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换我看你

就这样陷在窘迫与惶恐还有想报复的冲动里,张萌被疲惫和各种情绪搅的筋疲力尽,最后才安然入睡。

却不料梦中,却是安亲王一脸色相,与自己玩起了狼吃羊,一边追着自己一边说:“我忍了你好久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不如以身相许吧。”

张萌一边扔着一东西,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鬼哭狼嚎说:“你要是敢过来,我一定让你当太监,你你,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动,再往前一步我可真是不客气了。”

说话间,拿起一个东西就向安亲王扔去,并且伸出脚来狠狠一踢,只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叫声,张萌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再让你装色狼吓老娘,不废了你才怪。”

可是突然,却是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张萌睁开眼睛奇怪地说,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是灯火通明吗?为什么现在黑成这样。

等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看到安亲王一脸愤怒地站在地上,瞪着张萌的一脸朦胧说:“你为什么要踢本王?我说你是不是猴子变的?为什么连睡觉也与别人不同?”

张萌捂着嘴巴,十分小心地说:“我,我把你踢下床去了?”

安亲王没好气地看着一脸惶恐的张萌,说:“你说呢?你觉得是谁把本王踢到地上了?你给本王下床来,马上。”

张萌知道自己是做梦的时候,情绪激动无法控制,所以失脚将安亲王踢到了地上,只好结巴地说:“那个,安安,安亲王,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倒茶去,您喝点茶继续睡。”

说完,张萌缩着头慌忙掂着脚倒了一杯茶来,摸了摸还是温的,嘿,古代就有保温技术了啊,这茶竟然这么长时间不冷。

递到安亲王手里的时候,张萌连眼都没敢抬,直到安亲王喝完茶复又躺到床上,张萌才打着呵欠坐到了椅子上打起盹来,一边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一边暗想,如果再能睡到那床上就好了,可是看起来安亲王没打算再让自己回到床上去,他一个人平躺着将整张床都占据着,自己再要往上睡,恐怕就得睡到他身上了:“他想得美,本姑娘宁死不屈,怎么可以这样屈就,为了一眠而失去贞洁呢。”

想到这里,张萌睡在桌子上,打着小呼噜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鸡叫三声,一丝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才复转醒了过来。

“张姑娘,张姑娘你醒一醒。”柳芙烟看着张萌压扁了半张脸,嘴角还流着口水,睡觉的时候还轻轻打着呼噜,不由抿嘴而笑。

安亲王立于窗前,望着渐渐复苏的小城,有些厌恶地说:“快把她叫醒吧,再睡别人以为这屋子里养着一只猪呢。”

“谁是猪,你说谁是猪。”张萌突然醒来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应又太过激烈,看到安亲王与柳芙烟那张诧异的脸的时候,张萌才压了压手说:“我做梦了,我做梦了,你们继续。”

说完还要倒回桌子上睡,柳芙烟轻轻在耳朵边上说:“张姑娘天亮了,一会要吃早膳了,起来洗漱吧。”

张萌撒着娇,以为还在家里,最近总在清晨的时候有一种时空混淆的感觉,只不过这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醒来的时候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有着老妈那张严肃刻板,但实则温柔可亲总是无限宽容的脸:“再让我睡一会吧,我困死了。”

阳光之间,安亲王的眸子里有一种无可奈何,柳芙烟十分亲切地说:“看来她累坏了,再让她睡一会吧王爷,我这就下去端洗脸水去,掌柜的估计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了。”

王爷的晨起晚睡一边都由贴身丫鬟来侍奉,且向来也没有习惯临时要去请别人的做法,柳芙烟忍着胳膊的疼痛,一边开门。

安亲王看到睡在那里如猪一样流着口水的张萌,趴在耳边大喊:“起床来,我们要出发了。”

张萌一听这样大的声音,以为又是旅游晨起,不由嘟囔:“烦死了,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鬼行程啊。”

安亲王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了那张让张萌睡的十分舒服的椅子,张萌啪地一声坐到了地上同,这下子将睡梦中的张萌唤醒来,她一睁眼睛就要骂我靠,却一眼看到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那双让自己做恶梦,又做美梦的眼睛。

“王,王爷,有什么事情吗?还在为昨天晚上我踢你到地上的事情生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了吧。”张萌一边讨好地说着,却没有发现安亲王越来越阴沉的脸。

柳芙烟在安亲王身后拼命地摇着手,张萌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安亲王面无表情地说:“你去为本王打些洗脸水来,顺便把全军的早膳做好。”

张萌一听差一点就晕了过去,浑身酸困的感觉告诉她的大脑,昨天她根本连一个时辰也没有睡到,现在却要让她做一个早膳,还是全军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的命吗?

“王爷,我做的早膳极其难吃,不如还是找一个可靠的人,比方说以前干这事情的人?”张萌有些惊恐地看着安亲王,却见他不动声色,根本没有

可能再挽回了。”张萌可怜兮兮地看着身后的柳芙烟,想让她帮助自己求情。

柳芙烟看了,欲言又止,但还是走到安亲王身边:“王爷,张姑娘她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恐怕她真的是做不好,不如我再派……”

安亲王转过脸,看似温和却不容反抗地对柳芙烟说:“我说过了不要再为她求情,在我这里,你为她求多少次我都会答应的。可是在别人那里呢,不用说是你去求,就是我亲自己去求怕也是无计于事,所以最好让她弄清楚她现在在哪里,是什么人,不要让她总是这样得意忘形,会让她死的很快,你明白我的苦心吗柳芙烟?”

安亲王如此一说,柳芙烟的目光里立刻表现出原本的柔顺,本来她就是丫鬟,不该这样逾越身份向主子发出的命令挑战的。

“张姑娘,你还是先去吧,王爷这里有我照顾,洗脸水我会打来。但做早膳你还是尽早,一会御林军和那些侍卫就会等待早膳的。”柳芙烟一无奈,她已经尽力了可是只能做到这些,却不料安亲王冷冷说:“让张萌为我打洗脸水,柳芙烟你伤没有好,去好好休息。张萌你最好将柳芙烟的汤药也炖好端来,最好在早膳之前。”

张萌瞪着眼睛,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我只长着两双手双只脚啊,又让做七十个人的早膳,又要让我炖药,你干脆把我大卸八块炖了算了,真是没人性。”

咣当把门关上了,听得柳芙烟在身后轻声对安亲王说:“王爷,您吓坏她了。她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还是未长大的孩子。”

安亲王叹息一声:“柳芙烟,你要明白,我这是为她好。我知道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不管她从前是公主是格格,现在她只是我安亲王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女婢,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这很重要很重要,人生漫长不知道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你我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认识到现实,没有人可以帮她,只有她自己可以救自己。”

柳芙烟抿嘴默然无语,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明白,王爷他是一个十分聪慧却不外露的男子,想必他的决定一定都有他的理由与道理。

从窗子里望着咕哝咒骂的张萌,柳芙烟仍然忍不住抿嘴笑了:“她永远是那样直率,真让人羡慕。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变了样子,再不是幼时的我们了。”

安亲王转过身来,环抱着柳芙烟,亲昵而温柔地说:“不论怎么变换,你永远都是我的柳芙烟,我也永远是你的小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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