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原来路队好这口

路修看着大堂中姜初曦的双腿,回想着她方才的身法。

“把人放回去罢。”

路修指的是姜初曦幺弟,因输了钱被扣留在赌坊。

高员外点头称是,吩咐一个小厮去答复姜初曦,回头发现路修还在看姜初曦的双腿,目光闪烁。

莫非路大人好这口?高员外揣摩着路修的心思。

收到确定答复后,姜初曦转身离去,又使了一遍方才的灵巧身法,几个起落就消失无踪。

“身法不错!”

路修赞道,他眼下正缺一门合适的缠斗身法。

高员外顿时露出了然的笑容。

“一并给路大人送去府上。”

什么身法?他老高征战醉红楼大半辈子,还能不明白吗?

原来路大人好美人!有弱点就容易拿捏了!

周围人也露出同道中人的暖昧笑容。

路修瞥了高员外一眼,暗道对方不愧是地面上的老油子,这么快就看出他需要身法武学。

但武学这东西,对着书籍自己摸索容易练错,还是找个师傅亲自教方便。

于是,路修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哦?!

高员外秒懂,路大人这是不喜欢硬来,这容易,只要让那丫头幺弟赌场输得倾家荡产,再让那丫头主动给路大人……嘿嘿嘿嘿!

高员外眼珠子一转,又道:“大人,我有一义女,年方二八,身法也极好,腰细腿长……”

陈帮主等人也反应过来。

“大人,我也有一侄女……”

“大人,小女身法也是……”

路修还在回想着身法的事,没注意听他们在讲什么,以为他们都在讲身法武学的事……

于是,路修摆摆手,沉声道:“一并送我府上。”

“嘶”

众人偷偷倒吸凉气,路大人这身体,太好了!

……

午后,路修回到新分到的府邸中,咬了几口杜掌柜送来的老字号糕点桃酥,坐在太师椅上细细清点着当日收获。

“悦来楼杜掌柜贺礼六十八两现银,赤虎帮陈帮主贺礼一副字画,算二十两,赌坊高员外二十八两贺礼外加五百两赔礼,衙门新配给一套府邸,至少值一百两。”

“合计七百一十八两!”

路修合上手中的书,放下笔,颇有些唏嘘。

不久前,他还为了十五两填缺费不得不铤而走险,拿命去拼。

而如今,只是一个眼神一呵斥,就是五百两奉上,更是有人抢着送上珍贵的身法武学!

简直像是从炼狱一步到了蟠桃园!

但路修知道,现在的安稳生活只是空中阁楼,随时会坍塌。

不说疑似妖魔的南陇县令,单单不见踪影的李狗,就是一个大隐患。

“路队不好了,胡石巷又出事了!”

“出了何事?”路修从太师椅上起身站立,不紧不慢地缠着朴刀,试了试手感。

“又死了三个人,都是青壮,全身只剩皮包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极为瘆人。”

“三天前就有人出事,只是被人按了下去,一直拖到我们一队接手这块地盘了,就将案子扔给我们。”下属有些愤愤然。

路修对着日光照了照刀面,头也不抬平静道:“胡石巷本就是我一队地盘,出了事自然该我们管,可知此前是谁压下案子?”

“是捕头刘虎!”

“哦?”路修微微抬头,这人他熟,不久前在城外,他刚拧断了刘捕头侄儿的脖子。

“叫上所有人,去看看!”

路修抓起朴刀,大步走向府门。

此时,其余八名捕快已候在府外,就路修出来,立马跟上。

胡石巷位于西区,住着二十几户底层百姓,算是南陇的贫民窟。

一入巷子,腐臭潮湿的霉烂味直冲路修面门,令路修忍不住皱了皱眉。

浓稠墨绿的污水肆意横流,看不清颜色的破烂布条,嗡嗡盘旋的绿头苍蝇,不知什么动物留下的腐烂尸体……

与一街之隔的闹市简直是两个世界。

路修远远就看见几个熟悉的黑色劲装汉子,后背纹着“黑水”二字。

这几个黑水帮众,正围着一个满脸褶皱的佝偻老者,噼里啪啦活动指关节狞笑着。

路修大步流星走过去,用刀柄捅开前方的黑水帮众。

“官府办事,闲人退避!”

那满身腱子肉的黑水帮打手双手抱胸,粗声粗气道:“刘捕头的人吧?这老儿欠了我们一百两,还不快将他带走!”

看到穿着捕快劲装的路修来到,佝偻老者一点没松口气,反而更惶恐了,颤颤巍巍道:“差爷,我这就把大女儿送去刘捕头府上,我就只一个儿子了,求差爷开恩啊!”

路修皱眉,民畏官如虎,可想刘捕头平日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老人家,你有什么冤屈尽管直说,我路修必秉公行事!”

路修挤出笑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神恶煞。

却见那佝偻老者吓得一跤跌坐在臭水汪中,污水四溅恶臭逸散。

“什么?!我三女儿还没及笄,你连她都要?!”

路修笑容渐渐消失,感觉这老儿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路修是这样的人吗?!

路修抓紧朴刀的右手青筋绷起,深吸口气耐着性子又道:“……我没看上你女儿,我问你有什么冤屈?”

佝偻老者浑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道:“差爷饶命啊!大女三女都给大人送去!只求能饶过我的小儿子!”

路修气急而笑,不知这老儿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俯身一把攥住老者的衣领,爆喝道:“少说废话!答我话!”

佝偻老者愣了下,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呐呐道:“差爷,内子已经五十有二了,刚出去买菜,要不……”

这时,一个机灵的捕快凑上来,附耳对路修道:“这老家伙的二女儿几日前被来查案的刘捕头带走审讯,至今未回来,估摸着是回不来了。”

“他的一个儿子昨晚去衙门要人,也被带去审讯,今早刚放出来,没了半条命。”

路修微微沉默,松开手任由老者一跤跌坐在地。

人心不是一日寒的!路修想到自己刚成捕快时的遭遇,又何尝好到哪去。

“诶诶!我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老东西带走!别扰了大爷的兴致!”

满身腱子肉的黑水帮壮汉等得不耐烦,催促了声后直接往里屋走去。

里屋隐约可见两道纤瘦的倩影,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着。

“慢着!”

路修沉声喝道,缓缓走上前。

“又有甚么事?”腱子肉壮汉微微侧身,很是不耐烦。

路修面无表情走上前,抬起左手,拳头握拢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砰!”

砂锅大的拳头直接砸在壮汉脸上,砸得壮汉踉跄向后跌去。

“你……”腱子肉壮汉张嘴吐出一口血痰和几颗断牙,撸起袖子怒目圆睁,正要问候路修十八代祖宗。

谁知路修看起来比他还凶恶,爆喝声隆隆震荡,几欲震穿耳膜。

“你竟敢用脸偷袭我的拳头!当街袭击朝廷要员,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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