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另一场赌局

嘁,琴语兮翻着白眼转开了目光,管他要扁谁呢,反正和她没关系,她只要游手好闲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该吃的时候使劲吃,该睡的时候好好地睡。

“校庆的节目,你和我一组。”

“为什么?”先前还一副无所谓模样的琴语兮警觉地瞪着古迦南。

“你有见过未婚夫表演节目,未婚妻不跟在后面的吗?”古迦南睨着眼角瞄向了琴语兮。

“姓古的,你……”琴语兮气结,凭什么她要跟在这家伙屁股后面,明明是自由组合的节目,未婚夫又怎样,谁说的未婚妻一定要跟在未婚夫后面,为什么不是未婚夫跟在未婚妻后面,凭什么都是男的说了算,女的也有人权!

别以为她最近把自己的牙收敛了起来就好欺负,逼急了,她犬牙一露,逮住谁就咬谁!

见她愤恨地咬牙,古迦南浅浅一笑,道,“我先想想节目,这两天就定下来,然后排练。”

“别说我没先警告你,”琴语兮缩在沙发上磨牙道,“我的资质有限,简单的,不屑;复杂的,不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轻蔑地瞄了一眼古迦南,得瑟地撇嘴。

“好。”古迦南憋笑地点头。

……

紫藤花大学。

网球部外的草坪上,围坐着几名年轻人,男男女女,本是暧昧、和睦的一幕,琴语兮却不和谐地坐在中间,用筷子使劲戳着饭盒里的饭,心里唧唧咕咕地不满念叨着。太叔辰和安贝拉战战兢兢地坐在人群的最末处,古迦南到是云淡风清地坐在琴语兮身边,优雅地吃着午餐,那群妖气冲天的怪物团从那次他深情表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只是……

只是今天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幸霖。

他的气场盖过了那群妖精团,一片厚重的乌云直接压在了众人的头顶,就连拂在手臂上的微风也变得寒彻骨髓。

琴语兮一向很重视吃饭的气氛,好的气氛可以增进食欲,有助消化,可是坏的气氛那就伤胃、伤脾、伤全身。所以,呆在这种异常压抑的环境里,顿时没了食欲,却又不敢发泄,只得郁闷地戳着自己的饭盒。

“语儿,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我做了很多。”幸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还未递到琴语兮碗里就被古迦南一筷子打开,他也不恼,又夹了一块。

这次,筷子伸到一半,他的手腕就灵活地一转,躲开了古迦南的再次袭击,可他手里的筷子才刚朝前继续送了几厘米,古迦南随即手指一挑,手里的竹筷调转方向,雷达精准地朝幸霖再次袭了过去。

幸霖手腕微微朝下一压,躲开古迦南的进攻后,轻轻朝上一挑,松开筷子前端,带着香味的糖醋排骨准确地飞进了琴语兮的碗里。

琴语兮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人之间的暗战,然后收回目光,玩味地盯着碗里的排骨,MD,这气场比打猎还霸道。

霸气侧漏,有木有?

云淡风清,有木有?

嚣张跋扈,有木有?

“语儿,不准吃。”古迦南的声音不大,但越是这样

的低沉越是让人害怕。

“语儿,多吃点。”不怕死的幸霖笑眯眯地看着琴语兮,指着她碗里的排骨说道,“喏,我特意撒了芝麻,味道很香。”

琴语兮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因为心里害怕还是因为排骨的香味。

“姓幸的,活得不耐烦了,少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否则……”

“否则怎样?”幸霖斜睨着古迦南,眼底尽是不屑,“未婚夫又怎样,未婚就不是‘夫’!”

霸道!

精辟!

琴语兮眼神一闪,这么得瑟的反驳,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拒绝和古迦南同台演出的托词上。

古迦南阴森地回头,瞄了幸霖一眼,轻蔑地伸出右手,食指一勾,“单挑。”

冷冰冰的两个字从他一张一翕的薄唇里没有感情地飘出来,让周围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奉陪。”幸霖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碗,站了起来。

两人慢悠悠地朝草坪走去,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朝一旁飞去,整个场地透着一股悲凉。琴语兮突然觉得这种萧索的感觉像极了古代沙场,气氛到位,人物到位,表情到位,就连两手手里拿的武器——一把长剑,一把单手斧都十分到位。

不过……

琴语兮撇嘴,她才没有闲工夫耗在这里,将幸霖带来的糖醋排骨赶了一半在自己饭盒里,慢悠悠地抱着饭盒离开了。

笑话,这么重要的午饭时间,她可不会让任何事情破坏她的兴致,他们要砍要杀,那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琴语兮领着安贝拉和太叔辰坐在主教学楼的草坪前,坐在两人中间,她吧着嘴,啃着排骨。

