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大话王-85.天赋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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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父母的特长略略向燕北斋和于平彰等几个人解释了一番之后,左裕和朱绣受欢迎的程度让左林都有些招架不住。

神农集团正在试种左林提供的“水果树”,名字有些逗的这种树现在让那些农科专家快要走火入魔了,现在还是只能保持很小的栽种规模,每天向上海市场供饮不超过200个,也就是差不多100升的“水果汁”。由于口感超绝而供应量同样超绝,现在一升“水果汁”的价格已经达到在上海几个五星级酒店里达到了399美元,并且还不保证供应。解决水果树的大规模种植问题已经提上日程不知道多少次,但都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负责而搁浅,毕竟不可能把左林一次次叫到研究所去指导,更不可能让左林呆在研究所里解答专家们无穷无尽的问题。如果有左裕和朱绣这样的熟悉水果村原始生长环境,又通晓植物培植方法的人来指导工作,毫无疑问会大大加快研究工作的进度。毕竟水果树要是能大规模栽种,集团的资料分析部门给出的利润预计是个让人眼红的数字——第一年:6000万美金,以后5年内可以轻松保持30%以上增长率。

而于平彰等专家领衔的“在上海市区内设立模拟原生林环境”项目组,同样需要对于原生林比较熟悉,又具备相当操作能力的人加入项目组,来为这个上海的“中央公园”的选址、环境设计等等问题出谋划策。上海虽然有着几个学术上很是先进的大学学府,在生物领域的研究居于国内前列,但大多数都是理论生物学家,田野工作的经验比较少,亲身体验树种培养之类工作的人就更少了。而这类事情,由于关系到上海的面子,市里不太想让外地的那些专家过多参与。于是,左林的父母这样横空出世的有着丰富植树经验,对于亚热带原生林带非常熟悉的人,立刻就成了香饽饽。

而左裕所说的那个瑞士工程公司,或许是真的对于能够搞定植树造林工作,不但具有理论经验而且实际动手能力强劲的技术人员非常急需,拿着相当不错的技术人员合同找上门来。又是3年合同。每三个月有2周的假期,还有圣诞假期和工期奖励,甚至负担了保险等等费用。现在,对于工作到底能挣多少钱已经不那么敏感的五裕和朱绣,对于这次在北非的工作合同倒还真地有些兴趣。这份合同,连一向挑剔的顾明远都觉得条件很不错。虽然有了钱了还要让父母去那么远工作挣钱并不符合左林的想法,但如果左裕和朱绣比较喜欢出去玩,顾明远倒是觉得促成这个合同也不错,反正要到9月才出发,还有大把时间。

而左家夫妇乐得将合同的事情交给顾明远这种专业人士去谈,而自己则先开始在神农集团的研究所里帮忙。如果是以前,左家夫妇大概很快就会被层出不穷的各种专业术语砸晕,但是,在劳务输出的工程里边干边学,并且和外国专家斗了快一年半。他们现在虽然理论知识还是薄弱,但对于术语则一点都不怵,对那些分析土壤化学成分的仪器也摆弄得有模有样。

父母都各自忙开了,也算是不错的结果,而五林,则可以专心致志地投身到俱乐部的训练中去了。今年申豹队的阵容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李显杰听从爱德华的建议,让左林尝试除了门将之外的其他位置。由于左林对于战术体系的了解不深。李显杰并不觉得让五林打后卫和中场是个好主意,但左林有着超强的体力和速度,弹跳高度和滞空时间长,用于进攻再好不过。可是,将左林放在锋线上也有问题,同样因为对于战术了解不深,还有和队友们配合的问题,可能频繁陷入对方的越位陷阱。左思右想之后,李显杰将左林定位在了前锋线之后,前卫线之前。在阵地战的时候,左林位置略微靠后,但随时注意前插,注意两翼起球冲吊和斜传直插的战术就行,而在快攻的时候,由于左林出色的速度和护球能力,并且还具有对方很难用犯规放倒的特点,左林将成为快攻带球突破的第一攻击手。

李显杰要求左林认真参与了整整一周的战术技术课之后,左林已经将这套战术掌握得很有些模样,虽然各种电视录像里那些有着各种命名的花巧动作凭着他过人的身体素质都做得出来,但还是由于他缺乏对于足球这个运动的理解,缺乏战术经验,缺乏比赛中实际使用各种技战术的经验,他经常在不该做那些动作的时候做出来,虽然很有观赏价值,但往往反而浪费了进攻时间。于是,李显杰索性下了死命令,不准用,老老实实带球,凭力量和速度突破。反正左林只要跑起来恐怕在足球场上没几个人追得上。

