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幻象
手感不对！
相墨心中一怔，十分疑惑不解。
他可以确定，自己肯定劈中了。
刚才那一刀，他封锁了三个不同的自由度，从三个方向包夹，堵死了三个不同的去向。
那麻雀除非突然学会了怎么瞬移，不然绝对没有任何躲开的可能。
然而当他的刀刃落下之后，却感觉刀口空空落落，像是什么都没有劈中一样。
这一刀又空了？
这不可能！
他瞪眼看着眼前麻雀，却只看见一阵黑压压的一片从眼前闪过，竟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刚才他落刀的那一只去了什么地方。
地上也没有看见什么血迹或者尸体，难道是真没有劈中？
相墨难以置信，又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一只麻雀上，缓缓举刀。
“唰——”
刀刃猛然划破空气，在四周留下道道残影。
这一次他挥刀的速度更快，几道残影在空中几乎凝结实质，晃一眼看过去，还会的以为相墨同时拿了三把刀，然后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劈过去。
“中了！”
他忍不住轻喝，却又顿时愣住了。
还是不对，和刚才一样，刀刃上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绝不可能是他感觉错了。
他现在人刀合一，刀就是人，人就是刀，别说是劈中了东西，甚至就连刀尖上落了一粒米他也能感受到。
既然没有感觉，那只能说明，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劈中！
“速度不够快？”
他眉头微皱，却忽然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一刀挥出，却没有再劈向任何一只麻雀，却是直接劈砍在了房顶的矮墙上。
“咚——”
一声巨响。
矮墙应声而碎，飞溅成无数碎片，向着密密麻麻的麻雀群飞去。
这些麻雀就在楼顶位置盘旋，距离矮墙也不过几米位置。
而此时矮墙爆裂，飞溅出的无数碎片像是密密麻麻的暴雨一般，覆盖性砸了过去，根本就没有给它们留下任何躲闪的位置。
然而它们还是躲开了。
密集的碎石飞溅而过，竟然没有一只麻雀受伤又或者出现其他异常。
然而见到这幅场景之后，相墨却冷笑了一声，接着笑起来，“这样也太荒谬了。”
他又一次挥刀而出，却不是劈向麻雀，而是身后的大门。
房门破裂，露出里面的楼道。
无数的小动物在里面露出猩红的眼眸，躲藏在黑夜里，幽幽地盯着相墨，只是目光便让人背后发凉。
然而不论之前它们在楼道里发出了多少骇人的声音。
等大门真正打开的那一刻，却没有一只动物胆敢上前，只是全部躲藏在楼道之间的阴影中。
见到如此景象，相墨已经完全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浑然不惧，甚至还哈哈大笑，“怎么不出来啊！”
他一手拿刀，走到楼道口，看着这些目光森然的猫猫狗狗，伸手挥了挥。
而那些猫猫狗狗却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或者可怕的东西一样，竟然急忙后退！
“我早该知道的，哪有那么多的猫猫狗狗给祭司催眠，原来都是幻觉。”
他笑了笑，将大刀扛在肩上，目光扫过这些动物，却置若罔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他已经明白了，这些猫猫狗狗，外面那些飞翔的麻雀，都只是幻象而已。
怪不得无论如何也劈不中。
只是一团幻象，叫人如何劈中！？
相墨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完全没想到只是这么些幻象，就让他如临大敌，这么害怕。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不屑的表情。
而看着他这幅模样，那些猫狗顿时顿时龇牙咧嘴，向着他露出来森然的尖牙和利爪，同时用极其凶狠的目光盯着他。
在他的身前跃跃欲试，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在他的身上撕咬一般。
相墨却而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扛着战刀沿着楼道往下走。
他每走到一处，那些猫猫狗狗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飞速退散，却又在距离他有些距离之后停下来，龇牙咧嘴地威胁他。
“明明都已经被发现，却还是这么迟钝。说明祭司的状态也不太好，那么它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相墨沿着楼道回到大街上，而在他的身边，那些猫猫狗狗还有飞翔的麻雀仿佛跗骨之蛆一般跟在他身边，却没有一只胆敢上前。
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除了这些猫猫狗狗的幻像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相墨静静地看着四周，忽然闭上了双眼，又扯掉了一块衣角，堵住了自己的双耳。
顿时，四周一片黑暗，猫猫狗狗的身影和各种嘈杂的叫喊声消失不见。
他手持战刀站在街道的最中间，默默感受着四周。
“声音和形象都可能是虚假的，但对于周围环境的影响，呼吸和心跳造成的空气震动等等，无论如何也不能躲开的。”
相墨默默感受着四周，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夜里，那处建筑工地里。
四周的震动在他的心中勾勒，渐渐演化出一副图像。
忽然相墨脚尖轻点，身形闪过，直接一刀挥出，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劈向了一处空地。
光影闪烁，一团像是马赛克一般痕迹浮现，而后渐渐化作祭司的身影。
它的脸色愈加惊骇，难以置信地盯着相墨，“你怎么……”
“你不该让那些动物出现的。”相墨睁开眼，脸上带着笑意。
明明有幻象，却没有一只真实的动物，明明就在一旁，却没有进行过任何一次突袭。
这些行为，无不说明了祭司的状态极其糟糕，不然也不会在相墨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它这些警惕的举动，反而让它漏了怯，让相墨推测出了其真实的情况！
祭司也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冷，怒骂道，“该死，要不是之前……”
“之前什么？”相墨问道，手中的战刀却没有任何犹豫，一刀挥出。
祭司侧身欲躲，却忽然瞳孔一缩，惊道，“你的刀法又变强了？”
“怎么样？”相墨微笑，却见祭司身形一闪，竟然转身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