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不速之客

当古鹤鸣开着他那辆拉风的房车出现在校门外的时候,成功地引起了众人唏嘘的羡慕声,抢了无数的闪光灯之后,琴语兮在古迦南小心翼翼地呵护中,终于挤出了围观的人群,朝集合区走去。

“语儿,快点,马上就要集合了,我们年级负责后面操场的游园活动。”安贝拉走了过来,不停地催促着。

“对了,贝拉,你先戴上这个。”琴语兮递了一枚蝴蝶形状的发卡给安贝拉。

“这是什么玩意儿?”安贝拉接了过去,捏在指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这是古阿姨给我们的,喏,我们都有,”琴语兮指着太叔辰和古迦南说道,“辰和迦南的是领带夹,我们的是发卡,古阿姨说,这上面有汞,那只变形怪不敢轻易靠近。”

“哦?天师里的巫术。”

“是天师神力!”太叔辰反驳道。

“我看,是一物降一物吧,这是物理知识。”琴语兮不屑地插话道。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古迦南冲琴语兮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晚会的节目,你们最好换一个。”

“为什么?”太叔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张地朝琴语兮脸上望了过去,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如果你们表演魔术的话,我怕我一激动,在后台和你‘同台’演出,你们也知道,魔术什么的,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再加上这玩意儿变幻莫测,谁也不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古迦南不温不火地说完,还用满含歉意的眼神盯着安贝拉看了良久,才慢悠悠地朝后面的大操场走去。

偶像!

琴语兮得瑟地冲神色不耐的安贝拉挑了挑眉,挑衅的眼神直勾勾地戳在她的脸上,得意地笑了笑,才狗腿地跟在古迦南身后朝操场走去。

她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在最后的时刻才慢悠悠地使了这么一招。想想也是,既然是威胁,那当然就得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语气说出来,这样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和那家伙比深沉,她的确逊了点,得多多练习。

把琴语兮送到大操场后古迦南就离开了,三年级的学生们负责接待工作,虽然他一向不参加这些活动,但今天是个例外。那变形怪上次出现后就没了踪迹,不知道它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再次出现,引起***,如果它真是只是路过那就罢了,可如果它的目标是语儿……

哼哼,那就不只是被剥皮这么简单了。

……

琴语兮漫无目的地在游园区走了一圈儿,见没什么特别的事,便回到休息区喝水,见安贝拉坐在一旁写着什么,便凑了过去,颇有兴致地问道,“贝拉,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安贝拉拖着重重的鼻音,不满地瞄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琴语兮显然忘记了先前的一幕,很奇怪安贝拉怎么莫名其妙地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是啊,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是古迦南肚子里的,你明明知道那小子要出阴招,也不制止,就算不制止,你好歹也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准备啊。你到好,一声不吭地在旁边看笑话,喂,你们只是订婚而已,你又不是真的嫁给了他,现在就心里向着他了,以后他不骑在你头上才怪!”

安贝拉越说声音越大,不满的情绪也更加浓烈,顿了顿,她冷哼道,“别忘记女人也是有人权的,你什么都向着他,很快会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别说我没先提醒你,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你很快就会沦入‘怨妇’的行列,语儿,这可不像你呀,变化怎么这么大。”

安贝拉的话让琴语兮一愣一愣的,不就是问了问她在做什么吗,她竟然振振有辞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这也太……借题发挥了吧?

撇了撇嘴,她正想起身离开,却落入了一温暖的怀抱。

“语儿,她威胁你?”古迦南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过来,冲琴语兮温柔一笑,随即半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安贝拉。

安贝拉咽了咽口水,非常强势地说道,“我可没威胁语儿,我只是好心提醒她。”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古迦南唇角一勾,冷冷地看着安贝拉说道,“我家是女权主义,语儿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后我和语儿之间,小事语儿说了算,大事我们商量后,还是语儿说了算。”

“嘁。”

安贝拉白了他两眼,把目光落在了替罪羔羊太叔辰身上,“拿去,给我记好了,要是你唱错了一个字,我把你的皮给剥了。”

太叔辰战战兢兢地接了过去,还没拿稳,琴语兮就把脑袋凑了过去,“歌词,呃,《我的祖国》?贝拉,等会你们唱这首歌吗?”

