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红毒河会议

马雷基斯把手撑在之前达克乌斯兄弟俩大声密谋的地方看着大厅中熙熙攘攘,筹光交错的权贵们,他发现这个位置设计的相当精妙,这里能看到大厅中的一切,但大厅的人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注意不到这里,起码他在这十分钟了,只有最初的安娜萨拉抬头看了一眼。</P>

“陛下,已经查到是谁在散播那道传言了,另外……查戈罗什重新返回海格·葛雷夫了。”艾吉雷瑟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低声向马雷基斯汇报道。</P>

马雷基斯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点头回应艾吉雷瑟,他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德拉卡和查戈罗什稍微给他带来一些惊喜,就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凡事都亲力亲为反而就没意思了,但他又认为他们俩动的太早了,早的还没有榨干那些叛徒的最后一丝价值。突然感觉有些无聊的他转身对守在那的寇兰点了点头后,进入了达克乌斯的房间。</P>

就像各艘黑暗方舟的顶端一样都有一间为了迎接巫王到来而准备的王座室,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城堡同样也有,在毁灭之塔的最顶端。</P>

然而,马雷基斯懒得去了,反而还不如待在达克乌斯的房间。这样后半夜也不会无聊,毕竟这些权贵在宴会结束后也会留宿在城堡内。</P>

达克乌斯所在的房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座顺着城堡主体结构延伸出去的尖塔,进去是一道放满了镜子的旋转楼梯,在光线的交叠下镜子可以看到尖塔内部的顶端。</P>

马雷基斯没有像穿越后的达克乌斯第一次回到房间那样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而是径直的走了上去。顶部房间很宽敞,室内陈设别具一格,独树一帜。</P>

说白了就是陈设简单,没有门的衣柜、书桌和配套的椅子、陈列武器和铠甲的架子、沙发和茶几,当然还有一张床和配套的床头柜,一个在屋内才能打开的窗户,外面还有防止进入的栅栏。这里与纽克尔的书房截然不同,同样与病态的杜鲁奇风格也不同,属于中性的精灵风格。</P>

坐在沙发上的马雷基斯先是拿起床头柜上的阿拉比神灯打量了起来,随后无情铁手在神灯的灯身上磨搓了起来,发出了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声,神奇的神灯灯身表面并没有出现划痕或是被灼烧的痕迹。但他坐的沙发可就遭老罪了,沙发在他坐上的那一刻直接进入了报废的状态。</P>

与达克乌斯一样,马雷基斯也没擦出什么能让他许上三个愿望的灯神,不过他知道这个神灯不简单,属于魔法物品。之前应该是用来储存魔法之风或是容纳元素生物的,只想现在魔法之风和元素生物都不见了,变成了一盏平平无奇的神灯。就在他磨搓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水晶球发出了声音。</P>

“坐。”马雷基斯还在不停的磨搓神灯,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安娜萨拉,过了片刻后,他把神灯放在茶几上后对安娜萨拉示意道。</P>

“你给她的那把灵魂匕首是真的?”等安娜萨拉恭敬的坐好后,马雷基斯看着坐在那的安娜萨拉严肃地问道。</P>

坐在那的安娜萨拉听到这话后就像椅子上突然长出一根刺一样,她的身体直接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P>

“难道他没告诉你吗?”不用安娜萨拉说什么了,安娜萨拉的动作已经明示了,马雷基斯叹了一口气说道。</P>

“陛下,他告诉过我,只是我当时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我疏忽了……”安娜萨拉低着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P>

安娜萨拉知道她惹出麻烦了,尽管那个时候达克乌斯已经有显得特殊的苗头了,但还没那种级别,当时的她忽视了达克乌斯的建议。现在,她做为一名传奇术士理所当然的能看到一些未来的预兆,她已经预示到那把灵魂匕首会在未来造成极大的纷扰。</P>

同样,马雷基斯的内心也有一种感觉,那把灵魂匕首之后会搞出大事,能被记录在年表中的那种大事,但他知道那把灵魂匕首到了他母亲的手中后肯定要不回来了。</P>

与其他封印扎坎的四件魔法物品不同,灵魂匕首有非常离谱的机制,不像某款游戏中的持续掉血,毕竟这个世界也没有血条。在这个世界被灵魂匕首刺中身体,灵魂直接没了,灵魂都没了人也理所当然的嘎了,当初马鲁斯被他姐姐刺中没死,那是因为那把灵魂匕首被达克乌斯替换成仿制品,而且即使是真的马鲁斯当时也不会死,因为马鲁斯的灵魂在扎坎那,但可不是谁都像马鲁斯那样。</P>

