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作死田伯光

赵安道:“伏魔?大师说的这魔,莫非说的是田伯光?”

不戒和尚道:“不错,这个狗贼,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女儿,嘿嘿,这狗贼虽然可恨,但是他眼光那是不差的,我女儿长得多水灵,跟他妈妈一样漂亮,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赵安一头黑线,这不戒和尚说话跳跃太严重,说着说着就跑偏了,遂道:“大师来这里等田伯光,莫非这厮要来这里作案?”

花船上的人对不戒和尚和赵安有些畏惧,听说二人要喝酒,赶紧过来招呼,摆上了好酒好菜。

不戒和尚跟赵安开始推杯换盏,一番交谈,赵安这才知道,原来刘若熙跳江,和这不戒和尚出手都是田伯光惹出来的事儿。

田伯光当日在回雁楼被赵安逼着立下了不碰良家女子的誓言,他倒也守诺,从此以后,只在青楼妓馆逍遥快活。

但是这家伙到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一长,他就有点不甘心花钱买春这点儿事儿了。

于是没事儿就老是琢磨着,怎么过回以前那种逍遥快活的日子,而且还不违背誓言。

还真给他找到一个漏洞:‘寻常人家的女子是良家女子,那么身在青楼的总不是良家女子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就收不住了。

于是那些个头牌啊,清倌人啊就成了他的目标。

最近更是在钱塘江这一带闹得鸡飞狗跳,已经破了好几个清倌人的身了。

更是大胆扬言,要来花船上一亲最有才艺的几个清倌人的芳泽。

要说才艺,赵安今天救的那个女子(现在赵安知道,她名字叫做刘若熙),就是这几年,一众清倌人里,才艺最出众的几人之一。

所以说她是田伯光的目标之一,而且是最可能最先被田伯光盯上的人。

原因是刘若熙已经十九岁了,而且早有从良之意,连人家都找好了,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读书人出身,最近几日就要赎身了。

眼看着约定的日子过去了几天了,那公子哥却杳无音信。

却原来是那公子哥被田伯光威胁了,不准他来给刘若熙赎身,须得等他作案之后才能去赎身,想来是不想让刘若熙成为良家妇女,因为那样,迫于誓言,他田伯光就无法下手了。

大户人家当家人一合计,田伯光这种江洋大盗一样的狠人,他们普通人惹不起。

其实也不是惹不起,如果不吝惜钱财,动用所有人脉关系,还是能惹一惹的,只是为了个清倌人不值当。

于是刘若熙这事儿就黄了。

恰好这事儿被前来整治田伯光的不戒和尚给撞上了,他本有机会当场出手拿下田伯光的,但是这家伙自持自己武功超过田伯光良多,只要找到了田伯光的踪迹,田伯光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存心捉弄田伯光,于是提前来到花船上埋伏田伯光。

不想,刘若熙得知她赎身的事情黄了,采花大盗也盯上了她,一时没想开,投了江。

结果被赵安救起,才有了后来一上船就被不戒和尚攻击的事儿。

赵安得知了前因后果,心道:“这田伯光也是作死,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就此收手,不戒和尚想要找到你,没那么容易,偏偏你要作死。

如此一来,你这不可不戒的法号是逃不掉了。

而且还连累老子被不戒和尚打一顿,你活该成为太监。”

赵安知道田伯光要吃瘪,乐得看一出好戏。

不戒和尚道:“嘿嘿,我在船上等那田伯光,正吃酒呢,听他们说,有个丫头片子不见了。

大家正前后找呢,就看到你带着这丫头上船,我见你轻功了得,还以为你是田伯光那小贼易容改扮的。

我在这船上,还让你把这丫头掳走,再大模大样的送回来,那不打我的老脸吗,这才向你出手。

没想到,你小子不但轻功高明,掌法精妙,剑法更是高明,和尚我大意之下差点儿着了你的道。”

赵安微微一笑道:“不戒大师过奖了,我那是出其不意才占了点儿便宜,我的武功跟你一比那可差得远呢。”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道:“你这后生妙得很,干脆你来做我女婿,那令狐冲救了我女儿,你也救了我女儿,没道理她只喜欢令狐冲,不喜欢你。”

赵安跟不戒和尚聊了一会儿了,知道不戒和尚说话的风格,有点儿胡搅蛮缠。

也不反驳,只是道:“不戒大师高看我了,仪琳小师傅对令狐冲动了凡心,我当时就看出来了。

只是仪琳小师傅自小受佛法熏陶,只怕堪不破佛家戒律,就算动了凡心,也不敢谈婚论嫁。

况且,感情之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岂能是外人能决定的。”

不戒和尚瞪眼道:“我是他爹,怎么能算外人呢?”