如果是其他人,不会那么快掌握一个位置的基本技术和战术,但是左林不同,将要求告诉了他,将那些基本动作示范给他,再扔给他一堆录像,他很快就能掌握下来。那些有些难度的技术,也在左林非常投入的训练态度下被一一攻克。

比如门前攻击训练,申豹队又一次显示了对于先进的训练器械的使用精当。在大禁区的四个角外延,各安置了一台发球机,每15秒随机有一个球从四台发球机中间的一台射出,角度和力量都不同。而左林,被要求只能在第一次触球的时候作出适当的动作,射门或者转移,两个青年队的前锋调来配合左林进行训练,如果左林作出的是传球,就是由他们来完成射门。而守在球门前的,则是现在在极限测试里已经有接近400球的扑救率的,申豹队除了左林之外最好的门将。实际上这个门将的能力在联赛里也排得上号了,只不过由于左林太过于耀眼,一点都现不出来。一般队员对于这种变态训练是惊惧万分,15秒一个球,加上球的滞空时间,基本上就要求左林要在整个禁区里不停地跑,还要随时注意球的位置,这种训练实际上比起单纯训练门将的极限测试更恐怖。等于是体能课和技术课叠加在一起进行,强度还要翻倍。但左林的恐怖体能让他在陪他训练的人都累趴下之后仍然在精神奕奕地和机器较劲。后来,根据设在场边的运动数据记录器统计,左林在连续5天的这项训练中的平均跑动距离高达25公里。加上变速跑和跳跃,踢球射门的各种消耗,算上连续几天的累积消耗……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评论左林的体能,每天跑一个马拉松决不是一句空话。

俱乐部和整个队伍都惊异于左林那么快就理解了一个新的位置,再一次成为俱乐部的秘密武器。而现在,左林又可以随队打客场比赛了,无论是俱乐部管理层还是主教练李显杰都迫切等着看那些对手们看到出现在另一个禁区里的左林的表情。毫无疑问,那一定是很精彩的。

由于一直到联赛开赛以前,只有2月中旬,春节期间的一场和香港队的贺岁杯。香港队这种水平的球队来给左林做实战训练正合适。

春节之前的这段时间同样是各种交际应酬不断的时节。甚至连燕北斋都无法免俗,要在这段时间里去给很多老朋友拜早年,还要出席很多不太推得掉的酒会。至于将请柬寄到左林这里邀请他出席的宴会,尤其是一些带有公关和广告性质的宴会,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除了几个核心赞助商比如“夜郎”成衣和耐克的宴会推不掉只能低调出席之外,左林几乎推掉了所有的宴会,让桑世麟很有些郁闷。虽然他不用亲自打电话去向一个个主办方致歉,但吩咐手下人做这件事情也并不愉快。

可是,忽然一天晚上,苏蔚欣拿着一张请柬给左林,几乎有些哀求地说:“左林,帮个忙,陪我一起去这个酒会好不好?”

左林看了看苏蔚欣,似乎苏蔚欣很有些郁闷和气愤的样子,在这个相当乐观的女孩子身上,这两种情绪都不多见。

这个时候正是晚饭后大家都坐在日光室里聊天吃水果和甜品的时候。张聆顺手拿过请柬扫了一眼,有些尴尬地说:“去吧去吧,我也要去的,顾明远也去。”

左林接过请柬。宴会的主办方是世界黄金协会和世界铂金协会的亚太区总部,邀请了方方面面的青年才俊和演艺圈时尚圈里的新生代明星。这些年来,尤其是年轻一代对于贵金属饰品的消费越来越低,逼得这两个协会组织了这个名为“伴你见证永远”的酒会,准备通过这类活动,富裕古老的贵金属饰品以富有时代感的内涵,来促进年轻人对于黄金和铂金的消费。在宴会上还有一次最新设计的时尚饰品的展示会。由于邀请的人实在是非常多,方方面面加起来大概有不下500人,这种相当聒噪的宴会,当初请柬送到桑世麟那里,熟知左林性格的桑世麟直接就婉拒了,没想到苏蔚欣却拿出了请柬。

“你不是要去参加宴会上的展示的?”左林忽然想了起来,现在苏蔚欣也是世界黄金协会亚太区的代言人之一。

“是啊,可是展示结束了也要到酒会上转转的,毕竟是代言人而不仅仅是走秀的模特,很麻烦。”苏蔚欣叹气道:“更麻烦的是,上次去拍宣传照片的时候碰到了讨厌的人,一个叫汤秩的白痴,自说自话地说要做我出席酒会的伴侣。我那个废物经纪人又不敢说什么。”

左林诧异道:“你不是一直拿我当挡箭牌。难道我现在不好用了?”

