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六十六章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甚是快意,手中长剑剑光霍霍,直向怪鸟的右翅削了过去。眼看着长剑就要与怪鸟的右翅撞在一处,蓦然间一股大力涌了过来,慕容丹砚只觉得右臂突然变得沉重之极,长剑竟然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分毫。而此时那股大力不只将她手中的长剑裹挟于其中,还向她的身子涌了过来。刹那间慕容丹砚犹如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跃起之势被那股大力逆转,身子在空中停滞之后不住摇晃,眼看就要从空中向地面摔落。

慕容丹砚没料到事情竟然起了如此变化,心中惊骇之极,知道怪鸟右翅扇动卷起了狂风,犹如巨浪一般向她袭了过来,不只使得她手中的长剑无法再向怪鸟的右翅砍削过去,还将她跃起之势消解,若是怪鸟的右翅再向前扇动,非得将她从空中砸落不可。如此一来,就算她不受重伤,也会摔得甚是狼狈。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心中念头急转,想要使出化解怪鸟右翅一击的法子,只是此时她身在半空,无处着力,想要与怪鸟的右翅相抗,势比登天还难。

就在慕容丹砚无计可施之时,厉秋风已经跃到了她的身边,左手将慕容丹砚纤腰揽住,带动她的身子直向地面落下。电光石火之间,怪鸟的右翅从慕容丹砚头顶掠过,狂风卷起慕容丹砚的头发,使得她的头发四散飞扬,发出咝咝怪响。

待到两人落到地面,慕容丹砚兀自惊魂未定,生怕怪鸟乘势追杀,急忙将长剑横在胸前,抬头向空中张望。只见那只怪鸟双翅展开,双爪前伸,正要向两人凌空下击。慕容丹砚大惊失色,右手握紧长剑,摆出了迎敌的架势。只听怪鸟发出哑哑两声怪叫,双翅上下拍动,巨大的身子勐然下降,直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攻了过来。慕容丹砚见怪鸟来势凶勐,虽然长剑在手,心中兀自忐忑不安,暗想方才我不知道这个畜牲如此厉害,才会向它攻去,若不是厉大哥出手相救,只怕我已经被这个畜牲重创!眼下这个畜牲又来攻击咱们,我须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像方才那般马虎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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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悠悠,已成古史,岁月浩瀚不可计。

这是一段难得的平静岁月。

没有了战争,就这么寂静了下来。

当然谁都知道,平静之后,就是最大的爆发。

盛极而衰?

但嬴玄要让大秦永远维持在鼎盛,岂会让他盛极而衰,就会从永恒核心内掠取无尽的能量。

而他知道。

掠取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要开辟和创造。

这漫长的时间内,大秦发展的太强盛了,强者如云,光辉照耀。

是一刹那,还是漫长无尽,岁月在嬴玄的面前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俯瞰万古,凝望岁月长河,看一个个时代臣服,从诞生中寂灭,又从寂灭中诞生,在完成一个巨大的循环。

他随手一拍,就是时代的浪花朵朵。

嬴玄此时此刻,已经强到不可计算,遍寻万古,都已经找不到他这样的强者。

十大主宰还是烙印状态,他们已经做不到半点制衡,只能看着嬴玄在演绎操纵他无敌的道法。

让大秦更为鼎盛!

嬴玄起无边风云。

黑洞犹如深渊巨嘴,在把一切可以吞噬掉的东西,都给吞了。

没谁敢如他这么做。

秦皇!

圣灵主宰忍不住了,喝道:你这般霸道夺取天地之力,得到一时,却得不到永世,万古岁月滔滔,盛极而衰,现在你有多鼎盛,衰败的就越厉害,这是反噬!

话多。

嬴玄手一抓,顿时狠狠从天地抓了一下,把烙印剥离,直接把圣灵主宰捏碎了。

就算把我捏碎,我还是要说!

圣灵主宰吼道:你可知道一个个时代为何会有盛极而衰,因为天地承受不了永恒的时代,无非供养那么多强者,若不消亡一个个时代,最终平衡打破,对于永恒天地本身,它需要的是运转,而每一个时代结束,它的力量就越强大!

他说得不错。

强者越多,负担越大。

就如一个国家,太多人占用资源,一开始还好,当到了最后,数量多到无法负担,就是灭国的最终时刻。

这也是盛极而衰的而来。

他们认为,嬴玄必然会走向这种衰亡。

避免这种状态,只有打破极限,化为无限。

衰亡不可避免,你的存在已经打破了天地平衡,让天地回归平衡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你死,否则你秦国所有子民,都必然会随你走入毁灭的深渊。

起源主宰道。

他们不急,就看秦国走向巅峰,然后彻底毁灭。

而他们仍然是他们。

你们说得都不错,朕的出现是在打破平衡,而掌天控地,本质上,就是一种掌控打破的过程,让胜利的天平朝朕而倾斜,是必须要做的。

嬴玄语气很平静。

漫长岁月,他偶尔也会说几句话。

哪怕是单纯的战争,也是平衡倾斜。

嬴玄眼睛睁闭,此刻有恐怖异象,就如同天起天灭,无尽时空在诞生毁灭。

天地又是什么?

嬴玄突然道。

十大主宰顿沉默。

天地为原点,从一原点爆发,最初的天地远没有如此巨多的时代,也没有如此的浩瀚,也是在漫长的岁月所叠加的。

嬴玄的话蕴含着至理,看似是在解释,但其实是在和自己说。

他手一点,顿时天黑了,一道亮光为原点,随后辐射出无尽的光辉,竟然爆

!救命之恩,不晓得如何报答才好。

厉秋风将手中的长刀收入鞘中,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我与姑娘并肩御敌,彼此照应,哪里谈得上什么救命之恩,更不要再提报答二字。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我在蜀中之时,曾听师父说过,塞外草原栖息着一种极厉害的大鸟,名为白眉金凋。据说白眉鑫凋是上古神兽的后代,双翅展开几有丈许,眉毛坚硬似铁,头顶又有一缕金色毛发,性子极为凶恶。不过一旦被人收服,便对主人忠心耿耿,生死不离。白眉金凋不只性子凶残,而且极为狡诈,捕猎之时常常盘旋于数十丈高的空中,不发出丝毫异声,悄悄跟随牛羊等猎物,时机一到,它便凌空下击,双爪抓住猎物之后,便即舞动双翅腾空飞起,将猎物带出数里之后,寻一个妥当之处松开双爪,将猎物活活摔死,它才会安心享用食物。白眉金凋是漠北草原上最凶残的勐兽,别说牛羊野兔等无法与之相抗,即便是勐虎遇到它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以前我听师父讲述这种怪兽之时,还以为这些都是传说罢了,当不得真,直到方才与白眉金凋仓促相遇,才知道世上竟然真有这种残忍的怪兽。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话,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仔细回想方才与怪鸟交锋的情形,只记得怪鸟身子庞大,极是凶勐,却压根没有留意怪鸟的眉毛是什么模样,更不记得怪鸟头顶是否有一缕金色毛发。她心中暗想,厉大哥看似性子木讷,其实心细如发,极是精明。方才我只顾着出剑攻向怪鸟,压根没有仔细留意怪鸟是什么模样,可是厉大哥却将怪鸟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还知道怪鸟的来历。与厉大哥相比,我实在太过莽撞,险些又闯出了祸事,不晓得他会不会对我心生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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