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女儿有大帝之资

“没想到,你还是个很有诚信的人呢。”陆青嘴上笑着说道。

锦衣公子闻言,胸脯挺得更坚定了。

“那是自然,我楚北玄向来说一不二。”

说完,他侧头,鼻孔看着陆青,全然忘记了刚刚才被教训过的事情。

陆青倒也没有刻意去揭这家伙的伤疤,笑着点点头,转身看向一旁早已在模拟中见过的楚向风。

“楚族长大名,在下听闻许久,今日一见,当真不凡。”陆青微微拱手,恭维道。

“呵呵,承蒙大家抬爱,不提也罢,倒是不知阁下寻我是为何事?”

楚向风并没有多客套,直言主题。

陆青微微一笑,旋即收敛起面上全部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有一法,可解楚族长心头之忧。”

“你说什么?”楚向风闻言心头一震,但多年的沉稳又令他很快沉静下来,只不过掩在袖口微微握紧颤抖的手,却是诉说了他内心无法真正的平静。

“你,你知我所忧?”楚向风既像是在问陆青,又似在说给自己一般听。

整整两年了,这期间他寻遍摇光帝国内的名医、大修士,却皆无人能言出澜儿的病结所在。

如今,一个看起来与澜儿相差无多的年轻人,竟平和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可以解我心头忧愁?

若是在早些时候,楚向风断然是不会听信这些的。

但时至今日,对于“久病无药医”的楚向风而言,此时此刻的陆青就仿佛坠崖之人身侧那一条纤弱不堪的藤蔓,即便知道一把抓去,很可能落得的是藤断身死的下场,却依旧无法舍弃这最后一丝的希望与幻想。

楚向风缓缓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口,方才看向陆青。

“你,真的能够治好澜儿?”

他的目光严正、深沉,就那样没有一丝一毫动作的认真盯着陆青,似是要从对方眼里寻求到那个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呵,成与不成,楚族长试试便知。”

虽然陆青对于楚澜的问题差不多已经十拿九稳,但凭着穿越前混迹社会多年的经验,他很清楚,永远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那样对人对己都没有太大好处。

“好!还请先生随我来。”楚向风也没再多废话,微微一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渐趋肯定的想法,同时一丝担忧也是逐步漫上心头。

借由他浸淫九星大灵师多年的敏锐感觉,即便对方十分低调的尽可能收敛了自身气息,但从偶然间泄露出的点滴,楚向风便能断定,对方的灵力层次纵使不如自己这种老牌后期大灵师雄浑沉厚,却也绝对相差无几。

当然,楚向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所谓的老牌不过是世人给像他这样资质一般之人的托词罢了。

什么老牌,还不是因为卡在原地无法再有任何精进,否则又有谁不愿继续突破,而去当这狗屁的老牌修炼者。

正也因此,楚向风的心中才会涌现担忧。

像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年纪便能有这般修为,要么他是某位贪恋少年风貌的中年家伙在突破大灵师后,选择了重返青春;

要么就是被哪家大宗大派,又或隐世不出的大能、老怪收为弟子,要传承衣钵的天骄。

试想,不到二十岁的后期大灵师,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资。

这已经预示了其将来的成就势必会在灵宗境之上,甚至就连那传说中的灵圣境也未尝不可窥得一二。

就是这样的人物,怎会平白无故寻到他楚府门上。

难道说...

楚向风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心头暗忖。

倏地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便开始如魔咒一般,怎么也无法再甩开。

依稀间,时光似乎又倒退回五年前,那一天,从小对修炼不感兴趣的小楚澜居然破天荒的找到那时还并不是族长的他,像是突然转性了一样,抓着他的衣服,急急地喊着要修炼,要修炼。

自此,澜儿便一飞冲天,三年时间已是凝聚灵之气旋,一举踏入灵者境界,成为这偌大青阳城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回忆如潮,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楚向风思绪回归,那个在他心中愈演愈烈的大胆想法也是呼之欲出——

莫非,对方身后的人是看上了澜儿无上的资质,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嗯,定是这般!

楚向风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下来。

有着这个做担保,对方必定会竭力救治,如此澜儿这次定能重新飞回那片本该就属于她的无垠天地。

约莫半盏茶工夫,得益于几人不弱的脚力,终于来到楚澜所在的清澜小院。

“噹噹噹”

扣门声响起,许久却不见有人出来,楚向风颇有些书生气的方正面颊上不由拧起了眉。

“澜儿她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都怪我近日太忙,竟疏忽了今天又是每年一度族内测试灵力等级的日子!

也不该之前任由着澜儿的性子,允她遣散了所有佣人女鬟。”

嘴上自责地呢喃着,楚向风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如鹞鹰一般灵巧落入院内,其间身法之不凡,可见他所学功法品阶不低。

“这楚家虽比不上云韵宗那般屹立上百年不倒的庞然巨物,但在这青阳城中,倒也对得起它一城之主的身份。

就是不知道现在我的出现,有没有打乱那种剧情的触发——几个总被楚家强压一头的大家族,趁着楚家本该因为云韵宗一事自身难保,焦头烂额之际,一齐联合起来趁他病要他命!

希望别了吧...那也太没新意,老套了些。”

陆青心里天南海北地瞎扯着,一双眸子则静静注视着面前的院门,默默等待。

不多时。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就见楚向风脸色有些难看地走上来,微一躬身,歉然道:“先生,小女不知何由昏迷在床,所幸并无性命之忧。

今日先生为救小女不远万里舟车劳顿而来,向风斗胆恳请先生暂居寒府一晚,能让向风好好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救女大恩,向风铭心刻骨,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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