不好用?这三个字会引起歧义的……不过苏蔚欣自然不会把这个话说出口,她更郁闷地说:“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拿你的名字去镇他,你猜猜他说什么?”

在一边闷声听着的张聆说:“他是不是说,我比他有钱又比他帅,更重要的是,我比他更懂得鉴赏你的美丽?”

苏蔚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从厨房泡了咖啡,拿了一叠文件走进日光室的顾明远疑惑地说:“在说那个大话王?那白痴又怎么了?”

张聆耸了耸肩说:“前几天我在和美国方面几个人谈二战国债实物展览的事情的时候,在宾馆的咖啡厅里碰上的这家伙。这家伙好像是什么会务组织公司所属集团的少东家,这次酒会就是那个公司承办。认识这家伙没一个钟头就凑过来唧唧歪歪。”

左林问:“你用谁的名字去镇他了?”口气有些不善。

大家都感觉到左林对于能够被张聆引用,作为挡箭牌的男子的姓名很是关注,大概对于那个家伙的性命同样关注。

顾明远不好意思地举手说:“是我。”

张聆有些鄙视地看了看左林,说:“别那么小气嘛。这次酒会挺好玩的,好多明星和美女都去,我让顾大哥陪我去。你带欣欣去,不是正好?大家一起去,就算活动再无聊也好过一点。”

“为什么叫那个家伙大话王?”苏蔚欣问。

“那家伙口气很大,好像随时手里都有重要项目,都有重要的事情,过手金额有多少多少。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汤家放出来历练了不到半年的家伙,是汤家刚开始培养了没多久的接班人,大学刚毕业。其实他做事情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在上海,北京和广东,香港的一系列的案子做得很漂亮。但他太喜欢吹了,就让人很讨厌。而且,这家伙看到美女就跟牛皮糖一样。”顾明远轻蔑地说。

“好吧好吧,我带欣欣去。”左林叹了口气,这年头果然什么样的人都能碰上。这个素未谋面的汤秩已经在左林的心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我们都去?那雪雪怎么办?”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燕映雪,张聆忽然问。

“一起带去玩吧,把小狼也带去。这个宴会允许带宠物的。”顾明远满不在乎地中止了讨论。 www.youxs.org?

“又被穿小鞋了!”结束了宴会上的走秀,将展示的饰品交还了主办方之后,苏蔚欣先走到会场的一角来和左林等人打个招呼。她还要去后面的准备间里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和鞋子。走秀结束的时候,苏蔚欣身上穿着的是一条银灰色的丝质长裙,虽然漂亮,但穿在身上实在是太凉了。可是,一走到熟悉的人身边,受了委屈的苏蔚欣还是不免要抱怨一下。

在15分钟多一点的走秀展示过程里要换两次衣服。她们换衣服的时候,都是事先由经纪公司的助理将一件件衣服和颜色配合的鞋子以及相关的配件部分装在一个个纸袋于里,让她们能够不甩花时间考虑到底要穿什么,反正把袋子里的东西全装身上就对了。由于主要展示的并不是衣服而是饰品,还要在主办方代表防贼似的目光下戴上饰品。加上补妆和检查衣服防**等等必要的程序,换衣服的时候是整个准备间里最兵荒马乱的。当苏蔚欣发现纸袋里的鞋子被调包,故意放了一双小了一号的鞋子,却没有时间可以让她申诉然后去调换,只能咬着牙把脚塞进鞋子里,走完了秀再说。而且,这种调包不可能是有竞争关系的那些模特做的,肯定还买通了负责分装衣服的助理,乃至经纪公司里更高一点职位的人才能做的到。勉强走秀走完,虽然表现一样出色,没有出丑,但心里的总有些不好受。更不用说,刚被天心莲药膏弥合得差不多的伤口又被撕裂了。那些漂亮的鞋子到了这种场合比任何凶器都可恶。