“你认为呢?”安贝拉没好气地瞪了她几眼。

琴语兮无所谓地撇嘴,站了起来。

“语儿,我们去玩游戏吧。”古迦南心情似乎不错,望了一眼人海,兴冲冲地拽着她挤了过去。

“辰,我们也去!”安贝拉一把扯过太叔辰,屁颠颠儿地跟了过去。

为了这次校庆,学校组织了很多活动,游园部分只是其中之一,由大一、大二的学生们组织,占据了整个大操场,项目最多,人气最旺,尖叫声最高,当然,奖品也很丰富,这次学校可是出了大血本。

只是现在在操场上“外来人种”明显比“本土人士”多了许多,这些所谓的“外来人种”基本上都是往届的毕业生,现在在社会上混得如鱼得水,地位、金钱、身份无一不是别人羡慕的对象,而每年一次的校庆则成了他们回归年轻时疯狂的传送口。

带着琴语兮逛了一圈,最后古迦南选了一个四人参加的活动——吹气球。

游戏规则复杂了一点——每一组参加活动的小组有四张签,分别写上:手、嘴、脚和屁股,一人抽一张。抽到“嘴”的人负责吹气球,但是他的手不能碰到气球,必须由抽到“手”的人拿气

球,吹到最大限度的时候,抽到“脚”的人抱起抽到“屁股”的人把气球坐破。

规则是复杂了一点,但是执行起来却很简单,每次参加的有五组共计二十人。

琴语兮笑眯眯地看着抽到的“手”,冲那三人努了努嘴,示意“嘴”自觉地开始准备。

安贝拉瞄了一眼太叔辰手里的“屁股”,不满地龇牙。

一声哨响之后,古迦南微微埋头,就着琴语兮的手开始吹气球,两人配合得完美无缺,几秒的时间,黄色的气球已经成型,琴语兮冲安贝拉扬了扬下巴,示意轮到她了。

太叔辰红着脸,扭捏地抓了抓头发,在安贝拉的咒骂声中,被她稳稳地横抱了起来,手一缩,猛得将他摔在了气球上,随着“砰”的一声,四人拿了第一,一人手里多了一个棒棒糖,在太叔辰边揉屁股边瘸腿中,众人朝游园区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叔辰手里就多了一大堆的零食,那是古迦南专门给琴语兮赢的,作为合作者,太叔辰和安贝拉也可以享用。在接着逛了两圈,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四人来到主教学楼前的草坪和古鹤鸣、古月婵会合。

铺上油布,众人席地而坐,琴语兮和古月婵把准备好的食物一一摆好,还没来得及打开饮料,一不合时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兮、学长,你们在这儿啊。”

安贝拉皱着眉头看着笑眯眯的姚娟慧,用胳膊肘碰了碰琴语兮,小声说道,“语儿,你无处不在的情敌来了。”

“贝拉。”琴语兮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语兮的朋友。”姚娟慧自来熟地冲古鹤鸣和古月婵打起了招呼。

古鹤鸣到是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分配食物上,古月婵神情玩味地盯着姚娟慧看了半天,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

古迦南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看她一眼,只是细心地替琴语兮倒好饮料,去掉三明治里的生菜。

想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姚娟慧局促地笑了笑,冲琴语兮说道,“语儿,我父亲也来了,他昨天还叫我问你呢,怎么上周末没见你到教堂去?”

“嗯,上周末有点事耽误了,麻烦你告诉神父,这周我会去。”

顿了几秒,想是觉得尴尬,姚娟慧便离开了。

“语儿,那只狐狸精是谁?”望着姚娟慧的背影,古月婵平时笑呵呵的脸上难得严肃起来。

琴语兮还没来得及答话,还在为先前换节目的事耿耿于怀,一心想报复的安贝拉尖着鼻音说话了,“那只狐狸精啊,就是先前野外训练,让你儿子恋恋不忘,丢下语儿,害语儿受伤,后来又要语儿替她转交情书的姚娟慧。关于她的个人资料,您应该问您儿子,他最清楚了。”

琴语兮嘴角抽搐地摇头,偷偷睨了古迦南一眼,见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和她没关系,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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