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失败者

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夏之恒几乎崩溃,他咬牙切齿地喊:“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宁鹿踱步走到他身边,俯身贴在他耳边,“夏总记性不好啊!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

夏之恒心里咯噔一下,他被蒙着双眼,“宁鹿?你……你怎么!”

他惶恐地摇头,“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警告你,现在你已经不是秦家少夫人了,不要胡来。”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宁鹿呵呵笑了一声,“夏总,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我不是已经跟秦景肆离婚了嘛!也没碍着你夏家什么事吧!夏总找人绑架我,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你。”

夏之恒紧张地吞口水,“宁鹿,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不是赵义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肯定是想找一个替死鬼。这样的人,宁鹿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我刚刚可没有说是赵义。”

宁鹿拍了拍他不停颤抖的肩膀,“夏总,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别紧张,我请你来就是聊聊天,怎么说现在你也是暗鹰门主的老丈人,我得罪不起啊!”

“对对对。”

夏之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是秦景肆的老丈人,你不能随便伤害我的,我女儿……我女儿,否则我女儿跟女婿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所以,我问你答,夏总要是好好配合的话,我保证,一定好好招待您,但如果夏总不配合,握这人脾气不太好,万一没轻没重得伤了夏总,那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想问什么?”

宁鹿坐在沙发上,喝一口陈暄泡的热可可。

香浓的味道萦绕在舌尖,她捧着马克杯,“夏总,虽然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您。要是我死活不可能跟秦景肆离婚,你找人绑架我还情有可原,现在,恕我记性不好,敢问夏总一句,您是看我哪里不顺眼?”

“我……我没有。”

夏之恒狡辩道:“我就是害怕你跟秦景肆的旧情会妨碍我女儿,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平安顺遂,宁鹿,看在我一片苦心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计较。”

“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信吗?”

宁鹿凛眉:“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你会选择在夏天的订婚宴上绑架我?太蠢了夏总,杀人还要避嫌呢!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吧!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今天夏总就别想全须全尾地走出慕门。”

宁鹿将马克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脸上一片肃杀之气。

夏之恒咬死心中的秘密,“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这个。”

“好啊!”

宁鹿阴森森地笑道:“那我们就耗着吧!看谁能耗得过谁!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用你的手机通过变声器给夏太太打了电话,说你有紧急会议,需要去欧国一趟,通行信息里,也有你购买飞机票的记录,不惊动警署局的话,你起码能在我这里待上一个月。”

“宁鹿!”

夏之恒气得脸色发青,“好啊!那我们就耗着吧!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我告诉你,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找律师起诉你。”

“那你尽管去。”

宁鹿说:“我等着接你的律师函。”

暗鹰据点门主办公室,秦景肆揉了揉眉心,“鹿鹿将夏之恒带走了?”

他点了点桌子,示意傅柏深坐下,“其实我也好奇,夏之恒为什么要绑架鹿鹿。”

“会不会是因为夏天?”傅柏深道。

“不大可能,就是因为宁鹿跟我的关系,所以只要她一出事,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夏天,但正是因为这个概率太大了,反而能洗脱夏天的嫌疑。”

秦景肆若有所思,“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夏之恒不惜牺牲女儿的信誉,也要致宁鹿于死地呢!”

“我也想不明白。”

傅柏深道:“我去查了一下夏之恒的资料,没什么可疑之处,早年间在深城打拼,后来去了港城,跟同样在港城上学的程锦心认识,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凤凰男,因为程锦心的关系,他的人生简直扶摇而上。”

“深城……”

秦景肆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深城见过宁鹿?”

“没有,他第一次见小嫂子就是在程家,当时顾勉带着小嫂子刚好从欧国回来,不过好像是挺奇怪的,他见到小嫂子时特别紧张,你说……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好说。”

秦景肆眼眸危险一眯:“让谭深到夏之恒的老家走一趟吧!查查他以前的事,特别是认识程锦心之前,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好,我这就给谭深打电话。”

一连三天,夏之恒都在慕门寸步未离,他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松了绑,活动自由,房间面积不大,顶多跟一家快捷酒店差不多。

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黑天白夜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会有人送饭送水,这是特种部队训练时候的常用手段。

心理学上叫心理剥离,在这种环境下待上一个月,意志再坚强的人也会防线崩溃。

自从订婚后,夏天地脾气就柔顺不少。

她知道自己车祸后可能不能再生育了,闹了一阵,似乎像变了一个人。

从前能骑着重型机车穿梭在荒芜的海边公路上,一把沙漠之鹰能打中天上的飞鹰。

她也曾经是天之骄女,一把手术刀挽留无数性命于鬼门关。

但自从遇上那个人,她就将这些东西都扔在了脑后。只要能跟秦景肆在一起,让她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顾勉被程锦心强留在夏家吃饭,他看着在客厅摆弄茶艺的夏天,走过去嗤之以鼻。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从前你不是都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事不屑一顾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夏天在风炉上煮水,“我妈说了,女孩子嫁人之后就不能跟从前一样任性了。除了茶艺,我还报了插花,烘焙,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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