“知道是谁?我帮你教训她!”张聆首先吭声支援苏蔚欣。

“不知道。而且也不想问了。闹起来很麻烦的,反正那个经纪人又不肯为了帮我得罪公司,到了5月份经纪合同就到期了。”苏蔚欣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揉了揉脚。

“合同快到期了才正好闹啊,难道你还怕没经纪公司肯签你?”张聆问。

苏蔚欣看着张聆,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当了10年模特了。要是敢闹我早就闹了。算了,回头说,我先去换衣服。”

左林看了看苏蔚欣,她脚踝上的小伤口显然在困扰着她。他扶住了苏蔚欣,说:“我陪你去。”说着,还看了看张聆。

顾明远在边上看得好笑。而张聆,察觉到了顾明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左林说:“快去快去。你的女伴你好好照顾。”

苏蔚欣毫不怀疑,要是左林再多加上一把力,可以让她像是踏在虚空中一样脚上一点也不受力。借着左林的帮忙,苏蔚欣脚上的伤口不怎么受力,也就一点不疼了。准备间里已经冷清了下来。经纪公司已经收拾东西走人。而苏蔚欣带来的衣服则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里。躲进了更衣隔间,一边换衣服,一边苏蔚欣就将这几天里的事情告诉左林。

原来,和公司里不知道谁交恶,也是因为那个被顾明远称为“大话王”的汤秩。汤秩现在为汤氏集团打理的业务主要就是会务、会展等等,除了会务公司,相关的公关和广告公司之外,还有在上海和香港的两家模特经纪公司。汤秩似乎铁了心缠上了苏蔚欣,这几天天天去公司找她。当得知她的经纪合同快要结束了,他立刻就提出要和她签约。苏蔚欣自然一口回绝,但有些僵硬的气氛中苏蔚欣也被迫说明,她同样不会和现在所在的经纪公司续约。一时之间,两头不是人了。虽然已经签下的各种和约还是会执行到底,但公司里的人多少对她会有些龃龉。本来苏蔚欣是准备节后和经纪人还有公司方面好好谈谈,未必没有平静解决的机会,但碰上汤秩这种缺心眼的白痴,实在是没办法。汤秩后来居然放话说,如果不签他的公司,以后也不会有经纪公司敢签苏蔚欣,居然是准备以封杀的方法来威胁。要知道模特经纪公司就算是有什么背景,但公司本身还是要仰仗各大集团诸多企业的合同过日子的,汤秩要是真的搬动汤氏的背景来压制,苏蔚欣还真的会过得艰难。但苏蔚欣如果就这样屈服,那也就不是苏蔚欣了,她撂下一句:“大不了不当模特了”,转身就走。这几天里,苏蔚欣一直都在郁闷着,因为照此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真的当不成模特了。并不是说这个职业收入有多好,或者多吸引眼球多有成就感。只是从7岁开始当童装模特到现在,年纪小小的她已经有10年的模特生涯,学业虽然说不上荒废,但要像左林那样去考大学,那可是做不到。除了模特,苏蔚欣是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这种内心的煎熬与惶惑,实在是很折磨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左林问,“汤氏的势力很大?大得过燕老?”

苏蔚欣叹了口气说:“要是求你帮忙我决不犹豫,可是去找燕老,你不觉得燕老的心思很奇怪?”

左林想了想,是啊,原本只是张聆说让苏蔚欣占着女友这个位置结果燕老转眼间乘着左林不在把苏蔚欣送去左林家。虽然未必是恶意,但说他一句心思奇怪也不为过。

“至于汤氏集团……还真的不好说,但势力真的是满大的。”

左林哼了一声,说:“大又怎么样?敢派人来动你试试看……”忽然,左林想起来自己用杀人放血这样的内容来显示自己的强悍未免有些过分,而且自己身为德鲁依的一面从来没有暴露在苏蔚欣的面前。

