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他妹妹可太厉害了!

话音落啪叽又是一声脆响,吴国舅拼了命的想挣扎却死活动弹不得,肥腻腻的大脸上左右各自糊了一个巴掌印,张大嘴要吼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吴国舅,眼里终于闪烁起了惊慌。

这是是神秘的国师府,不是吴家可以去撒野的地方。

在这里多少人手多大的权势都无用,人家用的压根就不是他们世俗的这一套!

见他慌了神,糯宝觉得很是无趣。

就这点儿胆量也敢来砸国师府,脑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忠心护主的吴家狗腿子连滚带爬的朝着吴国舅冲了过来,糯宝不耐地啧了一声,眼中戏谑一闪而过,手上飞快地掐了一个法诀,掌心向外轻轻一吹,场面瞬时再变。

跟随而来的狗腿子们都呆呆的不动了,唯一一个还在坚强眼珠子乱动的只剩下了上一秒还十分威风的吴国舅。

糯宝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跪下。”

吴国舅内心呼喊救命,膝盖自有想法,噗通跪地。

见他直挺挺地跪着,糯宝不是很满意。

她觉得师父这么些年耽于游山玩水寻访山河大川,以至于都堕了威名,否则今日也不会闹出这么一场笑话。

糯宝歪头看着脸色煞白仿若是白日里见了鬼的吴国舅一眼,笑眼如弯月:“不是这么跪,是像小狗那样趴着跪。”

“跪好了哦。”

吴国舅不想跪,可他的手脚都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他含着屈辱惊恐的泪花趴着跪好,糯宝终于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嘛。”

“哎,你过来。”

早已惊呆了的青童吸着鼻子小心凑近:“您有什么吩咐?”

糯宝掸了掸指尖说:“我想在门口看热闹,去找些花生瓜子点心茶水来,我就坐在这里瞧。”

她说完走到跪得极其板正的吴国舅身边,小脚一抬就坐在了吴国舅的背上。

青童瞠目结舌,糯宝理直气壮:“愣着做什么?”

“快去啊。”

两个大大涨了见识的小厮同手同脚的去了,糯宝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吴家的一群狗腿子,伸手在半空中拍了拍。

“都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做什么?表演个节目啊!”

“不然我拿什么下瓜子?”

她这话说完,原本不能动的人也都能动了。

先前跟着吴国舅冲得最凶的人还想抵抗,糯宝不耐烦地看那几人一眼:“闹什么呢?”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如此不识趣?”

糯宝说着小手朝着那几人点了点,叹道:“算了,长得这么丑也不像是会表演节目的,去那边跪着扇巴掌吧,记得扇响亮点儿,权当是给表演节目的伴奏了。”

啪啪啪的清脆巴掌声极有节奏的响了起来,糯宝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花生瓜子。

她还指了个人来跟吴国舅一起跪趴着,宽厚的后背当了小桌板。

国师府门口不到半个时辰就聚了好多好多人。

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糯宝还盯着惨白着脸卖力表演的护卫皱眉:“你怎么连跟斗都翻不好?”

“去扇巴掌吧。”

翻跟斗的那人去跪着扇了,下一个战战兢兢地抖着出来,结结巴巴地说:“小……小的给您说书?”

糯宝单手托腮笑意盈盈:“不,我想看翻跟斗。”

“翻吧。”

“翻不好你也去跪。”

往日清净得不行的国师府门前,今日比过年还热闹了很多。

说书的唱戏的翻跟斗的,还有才艺鬼才摸出了一副快板给糯宝当场来了一段相声。

糯宝看得挺开心,闻讯而来瞧笑话的人也乐得不行。

时爻出城归来习惯性的让车夫调转了方向,摁着眉心说:“去国师府。”

这三年来,但凡是能挤出来一丝空闲,他都会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糯宝的身上。

只是那个小人儿不知何时才会舍得清醒。

他现在都还没能听到小家伙叫一声哥哥。

时爻心神不宁的想着糯宝的事儿,平稳前行的马车突然一顿。

“怎么了?”

车夫小声回答:“前头不知是怎么了,国师府门前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听着还有叫好的声音。”

时爻掀起车帘看了一眼,远远的只能看到不断朝着那处涌去的人头,不由得暗暗皱起了眉心。

距京郊二百里的一个村子里起了古怪的疫病,兹事体大,玄清怕自己一人搞不定,生拉硬拽把极不情愿的沈遇白也拽出去了,这时候谁会来国师府门前闹事?

车夫迟疑了片刻说:“大人,要不小的去探探情况,您……”

“不必。”

时爻下车站定说:“我过去瞧瞧。”

国师府对他恩重如山,里头还有个心尖子上的糯宝,不管来闹事的人是谁,他都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时爻带着随行的几个随从拨开人群朝着内部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到了一道小娃娃嫩生生的嗓音,字里行间还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们是怎么回事?”

“叫嚣着要砸门的时候嗓门儿不是挺大的吗?唱段黄梅戏要死要死的,是生怕唱的声儿大一点儿让我听见了?”

时爻恍遭雷击瞬间呆滞,手抖着推开了挡在眼前的人,看清坐在吴国舅背上的小家伙瞳孔瞬间缩成了一枚针尖。

沉浸于看戏的糯宝没注意到他,站在吴国舅的背上手指点了点,对着唱戏不佳的那两个壮汉撇嘴:“去去去,去抽巴掌听个响儿。”

“巴掌声都比你们的唱腔亮堂!”

被点到的人含着满眼热泪去抽巴掌了,时爻目瞪口呆地转头一看,在他们跪下的地方看到了齐刷刷的一排壮汉。

看样子是抽了一会儿了。

有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糯宝重新坐下了,看样子心情挺好,光着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

顺着她晃动的小脚再往下看,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的吴国舅小狗似的四肢趴伏在地上,地板上不知是眼泪鼻涕还是口水的可疑水渍淹出了大片阴影,是不能出声的惨淡。

时爻暂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的小家伙,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这嚣张跋扈的小模样,直直地往哥哥的心窝子上撞!

他妹妹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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