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那年那事

犹豫挣扎半天,黑瑶还是把隐匿修为的法诀给了楠桦。

但要他保证,不能私传,一句都不可以。

“我还是以道心发个誓吧!”楠桦边说着,边举起右手。

“不用!我相信你!”

楠桦举起的手被黑瑶一巴掌拍了下去。

“呵呵!姐姐的手速可真快!”楠桦讪讪的笑着。

他是真的惊于黑瑶的手速。

她的修为肯定没有自己高,但刚才的速度却是惊人的快。

“少贫嘴!法诀还要不要修炼!”

黑瑶久经岁月的脸皮,瞬间变薄了,万年不变的‘黑’脸,这会儿居然也有了些好看的绯红色。

“炼!炼!炼!我这就炼!”

楠桦一本正经的坐好,假吧意思参悟着法诀,心里却是偷着乐。

打闹过后,修炼提高实力,能够逃命才是要紧。

楠桦修炼着法诀,黑瑶在一旁指点迷津。没多久,他就已经把法诀吃透,修炼而成。

“他们果然找来了,希望义父没事才好。”

楠桦顺着空间预警系统投影,看到外面有不少人影掠过,地毯式的搜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了小半日,外面的人影渐渐散去,距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

此时,无心修行的两人百无聊奈的窝在空间府邸中,大眼瞪小眼!

有些时候,情绪酝酿到了,昨日的故事,昔日的压抑,不吐不快!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你没有酒!但我依然醉梦一场,把故事一个接一个的娓娓道来。

诗酒花茶话人生,琴棋书画论大道。陋室无酒不成席,少年心事倾城诉。

陋室不陋,陋的是人心!

酒不醉皮囊,醉的是人心!

少年不知愁滋味,强说愁!

亦或他愁肠百结,强言笑!

很显然,楠桦属于后一种。

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去挖掘,不去打开那把锁,你永远无法知道在强颜欢笑后面的那些卑微,心酸和苦痛。

那是一把生锈的锁,看似不堪一击,却没有人能轻易打开。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主人愿意,心门自开,故事自成。

“父亲母亲是闻名南海域一带各岛的侠侣,他们还与天鹰教教主——白骨先生是至交好友。

当然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的。

尽管天鹰教的名声扫地、无恶不作,不复往日的正派形象,白骨先生亦久不在江湖出现。但他们依然有来往的迹象。

父亲擅长机关术和阵法推演,所以很多大家族和大门派都请父亲为他们的地盘设置防御。

父亲穷尽一生,用他毕生所学,为多少家族和门派打造了高级防御,保住了他们的家和岛,唯独自己的家岛没有保住。

我们家所在的岛,叫桃源岛,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海岛。

这是父亲母亲浪迹天涯多年决定安定下来后,用爱筑成的甜蜜小巢。

定居桃源,母亲有了我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接过活,一心一意顾着家里,母亲也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桃源岛,算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半人工岛,有农田土地,有淡水温泉,有修炼广场;

更有父亲刻刀下的各种机关器物,有母亲喜欢的各种乐器,有父亲母亲多年收集的藏书,也有我童年娱乐的秘密基地。

岛上只有我们一家三口,还有许多机关木头人。

木头人像我们家人一样。

他们耕田种地,烧水做饭,帮着父亲母亲,打理着我们的美好生活。

虽然人少,桃源岛却也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加上父亲母亲在江湖上名声很好,没有什么仇人,所以岛上的就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小小的我,天真的以为,我们一家就这么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时候也是腊月,我快要满两周岁了。

父亲有一好友来访,他就跟着外出了。

第二天,岛外就来了一群黑衣人,显然那些人是有备而来。

母亲发现不对劲,就把我藏了起来。

但在躲在机关兽肚里的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只是那时候年纪小,神经紧张,很多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当时黑衣首领的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

‘你们好友白骨先生是吸新法诀的创始人,你们的儿子是天生的吸纳体质。

两人的条件不同,结果却是不约而同,都能吸收他人的生命力和功力……

我等奉白骨先生之命,来贵岛,请小少爷去教内做客!’

后面母亲说了很多话,都是拒绝的,双方便争执起来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动起手来了。

有机关木头人与人交手的声音,有母亲的剑与他人碰撞的摩擦声。

我躲在机关兽里瑟瑟发抖,祈祷外面的打斗早些结束,期待母亲不受伤,期待父亲早些归来。

似乎是我的祈祷有了作用,父亲还是赶回来了,加入了争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四周终于安静下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是父亲正抱着我。

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昏睡了过去,正和父亲母亲待在一艘船里,船极速前行着。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母亲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始终对着我微笑,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用尽了全力似的,我的手有些疼,但我当时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

忽然,我感觉到母亲握着我的手松了一下,又用力的握紧。

‘我先走一步,在那边等你!’这话是对父亲说的。

‘好!’父亲的眼里噙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

‘疼!’

父亲抱着我的双手颤抖着,突然用力,弄得我有些生疼,便哼了一声。

可能是受父母情绪的影响,我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孩子,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与你同在!’

母亲握了握我的手,用她有些苍白干燥的唇在我的额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又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手一直握着,只是越来越没有力气;她一直微笑着,只是笑意越来越模糊。

最后她整个人变成星光碎片,忽地朝着我的身体依附融入,直至消失不见。

我当时不明所以,但也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着急的大喊大叫,跟着父亲闹着,要母亲,要回家。

开始时父亲不理我,只是紧紧抱着我。

后来父亲被我闹得不行,便吼了我一句,那是他第一次吼我,也是最后一次:

‘再闹,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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