皆是一刀斩之。

这就是宁北为他们竖立的武道之心。

武者之心,应该无畏。

若没这种气魄,武道难以大成。

宁北想要的华夏盛世,是我大汉男儿,人人如龙!

大汉女孩人人如凤。

这才是宁北王想要的盛世繁华,而非权倾朝野,立于人间,一手遮天之类的。

宁北若是真的贪恋权势功名利禄,何至于年少时便穿上布衣。

他又何必苦守漠北荒凉之地。

以宁北的战功和威望,早就能以少年之姿入驻殿堂,群臣俯首,皆听其令。

可是那些东西,都是宁北王想要的。

此刻,宁北说的话,让殿门外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大殿门口,冷儿她们三女静静站着。

柳烟柔樱唇轻启,无奈说:“小七和我们终究不一样。”

“当然了,小七可是国运之子,大汉一族的少族长,只不过老族长为啥把小黑石头交给师尊,让师尊转交给小七,而老族长为啥不亲自给?”

夏绿儿清澈眼睛,流露出几分不解之色。

柳烟柔轻轻摇头:“谁又知道呢,若非老族长到来,师尊也不会出关。”

她们口中的老族长,必是我大汉一族的族长。

隐于暗中的古老传承,神秘无比。

正是这位老族长不久前降临天山,才会惊动帝主出关,帮其把东西转交给宁北。

这件东西,就是宁北手中的小黑石头。

小黑石头究竟是什么。

或许冷儿她们心中都知道答案。

但无一人告诉宁小北。

宁北站在殿门外,直言不需要婢女,以后天山武者见他,无需行归礼。

银花婆婆顿时慌了,追着宁北劝阻说:“小冕下,自古礼不可废,天山的规矩,都是历代帝主大人定下的,小冕下继承唤灵帝诀,便是七位冕下当中,身份最为尊贵的!”

“小冕下便是天山小帝主,天山下一任继承人,生活起居不能没人照顾,先祖定下的规矩,小主人更该遵守,不可乱了纲常,坏了规矩啊!”

银花婆婆一大把年纪了,为了宁小北可谓是操碎了心。

天山的下一任主人。

天山所有武者,谁也不敢怠慢。

怠慢者,死!

宁北止步,看向身后跟随的三十二人,轻声问:“如果我遣散她们,她们各自命运是什么下场?”

“处死!”

银花婆婆说出冷酷的事实。

结果换来宁北冷冽的眼神,知道天山一脉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宗派序列的隐修势力。

这种势力隐于人间,不为外人所知,自身封闭。

国法铁律笼罩不到这片地方。

所以天山上的武者,有一部分人,生来命运就注定了。

生死不掌握在她们手里,更别提掌握自己的命运和尊严。

这就是宁北为啥和四大序列过不去的原因。

宁北天生和他们理念不同。

所以宁北平静道:“宗派序列迟早要被我北凉一脉所灭。”

冷冷一句话丢下,宁北离开原地,来到大殿后方建筑的幽静小院。

这是属于宁北的住所。

小院建成多年,第一次迎来它的主人。

银花婆婆带着三十二人,进入小院中,宁北终究没拒绝这些婢女。

若是拒绝了,这些女孩的下场,便是死!

她们的命,无人在乎!

银发婆婆刚欲开口说话:“小冕下……”

“你下去吧!”

宁北不需要人照顾。

银发婆婆低下头,缓缓退出小院。

偌大的小院,有着池塘,更有芬香扑鼻的花园,建造者木屋。

这里宛如世外桃源。

三十二人各自散开,打扫整个小院。

宁北独坐小院,立即有人端来酒水和一些吃得点心。

一名身材窈窕,皮肤白皙的女孩,正值青春年华,瓜子脸很美,有些怯怯说:“小冕下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坐下聊聊吧。”

宁北抬头看着她,让她坐下说话。

这名女孩脸色煞白,连忙跪下说:“天上的规矩,婢女不可与冕下同桌而坐,僭越了规矩,是要被处死的。”

“你们入了这座小院,无人敢处罚你们!”

宁北的护短,小憨憨最清楚。

在外界,北凉一脉的将士,纵然退役的人,但凡佩戴凉刀,犯下了发错,五大指挥使下的五大总组,谁也不敢轻易处置,会把人送回北境,让北凉军处理。

当然在天山也一样。

在宁北这座小院中的人,犯了错,银花婆婆等人也不能越过宁北进行处置。

女孩这才低着头起身,还是不敢坐下。

天山的规矩,从小被灌输在她们脑海中,每件事做错的后果,心中都清楚。

宁北端着温玉酒杯,看着里面粘稠的酒,竟然是绿色的,有着草木的香气。

女孩轻声说:“这是绿蚁酒,采用十六种蕴含灵气的花草酿造而成,又加入了烈火草,初品有草木清香,过后也有酒的烈性。”

这终究是酒,不是花茶。

“你叫什么名字?”宁北放下酒杯。

女孩端着酒壶添酒,俏声说:“我叫馨儿,今年十九岁啦!”

“我有个朋友,和你一样的名字,她叫唐雨馨。”

宁北脑海中想起那位唐家大小姐,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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