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姐姐！”秦钟急忙忙拉住瑞珠，轻声细语道：“今儿还是瑞姐姐留在房里罢，别人我不习惯。”
旁边丫鬟一听，顿想着那次洗完澡房里像打完仗一样满地的水渍，甚至连床褥子都拧出水来了。
那丫鬟倒没说什么，早晓得家里安排瑞珠过来的意图，而且伺候主子沐浴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只与瑞珠对视一眼，两人白白的脸都忍不住渐红了。
秦家不如贾家富贵，秦钟房里的丫鬟也不如贾宝玉房里的多，以至于秦家的丫鬟操心的事情要更多些。
当然，秦家的规矩也不如贾家的严厉，事情也没贾家的多。
瑞珠与秦钟原来贴身的丫鬟，主要负责秦钟的生活起居。如洗脸梳头换衣服、端茶倒水、递物传话之类。
除此之外，瑞珠还要看管着秦钟的衣物、收藏、钱银等。
房间剩下的三四个小丫头，主要做着洒扫屋舍、整理家设、来往使役的工作。
今儿初一，家里主子沐浴，小丫头们又多了一桩打水提水的活。便是让秦家后厨都热闹起来，提水的丫头络绎不绝，又井然有序。
原来的贴身的丫鬟只管指使着小丫头如何陈设澡盆，倒多少热水，又倒多少冷水。一点不能疏忽，既保证主子不会烫伤或受冷，又能兼顾主子的冷热喜好。
瑞珠本就是顺受的性子，听了秦钟的话便也只会点头应下。待原来的丫鬟出了帘子，瑞珠才幽着给秦钟换下衣裳道：“这事传到小姐那里，该要说我了。”
“姐姐才不会了。即便真要说，听了我是求的，她也不会开口了。”秦钟只觉瑞珠小手温柔，随着身上一件件衣裳减去，心里不住的骚动起来。
“还不快进去？”
瑞珠生怕秦钟着凉，催促着他往澡盆里去。
秦钟嘿嘿笑两声，身子坐进热水之中。这感觉实在是舒爽，洗澡确实是人生第一快事。特别是一个美美的热水澡，旁边还有人给搓背，更是美妙难言。
他只管泡在水中，眼睛却不住的对着瑞珠乱瞄，脑子里想着一些花白的画面。
秦钟轻轻抬起手扶在澡盆的上沿，只瞧得瑞珠拿胰子在蹲在一旁，精细地帮忙搓洗手臂。
瑞珠的手圆润有力，雪白雪白如肥硕白鹅的长颈；瑞珠的脸偏为玉润椭圆，额头饱满也是福气之像，也难怪秦可卿给她取名为瑞珠。
再看得盆中热气蒸腾而上，熏得瑞珠脸面白里透红，饱满额头晶莹粒粒。随着她搓洗的动作，一粒汗珠从她额头滑下，顺着那眉眼之角滑过瑞润小脸，到下颌处掠过玉颈浸湿了衣领。
瑞珠搓洗手臂的动作下，白白单薄的衣裳被打湿，柔硕双莹如兔在笼子里奔动。
秦钟喉结滑动，酥着身子畅想道：“辛苦瑞姐姐了，明儿叫府里换个大点的澡盆罢，也好下次换我给瑞姐姐洗。”
瑞珠手上一顿，察觉秦钟目光，直拿衣领整理再幽幽白他一眼。
秦钟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东西没送。急忙站起身子迈出澡盆，探着脑袋便往柜子那里去了，在地上留下三行水渍。打开抽屉，寻到一个木簪子，再又急忙忙跳着回来。
“这個是瑞姐姐的。”
瑞珠呆呆怔一会，关心地蹙眉道：“正洗着乱跑什么，着凉了怎办？还不快坐着。”
秦钟拿着木簪子献宝似地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给姐姐插上。”
瑞珠却是一惊，忙阻止道：“你要害我罢，怎把这东西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