“嘻嘻,所以我说了,要是求你,我决不犹豫啊。”苏蔚欣乐呵呵地说。

换上了紫罗兰色的雪纺长裙,苏蔚欣从更衣隔间里走了出来。她随手把换下的衣服和鞋子扔在纸袋里踢到了边上,挽住了五林。

就在回到宴会大厅的过道里,在几个人的众口一词中屡屡成为反面人物的汤秩终于出现了。看到左林在苏蔚欣的身边,这个颇有些英俊的青年并没有表现得多没有风度,但脸上的骄横却是掩饰不住的。在他眼里,一个职业足球运动员大概算不上什么。左林没有多费心思和汤秩纠缠,甚至没有接汤秩递给他的名片。左林并不需要对任何人表示虚伪的善意了。反正他已经基本把汤秩这种人划在了人渣一栏,实在觉得他太过分了找个机会杀了就是。德鲁依有无数种方法让任何人的死因成为一个千古之谜。可左林发觉,汤秩屡屡望向苏蔚欣的目光有些邪恶,并不是那种充满欲望或者憧憬的目光,而是某种高高在上的家伙审视羔羊或者货物的目光,一种冷厉阴狠的目光。这种目光被汤秩的西装革履和他表面上的礼貌周到所掩盖,并不容易为人所察觉。

“欣欣,这些天我让晓华跟着你。这个汤秩有些不对。”左林轻声说。

“咦?你准备怎么样?”左林的神情让苏蔚欣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和汤秩的简短碰撞中,左林摆出的姿态太强硬了,不由得苏蔚欣不怀疑。

“打断一条腿?”左林开了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让我来帮你达成如何?”一个熟悉的,但不曾预期的声音出现了。成迟,宙斯快递。

“你怎么在这里?”成迟现在虽然不算是朋友,但应该也不算是敌人了。只是某种不那么可以互相信任的合作伙伴而已。既然成迟没有露出戒备的神态,左林也没有作出准备打架的样子来。

“汤秩那小白痴惹到你了?”成迟笑嘻嘻地说。“我来找你帮忙的。如果你答应,条件我们再谈,打断汤秩那家伙的腿就算我附送给你的好了。”

先将苏蔚欣带回张聆、顾明远那里,燕映雪和金晓华也在,不远处小于正在监视着周围的情况。看到成迟,金晓华明显愣了一下,但看着左林安定的表情。她没有做什么。

和成迟和一起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过道里,左林问道:“找我帮忙,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在网上出价弄个东西,需要高手帮忙,我一个人搞不定啊。”成迟笑着说,“我的直属部下们能力不很够,而公司的高手……降职了以后我指使不动了。”

还没等五林进一步问,成迟岔开了话题:“那个汤秩是你情敌?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就是情敌这种东西了,不但没有最后和平解决的可能,不可能有什么双赢的局面,还经常看不清双方实力对比,采取的手段又极端。算了,我帮你做掉那家伙吧。”

对于左林来说,汤秩虽然讨厌,但至少目前还是观察阶段。左林说:“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帮忙?我不缺钱,也想不出来想要什么东西。”

“你在找人吧?神农集团总裁直属部门有6个小组在大西南到处晃悠。宙斯集团在找人方面有一个特殊的小分队,这些年来是挣钱最多的,如果你答应帮忙,我让这个小组免费帮你一次如何?他们组建到现在7年了,还没失手过,活见人,死见尸。”

成迟的条件立刻就打动了左林。“好。要我帮什么?”

“……这个嘛,香港汤氏集团总部的暗帐,有人出了一个亿美金,不由得我不拼命了。今年业绩就靠它了。”成迟微笑着说。

“谁会要这个东西?”左林问。

“cia通过一个中间人公司出价的,”看着左林狐疑的表情,成迟笑着说:“只要价格合适,我们是不拒绝任何客户的。尤其是这种大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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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林失笑道:“你自己要去找汤氏的麻烦还要扯上我,这算是什么道理?”

成迟并不否认,说:“纯粹打架我就不来找你了,拼死拼活的工作早就习惯了,可这次真的是精细活,没办法啊。而且,你不觉得让我来帮你找人可以省了你很多麻烦吗?”

这话说得倒也算是实惠,现在,左林的确下定了决心哪怕把整个南中国翻一遍也要把孙老找出来。不仅仅为了躺在德鲁伊议会总部的那个可怜的索福克勒斯也是为了能够让孙老进一步指点自己。经过了几次战斗,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的同时,左林也同时感觉到了自己对于咒术和特殊植物的使用仍然比较稚嫩。但自己毕竟不可能整年整年泡在云南广西四川这几个省里,虽然不知道宙斯快递的寻人组是不是真的有成迟所说的那么神奇,但多一份助力总没有错。

