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小憨的媳妇

“我只能说,区别很大,甚至极大!”

“你们现在十阶为尽头,而我们那个时期并不……嗯?”

唰!

孟河残魂脸色煞白,低下了头。

隐隐间,险些消散。

就连宁北,在这一瞬间,也是通体冰冷,隐隐感觉无尽虚空,相隔仿佛遥远的距离,有恐怖生灵望了这边一眼。

仅仅一眼。

让宁北遍体生寒。

孟河残魂险些崩溃。

这件事不能谈,也不能说。

宁北和孟河残魂都立即闭嘴。

再说,必遭大祸。

孟河残魂知道不对劲。

宁北何尝又不是这种感觉。

但是一切都不能说!

宁北饮尽坛中酒,便闭关又参悟黑色小剑印记去了。

意识置身于无尽黑暗宇宙。

观摩那开天辟地的一剑。

万尊谪仙分散在四周,都在参悟,各有一丝进展,便同步到各大谪仙身上,进展速度绝不算慢。

若遇到瓶颈,万尊谪仙一起冲击。

效率自然是极高的。

但是现在,宁北喃喃道:“当年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有可怕生灵在掩盖什么!

最起码,宁北初代时期,都未能触及这个秘密。

高度不够,无法触及这等事。

天庭被灭,和这个有关吗?

宁北摇头,掐灭杂念,用心参悟这一剑。

岁月无情,不会因为宁北他们闭关,而停止流逝半分。

足足十年来,宁北都在此地闭关。

参悟小剑真意!

外面,该进来的人都进来了。

北凉诸子,无一缺席。

他们进来后,疯狂扫荡天庭废墟内的一切。

所有超脱之躯,全部都被收起来。

那些破碎的战甲,保存完好的兵器,都是宙器。

可惜器魂,在天劫遭劫的时候,全部被诛灭一空。

无一活口。

更无人能传达当年发生了什么。

北殿的孟河残魂,反而是一个另类。

鬼知道他当年,用了什么办法,保留了自己的一缕残魂不灭。

北凉诸子可是发了大财。

那些超脱之躯,身上都有储物戒指一类的东西,一身珍藏都在其中。

当年灭掉天庭的神秘生灵,根本没看上这些东西。

好在第一废躯和第二废躯,之前抢先下手,把所有高阶超脱之躯,收起的一大半。

好东西都在宁北这里。

就算这样,楚岚他们也是发财了。

数十万具超脱之躯。

留下的东西,汇聚在一起,相当于北凉端了天庭的老窝。

人是别人杀的,东西是北凉拿的。

别人出了力,好处被北凉占尽。

只不过,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在一次黑夜中。

小憨憨差点黑毛怪给弄死,所躲避的小木屋,被一掌轰击粉碎,肉身暴露在罡风中。

仅仅一秒,小憨身躯血肉,在罡风中被刮的干干净净,徒剩一具金色骨架,原地刨坑,快熟打洞,躲进地面。

那具黑毛怪,就算这样也不打算放过小憨憨。

顺着洞就追杀过去。

小憨一路闷头打洞,不偏不倚,打到东殿之中。

东殿广寒仙子之所。

一柄霜寒秀气长剑,由天而落,斜插地面,差点斩了黑毛怪,使其惊退,而小憨憨则是进入东殿。

算是躲过一劫。

外面尘暴汹涌。

燕小憨的白色骨架中,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四处乱瞟,目光最终落在殿内,一具冰肌玉骨的女尸上面。

女尸高坐王位,头戴银冠,镶嵌着一颗白色珠子,隐隐释放着光华,身穿白色纱衣,闭目仿佛在休息一样。

小憨手持大铲子,轻轻捅去,狐疑道:“喂,刚才是不是你救了俺?”

无人回应。

小憨扔掉大铲子,盘膝而坐,运转修为恢复肉身。

浑身血肉被罡风刮走。

自身受了严重创伤。

境界都被打落了!

可是闭眼疗伤的小憨,感觉额头被冰凉之物触碰到,浑身力量沸腾,席卷全身,血肉顷刻间恢复,连同掉落的境界也回来了。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葱白玉指,指尖轻触额头。

方才坐在王位上的银冠女尸,竟然活了。

她清澈眸子,透着无情之色,光华额头透着圆润黑洞,身躯没有半分生机。

“你没死啊?”

小憨一机灵,赶忙套了身衣服床上。

银冠女尸传出一丝精神波动:“擅闯我住所,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才那玩意追杀我,我闷头打洞,谁曾想挖到了你这里。”

燕小憨嘀咕一声,算是一个解释。

但银冠女尸被惊扰,已经苏醒,抬头望向窗外,尘暴笼罩,诸多尸体在风暴中舞动,十分诡异可怕。

她仿佛陷入沉思,时而眉头轻蹙,又隐隐中闪过几分疼痛,让她眼神流露出几分迷茫。

“我……是谁?”

女尸就是广寒仙子。

一尊十阶生灵。

昔日,天庭的可怕人物。

她的名字,让无数男性超脱者为之敬畏,只敢膜拜而不敢亵渎。

燕小憨理直气壮道:“你是我老婆!”

“嗯?”

女尸扭头看去,仿佛听不懂。

燕小憨传出一丝精神波动:“你是我妻子,我是你老公!”

“老公?”女尸有些傻。

其实不是傻,脑海中黑色小剑,近乎将她杀死,一丝生机未曾断绝,让其进入假死状态,沉寂无尽岁月,终于恢复一些元气。

这才苏醒过来。

只可惜,自身受创严重,连记忆都缺失了。

燕小憨一本正经道:“意思就是说,我是你丈夫,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喊我憨哥,我喊你小妹……”

信手拈来的故事,就现编了出来。

“憨?寒……憨憨,寒寒……我的名字…”广寒仙子蹙眉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实在记不起来了。

燕小憨绷着脸:“什么憨憨,叫憨哥!”

“憨哥?”广寒仙子樱唇轻启。

燕小憨眉开眼笑:“小妹,你快坐着歇会,你当年遭到重创,受了大伤,今天刚苏醒,别乱动,再伤了身子……”

一阵嘘寒问暖,让广寒仙子本能的不适应,感觉这个陌生家伙,说的好像又是真的,神情之中,不像是假的。

她坐回王位中。

燕小憨也坐上去,把她搂在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散发着冰冷之气,差点把小憨给冻的嗷嗷叫,还是柔声说:“咱俩十六岁成亲,俺给你们家一群羊做聘礼,后来羊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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