安贝拉不放心地朝网球场那边望了一眼,风平浪静不是不好,但是太过于风平浪静,那就潜伏着巨大的危机,而此时,那边就安静得太过诡异。

“语儿,就这么放任他们在那里,真的没事吗?”安贝拉不确切地问道。

“有什么问题?连点动静都没有,大不了就是把网球场拆了,”琴语兮嘴里含着排骨,口齿不清地说道,“反正霖家里有钱,不怕。”

“语兮,你说谁会赢?”太叔辰从琴语兮的饭盒里夹了块肉最多的排骨,啃了起来。

“要不,我们来投注吧?”琴语兮贼呵呵地看着身边的两人,提议道。

“这主意不错,”安贝拉点头,从钱包里掏出20块,“我买幸霖。”

嗯?

太叔辰犹豫地缩回了准备投向古迦南那边的手,玩味地看着安贝拉,“为什么不买古迦南,他可是天师啊,从小到大的打架,我还没见他输过。”

“古迦南打架,我是没见过,但幸霖打架我到是从小看到大,那不要命的狠劲儿,啧啧,”安贝拉摇着脑袋品头论足道,“更何况他们俩这次的目标是语儿,先不说两人之间的真实实力,单比对语儿的感情,你觉得古迦南能胜过幸霖吗?他可是一直吵着要退婚的那个,而幸霖可是苦追语儿十六年,那份毅力,那份执着,古迦南比得了吗?”

安贝

拉微抬眼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若有所思的太叔辰,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种难分胜负的战斗,到最后个人意志全凭坚定的信念在支撑,谁的信念执着,谁就能得到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买幸霖。”

太叔辰抚着下巴想了想,最后果断地把手里的10块钱放在了幸霖那边。

“语儿,你呢?”安贝拉问着琴语兮。

转着眼珠想了想,琴语兮把自己的20块放在了“合”上。

“平手?”安贝拉皱眉,“语儿,你确定要买这个?”

“我确定。”琴语兮点头。

玩味地看了她几眼,安贝拉尖着嗓子说道,“平手就平手,语儿,晚上你负责问古迦南战果,大家愿赌服输哦,不准赖帐。”

琴语兮抬头,朝网球场那边望去,即使用敏锐的感官现在也无法察觉到那边的动静,究竟是他们还没开始,还是用了种更高级的比试方法,比如:比试内力。

抿嘴笑了,她晃晃悠悠地朝教学楼走去,管他们怎么折腾呢,晚上就知道结果了。

……

古家小楼,琴语兮卧室。

琴语兮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身边的古迦南说话,天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神出鬼没,她明明已经关上了阳台上的门,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按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完全无视她的隐私。

虽然她已经极力隐忍了,但不满的情绪还是表现在了脸上,一张小脸拉得很长。

“你好象不高兴我出现在这里?”

“哪有,我怎么敢。”琴语兮讪笑着回答。

“好吧,那我回去了。”

古迦南双手插进裤兜站了起来,朝房门走去,刚走了一半,突然幽幽地回头道,“我真回去了?”

琴语兮点头,随手拿起矮桌上的课本翻了起来。

“喂,我真的走了!”古迦南站在原地,又大声吼了一句。

走就走呗,这么罗嗦干嘛!

琴语兮没好气地抬头,却瞅见他腮下靠近脖子的地方有道淡淡的血痕,皱着眉头问道,“你受伤了?”

“你现在才看见!”古迦南不满地紧眼,语气里有撒娇的意味。

别扭的家伙!

琴语兮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吧,我帮你擦药。”

拿出从古迦南那里讹来的药瓶,抹了一点在食指上,琴语兮轻轻将手指覆上了那淡浅浅的划痕。

“怎么受伤了?”

“明知故问。”古迦南的语气不怎么友好。

“是你先挑起事端的。”

“是他先找死!”古迦南别扭地把脑袋转向一旁,靠近脖子的地方传来清凉的感觉,类似薄荷的味道。

“好,是他找死。”琴语兮好脾气地附和道。

“语儿……”

“嗯?”琴语兮抬起眼角,正好看到古迦南近在咫尺的脸,她甚至能很清楚看到那上面的毛孔,咽了咽口水,她慌忙垂下了眼帘。

“你和他很熟吗?”说完,古迦南不自然地把目光转向一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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