“那如果你的那个神奇的寻人组派不上用场怎么办?我岂不是白干了?”左林开玩笑说。

“简单啊,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止有暗账,还有汤氏历年来存下的很多好东西。由于公司对于外勤工作的规章,我不能拿那些东西,可没说你不能拿啊。暗账要不要也弄个副本给你?让你以后对着那个二世祖耍耍威风用。”对于左林的问题,成迟显然早有准备。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借个空间袋,应该用的上。”左林调侃道,“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你初四初五有一场贺岁杯是吗?之后的假期有没有一天?动作快点应该就足够了。”对左林的日程安排,成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

“贺岁杯之后我有2天半的休假,应该足够了吧。那就麻烦你为我准备好机票,到时候打电话通知我吧。”说着,左林顺手抽出张名片递给了成迟。

成迟接过了名片。申豹足球俱乐部为每个队员印制的名片相当精致,背面是宝蓝色的底色和俱乐部标志。而正面是浅浅的绿色为底色。左侧用细线勾勒出半个球场的形状,在小禁区里,甩橙红色的点标记着左林的场上位置。然后拉出一根说明线在右侧的空白处写着左林的各类基本通讯方式。在左林的名片上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经纪人桑世麟的而另一个是他自己的。足球运动员一般很少有机会给人递名片,所以俱乐部默认值得他们递名片的人应该是他们愿意直接联系的人。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还有神农集团花了那么大的精神在找的人是谁?”成迟很随便地问道。

“我的老师。老师换了好多名字,用的时间最长的名字是孙棣桂。”左林随口回答道,他可不担心对方对孙老有什么坏心思。能够威胁到孙老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秘医孙棣桂?你是孙棣桂的徒弟?”成迟忽然抽了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左林奇怪道,“有什么不对吗?”

成迟苦笑着说:“你要是早说你是孙棣桂先生的弟子。我根本不敢用找人这个条件来和你交换。你看好了,要是找到了孙棣桂先生,消息放出去,估计会有一场华人大亨圈里的盛世。……对了,那么燕北斋先生是不是在老上海滩的时代跟着孙先生的燕儿?”

左林点了点头,说:“是啊,燕儿……这个称呼现在叫起来太搞笑了吧。”

“你懂什么!”成迟居然有些气急败坏,“这是老上海的传奇啊,当年上海滩第一打手,后来抗战的时候凭着一把刀让躲避在闻贤坊的一帮没来得及走掉的爱国人士好生生在日本人鼻于底下好好活到了抗战胜利,日本人居然不敢动手。”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左林狐疑道。

“先祖父是当年躲在闻贤坊里的一人……孙棣桂先生和燕北斋先生的事迹我是从小听到大的。”成迟忽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起来还有些联示,态度不由得更好了几分,“别的不说什么了,你去找孙棣桂先生的事情我会全力帮忙。也绝对不敢当作条件。这次你帮我搞定汤氏的暗账的事情,我找其他方式回报给你。”

“算了,既然你也算是自己人,这些回头再说吧,先去香港喝了汤再说好不好?”左林能够看出。成迟所说的这些话的确出自真心。听到孙棣桂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意料之外。而对于这样的自己人,左林向来是很宽容的。

“喝汤?”成迟赞赏道,“这个说法好。虽然我相信没什么人盗听我们之间的谈话,或者可以监听你的电话,但就这么称呼这个事情吧。”

“既然这么说好了,那我先和朋友们继续吃东西去了,回头再聊?”

“那好,明天后天你注意看新闻,我保证把汤秩那家伙的腿打断了给你当见面礼。”成迟笑了笑说。

“喂,没有人送这种见面礼的吧。”左林的口气里带着极为轻快的嘲讽。

“其实,打断那家伙一条腿倒没什么,问题是这家伙虽然有点能量,但还没重要到发生什么事情报纸就会跟踪报道,想要把他断腿的消息弄上报纸还是挺有趣的工作。不是吗?”随着成迟的小小的问题的一个升调,他又消融在了空气里。

回到了在等待着的张聆,苏蔚欣,顾明远那里之后,金晓华紧绷着的身体很快就松弛了下来,陪着在地毯上逗弄着小狼的燕映雪去玩了。

由于这次酒会在一个会所而不是在酒店之类的场合进行,带着宠物来参加的人着实不少。不少人对于宠物的种类颇有研究,对着不懂行的人解释小狼是什么雪橇犬没有糊弄过去,最后只好承认,这是不折不扣的狼。但这并没有让大家离开,反而让那些喜欢动物的人纷纷聚集在燕映雪的周围,虽然小狼对于陌生人靠近它很有些意见,但燕映雪、张聆、金晓华和苏蔚欣这些熟人在身边,让它觉得很是安心。而且,被喂了好久金蕨菜炒肉片的小狼,加上兽王术的激发作用,现在也算是灵智初开,对于外界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而更能判断周围的环境对自己有没有威胁。被人围观,不在它反击的范围内。

