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审时度势

“你一个后期圆满的男人跟一个中期的女子切磋,还使用下流手段,人不老,皮倒是厚。”

此人打量了颜韶一眼,感觉不到灵力波动,随即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他忘了,不显山不漏水,才是最高境界。你看不到,是因为你弱,不代表他没有。

“呵呵!战场上,兵不厌诈,我就是用蛛毒稍微麻痹了她一下,何来下流之说。

大半月前,你们在漠城招摇过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是不知颜道友靠的是什么在曦山立足,在漠城立足,难道就靠这群花儿一般娇艳的女人吗?

颜道友有这身在花丛中的手段,我等是佩服的,也是羡慕嫉妒恨的。

不知道这么多娇花,颜道友能摘得下几朵?何不拿些出来,与大伙分享分享?”

所谓道友与师兄姐弟的称呼,就是一种不认可与认可的关系。

“无耻!”

颜韶斥责了一句,他更加得意起来。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无耻的!你没有本事,才会让一群女人保护你,你才无耻!大家说,是不是?”

“你可以说颜某没有本事,但你没有资格讨论她们。至于君子,你不配,莫要玷污了君子之名。”

话未说完,剑未出鞘,手握剑柄一端,一个起身,连剑带鞘直接向对方劈去。

对手连忙用剑来挡,剑被弹开,保命的防御器物都使出来了,竹鞘依然削器如泥,身上的防御打开,剑鞘仍是破壁开来,直奔自己脑门。

要死了吗?有心想要把元婴放出去,看能不能逃出一命,却发现动弹不得。

就在他意识到自己要完蛋,后悔自己的挑衅和无知后,他终于想通了,众同门不愿与自己真心相处的原因。

他闭着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他没有等到死亡,先等到的是一记又一记耳光的袭来,直到脸上麻木肿起,嘴巴说不了话。

当然,那耳光是竹剑鞘抽的,不是颜韶的手。他不想赃了手。

“我颜某是没有本事,但收拾你,只是小菜一碟。而你,君子二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本就是一种侮辱。

你这嘴太臭了,先用这漠城的高山茶水好好洗洗一个月,祛除口臭,再说话吧。”

说完,一颗丹药飞到他嘴边,像是有什么在掰开他的嘴一样,嘴巴自动张开,合上,吞咽,脸上嘴上浮肿立马消失。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颜韶手中掐诀结印,在眼前一指,连元婴的口都被封住了。

“不要妄想找解药!你最好知道悔改啦!不然下次落在我颜某手里,那剑就不会转弯了,那鞘也不是吃素的。”

那人跪地,连连点头,又摇头,口型丰富,奈何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于这么一个修为颇高的泼皮来说,漠城的很多人都是恨得很,要么是不好教训,要么就是不屑,怕脏了手。没有想到颜韶一下子就把人制服了。

而颜韶,这个备受老祖们青睐的外乡人,大家还是很好奇的,都想试试斤两。

几个势力大的门派中有那实力出众,还没有出手的,都在摩拳擦掌,想与颜韶切磋一番。

奈何刚出了这种事,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一个看着一个,看谁先上去。

看着这些跃跃欲试的人,颜韶知道,这个擂台上来了,可就不好下去了。

显然刚刚那事就是一个圈套,而嘴臭之人只是中了别人的套,目标就是把自己套进来罢了。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惹,它就不会来的。

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吾不惹事,但事来了,吾亦不惧。

不就是想试试我的深浅吗,那就来吧,看看尔等有几分本事!

我颜某初来乍到,不知水深水浅,试探一番也是好的。

知水深浅,才好过河。毕竟以后要在南漠做的事情太多了。

这时的门派切磋已经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先前的是精彩大戏,现在的是压轴好戏。

投影上的分数,依然是留剑宗二十一分遥遥领先,云丹宗和圣器门都是十六分,栖霞门十五分,还有三个门派,分数在十二到十四分不等,箐莲曦山十一分,排在第八名。

目前还有十二个名额还没有上场,除去,箐莲曦山还有一个名额,还有十一个。

颜韶看着投影上的数字和还没有比试过的人数,他在心里预算了一下,想要拿到第一名,那就是把这个擂台守到底。若只是想在前三,中途输了,分数前三的门派随时都可以赶超。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他识海里想起雪卿的声音:“哥,咱们要拿第一。可以多招些弟子!”

颜韶看着坐在位子上向他招手的雪卿,微微一笑:“好!等着哥帮卿儿把第一夺来!”

拿得起,放得下。审时而争,度势而放。

左思右想,保前三比拿第一的不确定因素更多。既然逼我上了这个擂台,那就不用藏拙了。

“箐莲曦山,颜韶,有请各位赐教。”

“仓山派,鲁笛,请指教。”

话毕身至,一中年男人,肥头大耳,全身上下都是力量,手提双斧,跃上台子。

脚一蹬地,石质的台子都有些震动,只见他双斧生威,气势磅礴,向颜韶攻过去。

颜韶侧身闪过,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躲开对手的来势冲冲,卸下对方的千钧之力。

竹剑出鞘,一劈一扫,轻柔如水,如春风拂柳,春雨润物。

鲁迪只觉得身前有磅礴之力袭来,直把他袭至台下,而台上留下两行倔强的印子,那是鞋底与台面摩擦留下的。

鲁迪看了看那两行清晰的印子,对颜韶抱拳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擂台区,找了一个好位置,继续观看台上比赛。

他知道自己差得远,但是他也想知道大家之间的差距,别人上台又能接得住几招?

接着又分别来了四位,在颜韶手里都没有走过一招半式,皆是斯文输掉,一点都不显狼狈。

是的,输了,但是输得很优雅,只是脸色有些难看而已。

颜韶舞着竹剑,轻缓柔和,没有风声,没有剑雨,甚至不带起一粒尘土。

是以,剑过眼前,擦过身体,都不曾察觉。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量弹到台下,只觉得依然莫名其妙。

“他这是运柔为刚,以柔克敌啊!这柔可谓用到了极致!”

“亦可以刚克柔,只是境界差得太多罢了!”

场上的人们,都屏息看着,忘了说话,直到这时,才讨论起来。

东方廊坊里的那些掌门长老,看得眼睛都直了,还偶尔看向箐莲曦山门主所在之处,那心情,有羡慕,有嫉妒。

莫问面对大家投来的各种复杂眼光,他自己也很头疼。韶卿等人的本事,师父他老人家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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