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下雨了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太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己经回来了,可却依然能取出武器?

难道自已仍在交界地?眼前所见的一切不过是幻像?

霎时间,天空闪光,但转眼间又恢复了黑暗。紧接着,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天空,那巨大的声响打断了路明非的思考。

几声雨滴落在油柏路上,犹如神明的哭泣,发出沉默的响声。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路明非伸出手,雨滴顺着他的指尖掉落在地上,他喜欢下雨。

他觉得也只有雨才能冲刷掉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那天也是个雨天,自己莫名其妙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来到了陌生的交界地。没过多久,便遇上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他走上前与那士兵搭讪,可等路明非回过神来,巨大的长矛早己贯穿他的心脏。

路明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自已,“为什么……”这是他最后的话。

等他再次睁眼时,一位样貌清秀的女子站在他眼前

“你好,我叫梅琳娜,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雨越下越大。似是葬礼的开始。

路明非敏感的直觉将他拉回了现实,在隐藏的黑暗中,有东西正向他靠近。令他感到诧异地是,他感觉到了“活尸”的气息。

身体轻轻的向右边倾斜,躲过了对方凌厉的攻击。下一刻,路明非右手抽出太刀,刀柄击中对方的手腕。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轻巧的划过对方的脖颈。紧接着刺透对方的胸膛。

抖落下刀上的血迹,路明非细细打量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生物,外形酷似人类,除了身上漆黑的鳞片以及那双刺眼的黄金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路明非从这生物的血里感受到龙的气息。

无数的黑影从四周向路明非围了过来。这是一群丧失理智的死侍,野蛮而又强大。

“活尸?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活尸?”路明非感到不可思议。但他没有时间多想,

路明非弯腰蓄力,名刀月影,收刀入鞘。

右手稳静缓慢的从刀柄下面往上、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隐隐散发着光芒,如月光般皎洁。

死侍们扑向路明非。对它们而言,这个名叫路明非的男孩就像是一块儿肥美多汁的鲜肉。那男孩体内所流淌的鲜血,对死侍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下一刻,路明非动了。右脚向前轻踏一步,他的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拔出刀刃,至刀尖快脱离鞘口时,速度再次加快,这一瞬,时间似乎静止。

而在死侍的眼中,最后的一幅画面,也只能看到些许残影。以及一道淡蓝色的波纹——隙间月隐

随着刀剑重新入鞘,时间似乎恢复过来。暂停的雨水也继续开始落下。只有地上无数的残肢,以及漆黑的血液,记录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路明非走向一个还未死透的死侍面前,太刀抵着它的脑袋问道。“说,你们效忠于谁?”

可死侍的嘴只能发出一些野兽的嘶吼,路明非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人话吗。”下一刻手中的太刀轻轻一划,结束了这死侍痛苦的挣扎。

突然,黑暗与雨水中,孕育出刺眼的白色光芒。

那是像山一样魁梧的骏马。是神灵最得意的作品,如丝绸般的白色皮毛上,铺着复杂花纹的铠甲。壮硕的八条马腿如钉子般钉在地上。炯炯有神的马眼似乎蕴藏着雷电。又有谁有资格坐在这件艺术品之上呢?

是的,衪的名字是奥丁。也只有他才能驾驭这件座骑。

在马背上则是巨大的阴影。暗金色的铠甲熠熠生光,他手中所提着的长枪,似乎钉在了命运的心头。

面对不速之客的闯入,神明有些不屑。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对祂宝贵时间的浪费。

奥丁缓缓抬起祂那尊贵的右手,昆古尼尔枯枝般的枪尖遥指路明非。

昆古尼尔枪尖所指,就是那群死侍意志所在。

黑色浪群,蜂拥而至,誓要撕碎那胆敢忤逆神明的凡人。

“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的活尸,现在……”

此刻路明非已经完成吟唱,随着他右手举向天空。

“都得死!”

刹那间,天空被点亮了。紧接着,数百条血红色的雷电,如神罚般从天而降。带着古龙的怒吼。神明的愤怒。

先前那些黑压压的死侍,此刻卑如蝼蚁。焦黑的尸体跪倒在地上,似在祈求神明的宽恕。

“谨见吧,凡人。”奥丁高高端坐在天马—斯莱布尼尔之上。“跪下,祈求我的怜悯,我将赐你永恒的生命……”

“放屁!老子连神都屠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伪神?”

“真是胆小如鼠啊,伪神。连真身都不敢用,不过是个分身…啧啧…”路明非摇了摇头,“现在,告诉我你背后的势力,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奥丁怒了,祂是地位尊贵的神,眼前那卑如蝼蚁的凡人尽敢这样对衪说话。这样卑劣的凡人,死亡是对他最仁慈的惩罚。祂举起昆古尼尔。衪要亲自收走这卑劣凡人的灵魂。

枪为箭,臂为弓,脱手而出疾似风。

这是命运的一枪。枪尖脱手前,那命运的丝线已经斩断。这是必死的一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凭熄神灵的怒火。

此刻的路明非突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命定之死嘛?”,但又不像,就好像是拙劣的模仿。

“哥哥,你马上就要死了,这是命运之枪……”

“你给我滚!”路明非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老是出现一个小男孩的幻想。难道是癫火给自己烧傻了?还是自已太渴望亲人的陪伴?

“哥哥,如果我不帮你,你会死的……”

“滚,不需要。”

“诶,真是个固执的哥哥。当命运的枪尖刺穿你的心脏,我希望还能听到你这样高傲的回答。”说罢,那小男孩的身影又徐徐消失。

趁着那命运的枪尖还未抵达。路明非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左手朝上,右手朝下,逆时针摆动1/4圈。脚下顿时生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环。

「回归性原理所谓的回归,意指将万物朝不变收敛」

变故突生,那命运之枪就像一位优秀的喜剧演员,虽险象环生,却并未见血。命运之枪好像失去了目标,与路明非擦身而过,牢牢的扎在他身后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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