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少年岳旬聪

莫空的病情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在这古代来说却也不可大意,那少年倒是有些能耐的,开了几个方子,说莫空过度操劳再加上风寒所以才较严重了些,只要静养些日子就会没事了。

林凡玉自然是不让这少年就这么回去,自然还是对这少年有些放心不下,那钱老头见许轻狂似乎对他的这个徒儿颇感兴趣,看着那小子瞧见许轻狂就面红耳赤的模样,这老头就觉得有趣,索性就将这名叫岳旬聪的少年留在了府衙,负责照顾着丞相大人。

那少年总是一副谦逊害羞的模样,让许轻狂觉的很是可爱,每日都会来莫空的屋子瞧瞧他的状况,然后回去细细的煎药,才过了一日,这莫空高烧的温度还真降了不少。许轻狂见莫空好转了些,心中也放心了不少,只不过,人还依旧躺在床上昏沉的睡着。

想着还是让莫空在屋子里一个人静静休息的好,许轻狂便一个人在府中散步,这也是几日来第一次如此放松精神。得知许轻狂身份的林凡玉与那少年都觉得有些吃惊,毕竟许轻狂在他们面前毫无架子,行为举止也不像是“大家闺秀”般,自然很难让人联想到长公主这样的尊贵身份。

林凡玉那个单身汉子,这些日子也总在府衙里忙里忙外,听说是最近出了件棘手的案子正在调查中,许轻狂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参合一脚,毕竟莫空还未好,病未痊愈,她哪还顾得上其他。

踱步到了厨房,瞧见院子里正在煎药的少年,许轻狂心中一跳,满满的暖意,轻轻走上前去,向着坐在矮凳上的少年就挥手出声道:“hi!”

那矮凳上的人瞧见来人,微微一愣,赶忙起身俯首道:“公主!”

许轻狂朝他一笑,见他的反应并不像是懂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沉,虽然自己知道他不可能会是那个世界过来的人,但是总还是会有那么一些期待。

许轻狂走上前去,朝岳旬聪笑起道:“在煎药呢?这两日辛苦你了!”

岳旬聪面上一红,赶忙屈身道:“旬聪不敢,这是旬聪应该做的!”

瞧见这岳旬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许轻狂只觉得别扭的很,因为那张酷似自己弟弟的脸,让许轻狂觉的这少年身上有一种没由来的亲近感,只见她伸手一搭,揽在了少年的肩头,甚是亲密的笑道:“好啦,别那么见外!我应该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轻狂姐或者狂儿姐姐吧!”

这怎么使得?岳旬聪心中一惊,就算这个公主并不在乎身份地位,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介草民,岂能与堂堂长公主殿下称兄道妹的,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可是这公主发话他也不敢不从,一时间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要说这岳旬聪虽然不过十五六,但是也个入经人世的少年郎了,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岁,而如今面对这般羞花闭月的美人,且对自己分外热情,虽然明明知晓二人身份悬殊,但是却难保不会对许轻狂滋生恋慕之情。

对着岳旬聪的那张美颜总

是挂着温暖的笑意,不停的盘问着岳旬聪的家世,让他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正当他被许轻狂接二连三的问题轰炸得不知所措时,院口急匆匆的进来一个衙役,瞧见许轻狂便赶忙道:“启禀公主,丞相大人已经醒了!”

许轻狂一愣,二话不说就直奔向了莫空的厢房。身后的岳旬聪瞧着奔离的人儿,低头又瞧了眼正在熬煮的药,也只能留在原地,瞧着消失在院口的身影。

林凡玉此时正在莫空的屋子里,帮着将床上的莫空扶起,只听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就见玄关冲进来个人,三两步就到了床前,一张欣喜又担忧的小脸盯着床榻上的人,气喘吁吁的问道:“莫空,你醒了?”

床榻上的男子本是有些惨白憔悴的面容突然染上一些粉色,增了几分血色,莫空只顾呆呆的望着跟前的许轻狂,一时间竟是忘了回答,时隔几日却似乎如隔三秋一般,再次见到那充满活力的美人儿,莫空只觉心中似乎一下子就心安了,满心都是满足。

那林凡玉一向是待人观察细致,一瞧这莫空见到许轻狂的神情,他便知晓这二人定是关系不一般。林凡玉颇为识相的退出了屋子,许轻狂坐到床边,皱眉头望着床上只顾盯着自己发呆的人,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莫空,莫空?难道烧糊涂了?”

