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和张涵瑜面面相觑。
没想到曼殊沙华竟然是柴佳艾的产业。
“小艾，既然过来了，大家一起聚聚吧。”
张涵瑜站起身，拉开另一边的椅子，将两人隔开。
郑阳没有反对，两人是不对付，但没必要太小家子气。
“张经理，再上几个招牌菜，还有我存的红酒也拿过来。”
“好的，柴总。”
柴佳艾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下来。
“AA啊，我可请不起你这位大富豪消费。”
“涵涵，今天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柴佳艾直接无视郑阳，一个劲地跟张涵瑜献殷勤。
“不用破费，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张涵瑜被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郑阳看着在那里不停献殷勤的柴佳艾。
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夹了一块肉放张涵瑜碗里。
“多吃点肉，太瘦了不好。”
柴佳艾双眼微眯，十分霸道地夹出碗里的肉，又夹起一片青菜放张涵瑜的碗里。
“涵涵，我知道你喜欢清淡的口味，而且你身材那么好，别听人瞎说。”
郑阳捏紧拳头，继续往张涵瑜的碗里夹菜。
“不能光吃清淡的，要注意饮食均衡。”
柴佳艾不甘示弱。
两人你来我往。
没一会张涵瑜的碗里装满了食物。
如同一座美食堆成的金字塔一般。
张涵瑜满脸无奈地看着两人，说道：
“郑阳，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咱们继续吧，我想听完回去好好琢磨演技。”
“涵涵你想拍戏吗，早说啊。我投资电影让你做主角，唯一大女主，没人能跟你抢戏的。”
柴佳艾眼中充满期待，她还有东林院线呢。
“小艾，我们拍的是音乐mv，郑阳讲的故事很感人的，你可以听一听。”
张涵瑜赶紧打断她不靠谱的想法，自己连一个mv都拍不好，哪敢去拍电影。
郑阳今天请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张涵瑜，理解人物白浅的情绪。
闻言继续刚才的部分讲下去。
柴佳艾见涵涵那么认真，没有捣乱。
她本身对言情方面的故事就不感兴趣，再加上不知道前面的剧情，听着听着就感觉非常无趣。
掏出手机，打开《凡人修仙传》看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阳将大致的剧情讲完。
张涵瑜还沉侵在故事中，将自己带入其中，体会女主角的酸甜苦辣。
柴佳艾一样沉侵在《凡人》的仙侠世界不可自拔。
郑阳讲了那么久，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自顾自地吃着美食。
柴佳艾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小艾，你在看什么那么入迷呢？笑得像个憨憨似的。”
张涵瑜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柴佳艾抬起头来，瞟了正阳一眼说道：
“涵涵，我看的是经典，比那什么人讲的爱情故事强多了，一个大男人还学人编言情，不害臊。”
说完还将手机递到张涵瑜跟前，好像献宝似地悄声说道：
“涵涵，我给你分享一本仙侠，名叫《凡人修仙传》，最近非常火爆的。”
“那恭喜了，你以前经常跟我抱怨，找不到喜欢的看，这下高兴了吧。”
张涵瑜对网文没兴趣，但依然配合地回复道。
“我当然高兴了，光是打赏都花了600多万呢。”
两人说话很小声，包间的位置相隔距离也比较大。
郑阳只听到柴佳艾一直嘀嘀咕咕地，听不清说的什么。
“600多万，你也太败家了吧，啥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砸钱啊？”
张涵瑜小嘴微张，显得非常吃惊。
柴佳艾见心上人这吃惊的模样，很是开心，继续分享自己的快乐。
“一般情况当然不会花那么多钱，但这个叫火蚁的作者太牛了。”
“他的存稿好像无底洞一样，我打赏100万，他就能更新100万字。”
“我打赏五百万，他当天就完本，总字数多达700多万。”
房间里突然想起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
郑阳放下筷子，接通电话。
“喂？”
“火蚁大神，我是奶蓬。您说话方便吗？”
“在跟朋友吃饭，不过不影响，有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上个月《凡人》的收入统计出来了，我跟您汇报一下，没问题的话，安排公司给您打款。”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郑阳露出期待的神色。
服务员在这时进门清理桌面残渣，经过郑阳时不小心碰了一下，还洒了几滴污渍在他身上。
手机没拿稳掉到桌子上，还碰到了免提键。
奶蓬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屋子。
“火蚁大神，《凡人》上月的打赏分成是561万，订阅分成是612万，总计1173万，税后是1041万，您看有没有疑问？”
服务员忙不迭地给郑阳道歉，擦拭污渍。
柴佳艾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有点怀疑人生。
奶蓬的声音还在继续。
“火蚁大神，那位打赏您600多万的暗香大佬，今天私信您的账号，询问下一本书什么时候开，您看我怎么回复她？”
郑阳一直安抚诚惶诚恐地服务员，没来得及处理手机的问题。
再三承诺不会找他们经理投诉，才拿起手机关掉免提。
“不好意思，刚手机掉了。”
“没事的，蚁神，如果不方便，我稍后再打过来。”
“不用那么客气。暂时我不打算开新书了。先让读者们消化一下《凡人》吧。暗香那边你看着回复，没其他事我先挂了啊。”
“好的，蚁神，一切遵照您的意愿来。您忙，再见。”
张涵瑜一脸诡异地左看看柴佳艾，右看看郑阳。
好像遇到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直憋着笑。
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郑阳不明所以。
柴佳艾俏脸涨得通红。
仿佛要吃人一般，瞪着郑阳，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别提心里多憋屈了。
心中暗想：“完了，完了，丢死个人了。要是让这混蛋知道我就是暗香，不得被他笑掉大牙，得让涵涵给我保密。”
柴佳艾瞪着一双死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兀自大笑不止的张涵瑜。
“哈哈哈对不起，小艾！我不是有意的，哈哈，但真的忍不住，哈哈”
柴佳艾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几张涵涵身穿内衣的性感照片。
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十分诱人。
这是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拍的。
一直被她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张涵瑜见到照片，笑声戛然而止。
神情紧张地看了郑阳一眼。
脸颊微红。
“你给我删了。”
柴佳艾强忍着心痛，许诺道：
“帮我保密，我就删除它。”
“一言为定，现在就删。”
两人在郑阳莫名其妙地眼神中，完成了交易。
柴佳艾脸色通红，逃也似的离开包间，不知去向。
郑阳十分八卦，一直追问张涵瑜是何情况。
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