赵安道:“正因为你是他爹,所以她喜欢谁,你除了成全,又能怎样呢,女儿开心最重要嘛。”

不戒和尚一摸光头,笑道:“不错,不错,我女儿一笑,我就开心得不得了,她一哭我就难受的不行。”

赵安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来喝酒。”

在金大师的武侠世界里,那些胸怀坦荡,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似乎都爱酒如命,只要你酒量好,这些好汉子立马对你好感度蹭蹭的往上升。

好在赵安的内功修炼有了一些火候,酒量也跟着上升了几个档次,能跟不戒和尚这样的酒囊饭袋,在酒桌上周旋一二。

两斤白酒下肚,不戒和尚把赵安引为知己,开始谈天说地,烂七八糟,啥都有,从他当年是个屠夫,看上了个尼姑开始,一直讲到后来为了找那出走的尼姑,走遍天下的各种大小事。

赵安虽然江湖经验不如不戒和尚,但是论见识和对人心的把握,这个世上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倒也跟不戒和尚聊得非常投机,当然这是不戒和尚以为的。

从本心上来讲,赵安跟不戒和尚这样的浑人能投机的也只有武功了。

把不戒和尚聊开心之后,赵安开始请教翻天掌对敌的一些要诀。

赵安没有啥门派观念,根本不会敝帚自珍,他其实更倾向于知识共享,这样才是有利于知识快速发展的方式。

故而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翻天掌,一招一式的演示给不戒和尚看,请他指点掌法的精要之处。

习武最重实践,不戒和尚这样的人物,不仅传承的是佛门正宗上乘武功,而且打斗经验丰富。

对于武功的理解自然强过赵安这样的菜鸟良多,一番指点之下,赵安受益匪浅。

田伯光还真来了,这厮胆子很大,天一擦黑,他就大模大样的上了花船,叫了姑娘,要了包房,开始喝花酒。

为了不打草惊蛇,赵安和不戒和尚躲在仓库里喝酒,通知了船上的人盯住田伯光。

时间很快来到了后半夜,花船上的生意到了尾声,客人该留宿的留宿,该离开的离开。

不戒和尚早早的等在了刘若熙的卧房,赵安也屏气凝神坐在房间里,等着看戏。

船上灯光还没全灭,也就是还有很多人没有睡觉,田伯光就偷摸的摸进了刘若熙的房间,他大摇大摆的掀开被子,结果一颗大光头从被子里钻出,闪瞎了他的狗眼。

田伯光怪叫一声,就要伸手拔刀,结果不戒和尚出指如电,点了田伯光的穴道。

赵安帮忙点了灯,不戒和尚问道:“田伯光,你要死要活。”

田伯光自知一生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倒也光棍的很,答道:“要死。”

不戒和尚怪道:“为什么要死?”

田伯光答道:“我不小心之下,给你制住,难道还能活命吗?”

不戒和尚怒道:“你说不小心给我制住,倒像如果小心些,便不会给我制住了。”

遂解开田伯光穴道,任由田伯光逃走,然后再追上,很快再次将田伯光制住。

然后两人展开了一番奇谈怪论,当然田伯光说话还算正常,只是不戒和尚说话每每出人意表。

后来不戒和尚以田伯光非礼了自己女儿为由,夸田伯光有眼光,故而饶了田伯光一命,然后点死穴,吃毒药,下达任务,去请令狐冲到恒山见仪琳小师傅。

不戒和尚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是刘若熙的事情还没完。

她的外伤没太大问题,跌打大夫看过了,骨头没断,就是骨裂,这年代没有石膏这种东西,只能吃药静养。

糟糕的是,刘若熙一直咳血,杭州能请的大夫都请了,但是这些大夫治病还行,却是不善治伤,尤其是内伤。

拖了三天,刘若熙的伤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赵安就知道不戒和尚是个坑货,根本不会治伤,所以故意找茬拖着他,一直不让他走。

现在证明刘若熙的伤果然还很严重,他也不让不戒和尚治了。

拉上不戒和尚,雇了一艘船,带着刘若熙沿着运河一路北上,直接去开封找平一指。

老鸨子一开始还不放人,但是看着那刘若熙只剩半条命的样子,也没得法子,只能收了五百两,交还了刘若熙的卖身契。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