当初马雷基斯都不知道这回事,直到达克乌斯与他提到过一次,他才意识到这个东西的严重性,这个东西甚至能对他造成致命威胁,但他不能引起的他母亲的注意,不然灵魂匕首就真的从一把玩具变成利器了。</P>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马雷基斯没有斥责安娜萨拉,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凭安娜萨拉和他母亲现在的关系,安娜萨拉能把灵魂匕首要回来吗?</P>

“不怎么样……在舰队出发后,她试着把手伸到了克拉卡隆德,都被我挡了回去。就像之前那样,我永远搞不懂她的动机。我知道她一直在觊觎奥苏安统治,这甚至比我们……都要早……还要久,但也许,她看到了让纳迦罗斯陷入混乱的好处会比现在要多?”</P>

安娜萨拉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尽管她与莫拉丝很熟悉,但她真的搞不懂莫拉丝在做一些事情时候的动机,她总感觉莫拉丝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动机,而是随心所欲,充斥着混乱和扭曲。</P>

“她的理智仅限于必要的范围内,仅此而已,她曾经不止一次试图巧妙或直接地篡夺我的权力,这对我来说并不新鲜,更令我担忧的是她那矛盾的心理。”马勒基斯耐心解释道。</P>

“那……达克乌斯?”</P>

“呵……就是因为达克乌斯。”马雷基斯戏谑地说道,他心里一清二楚,他知道达克乌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他,而这种影响是他母亲最不愿意看到的,就像他妻子的遭遇那样。用达克乌斯的话就是路线之争,搞不好那把灵魂匕首……他摒弃了脑海中的思绪,接着说道,“达克乌斯曾经对我说过,当人在某种模式下取得成功后,就会信奉那种模式,始终认为那种模式是对的,尤其是取得重大成功的情况下。</P>

并且认为还会再次取得成功,如果没有成功,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她就是这种典型,当然……我们都是。”</P>

马雷基斯说到最后笑了出来,他知道达克乌斯当时说出这话仅仅是在内涵他,讽刺他,但并不妨碍他把这话说给别人听,笑完后他伸手示意还在赔笑的安娜萨拉继续坐。</P>

虽然安娜萨拉作为莫拉丝的闺蜜,马雷基斯作为莫拉丝的儿子,但并不妨碍他俩在背地里内涵莫拉丝。</P>

“至于达克乌斯?事实是,我并不担心他,也许他是我唯一不害怕的存在。你也知道,其他的杜鲁奇都是软弱且贪婪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打倒,但我始终不认为他是一名杜鲁奇,他与杜鲁奇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身上的仁慈和慷慨是所有杜鲁奇都不具备的。</P>

如果有一天,他想取代我,那就来吧,我把我所有能给他的都会给他,就像现在传言中的那样,我会履行属于父亲的责任。”马雷基斯磨搓着灯身的同时倾述着,说到最后他还开了句玩笑。</P>

然而,安娜萨拉有些惶恐了,在她看来,马雷基斯的幽默甚至比愤怒更可怕。就像她既了解又不了解的莫拉丝那样,她同样了解马雷基斯,她知道她要做的就是聆听,而是不是搭话,或是去试着解释什么。</P>

“尽管我很长寿,但我还是会死。这不是对死亡的偶然恐惧,而是一种始终存在的认知,在我父亲战死后,在达克乌斯出现之前我从来没被爱过。阿兰德里安虽然是我的挚友,但我感觉差了些什么,可能是身份上的差距造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尽管……阿兰德里安很懂我。而那些为我服务的人,除了你们这支赫尔班家族之外,是出于恐惧而不是尊重而服务我。至于赫莉本……呵……</P>

我想知道,我亲爱的安娜萨拉,我是否应该更加努力地争取他们支持我的事业,而不是强迫他们为奴?”马雷基斯还在倾述着,但他说的内容在安娜萨拉听来越来越离谱。</P>

安娜萨拉知道这些内容不应该被第三个人知晓,或者说压根就不应该让她知晓。在她的认知中以前的马雷基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达克乌斯到底做了什么?或是在露丝契亚大陆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眼前的马雷基斯感到如此的陌生。</P>

“过去的记忆让我烦恼,过去正在回归,生命在不断重复,轮回不断的再往复,生、死、重生。一直如此,从我的时代之前,或许又直到终焉。神有起有落,被崇拜又被抛弃,凡人的生命就像世界的心跳一样流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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