半坐起身的莫空面上一热,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的事态道:“公,公主,莫空好多了!”

“啊!”许轻狂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而后却又突然一脸怒色朝人训道:“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还掉到河里去了!你不要命了?要不是他们把你救起来,你就跑极乐世界去了!”

面前的人儿毫不掩饰的怒意完全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担忧和焦急,莫空心中惭愧,但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甜蜜,也不知道为何,瞧见许轻狂担忧不已的模样,心口就像是灌了蜜一样的甜。

“对不起,让公主担心了!”他因高烧过后,嗓子干哑粗闷,但是温柔如水,羞怯的抬眼,悄悄望了许轻狂一眼:“公主,可好?”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让许轻狂觉得紧张,现在的气氛着实有些暧昧了点,不知不觉双面飞霞的人儿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气氛,许轻狂慌乱的开口道:“你,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话毕,也不管莫空有没有回话,便几步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小心翼翼的递到了莫空跟前,床上的人双手碰过茶杯,慢慢饮下,茶水如甘泉一般从口中直流而下,润过干疼的喉间,犹如干渴的田地久逢甘露。

一滴茶水从莫空唇角滑落,许轻狂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拭去了唇角那遗漏的一滴茶水。二人皆是有些诧异的相视而望,许轻狂的指尖停留在莫空的唇角,这般情景怎么瞧都觉得暧昧。

屋外的林凡玉与岳旬聪瞧着屋子里的二人尴尬的

愣在玄关,也不知道该不该进,林凡玉瞧了一眼岳旬聪手里端着的汤药,故意咳嗽一声,屋里的二人听见动静,才赶紧分离。许轻狂慌乱起身,一张小脸通红似火,瞧见端着药进来的岳旬聪便迎上前去,接过来人手中的汤药。

许轻狂一边吹了吹有些滚烫的汤药,一边将碗端到莫空面前,只见莫空赶紧接过来,红着脸道:“我,我自己来吧!”

许轻狂沉默的站在一旁,只是点了点头,见他一口气喝完,许轻狂赶忙递上帕子,一边道:“堤坝那边,我听侍卫说你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孟大人吧,你这突然的意外,身子也差了好多,还是多多调养些日子就回京吧!”

莫空本想说什么,可是瞧许轻狂严肃果决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了也无用,确实,他这一次意外倒是给人家添了麻烦。

一旁的岳旬聪走上前来,伸手切了切莫空的脉象,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已经好了大半了,只需再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莫空瞧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意外道:“没想到,给贫僧看病的大夫竟是如此少年!真是年少有为!”

许轻狂咧嘴笑的好不开心,似乎夸的是自己一般,她一时兴奋,竟是忘了在人前,一把就搂上岳旬聪的肩膀,一手宠溺的捏上他的脸道:“可不是吗?我们聪儿真有两手!这医术,完全可以出师了!”

岳旬聪一愣,赶紧低头掩饰着面上的羞红,一旁的林凡玉被许轻狂这大大咧咧的举动也是惊的一愣,赶紧转开头来,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下只道这长公主的举止实在是太过开放了些。

许轻狂只顾瞧着与自己身高相近的少年乐呵呵的傻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坐着的男子。只见床榻上半坐起身的人,双目瞪的滚圆,面上红一阵青一阵,死死的盯着许轻狂贴在那少年身上的手臂和身子,眼中的惊怒之色似乎想要将人的皮肤烫伤一般。

莫空紧咬着后齿,本是搁在被上的双手竟是不自觉的揪紧了被单,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胸口积压着一股闷气,与怒火纠缠在一起,而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重重的回荡在胸膛中,震的胸口难受。许轻狂望着那少年的眼神,他,不喜欢!

一旁的林凡玉只觉身侧有股奇怪的低压,转头望向丞相莫空,只见他虽面无表情,但那双好看的眉目中分明是不悦与怒意,而那双怒视的双目正瞪着中间看似亲密的二人。

林凡玉心中纳闷,似乎明白了些许。瞧着还依旧没心没肺的长公主,林凡玉忍不住开口提醒出声道:“公主!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你与丞相大人再说说话吧!”

许轻狂这才回神,刚想回话,却听床上传来一声冷冷的话语道:“不用了,你们都去歇息吧,让我休息一会!”只见莫空何时已经倒回了床上,背过去了身子。

许轻狂以为莫空是累了,便也没多在意,与床上的人道了一声:“你好好休息!”便与其他二人退出了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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