除了小狼,燕映雪同样在酒会里大出风头。燕北斋并不反对燕映雪在一些正式场合亮相,但燕北斋自己会去参与的应酬,似乎带着燕映雪去怎么都不合适。于是,虽然参与这次类似于黄金和铂金饰品展销的酒会的虽然有不少很有些名气,大概勉强也能算是“名流”的交际圈子里的人,但居然没人知道燕映雪的身份。由于燕映雪是和左林一起来的,大家只当作她是左林的某个亲戚而已。但是,这个小姑娘从酒会一开始就没在会场里多待而是跑了一圈,几乎拐跑了所有人的宠物去陪她玩。看着这个和动物之间极有亲和力的漂亮得像是公主一般的小女孩,大家都发出由衷的宠爱的微笑。

张聆、苏蔚欣和顾明远都不认识成迟,但金晓华认识。找了个大家不太注意的机会,金晓华问起了成迟的来意,而左林也没有隐瞒,将他们说好去香港弄汤氏集团的暗账的事情告诉了金晓华。金晓华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并没有急于提醒左林关于和成迟合作的可能遇到的危险,这反而让左林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成迟没有骗你,汤氏集团真的引起了cia的注意,那说明汤氏的问题很大。汤氏在国内没有什么大的投费,以这样一个规模的集团,几个会展公司广告公司和模特经纪公司都只能算是玩票。至于海外,据我所知现在安全局还没有盯上汤氏,不过,如果你信得过成迟一起去做这件事情,暗账一定弄个副本。”金晓华说这番话的立场有些复杂,她知道汤氏集团在香港等地颇有些风传,并不正面。结合了左林所说的这些,有着多年情报训练的她本能地就从一个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而不完全站在左林的安全角度来看。

“有那么严重?”左林不解道。

“反常啊。情报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从很多大家能看到的细节里总结出来的,至于冒险策划潜入行动,像007那样做外勤任务,都是经过了大量文案工作之后了。别说汤氏集团有些传闻,光是你的父亲母亲他们弄的那个工程项目,从内容来看绝对有问题,一个非洲小国,又不是在敏感的地带,花了那么大价钱在山体上修建了一个综合掩蔽所,多数还有通信指挥功能,这倒是无所谓。问题是用的那些建筑材料,纳米防渗漏水泥,你知道那是什么价格吗?……因为你,国安绝不会来打扰你的父母,但从那些回来的工人嘴里知道的情况,我敢肯定国安已经派人去调查了。”金晓华嘟哝着说,“如果不是情报工作实际上一点都不好玩,我当初何必跑出来当保镖?”

左林愕然。这个一边在为国家安全绸缪的家伙一边居然指责安全局不是个好玩的地方,这之间的反差太让人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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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流水一般连绵不绝的忙碌的日子来说,春节仿佛是一道闸,忽地一下,就让忙碌归于寂静了。燕北斋带着燕映雪去美国和他的两个儿子团聚去了,叶怡兰也回台湾了。放了金晓华的假,送走了苏蔚欣,原本热热闹闹的庭院冷清了下来。张聆一家就在上海但她却无意回家过年,在左林和家里人在淀山湖畔的别墅里吃年夜饭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巨鹿路左林的房子里吃着外卖的点心,一页一页地看着文件。似然留在院子里的那些动物,尤其是那只小狐狸很喜欢枕着她的腿睡觉,但这份温暖并不足以抵消一个人过节的冷清。

但左林很快就回来了,大年夜陪家里人吃了年夜饭之后,初一他又和家里人待了一个上午就回到了巨鹿路的宅子里。这份关心,让张聆很有些动情。

但就算是这样,左林也只能在家里留了一天,而后,他就去俱乐部报到,准备参加贺岁杯的比赛了。

左林的号码没有变,还是那个申豹队给予主力门将的经典号码——0号。但当这个号码没有出现在现在成为左林的标志的黑色明黄色相间的门将的服装而是出现在一件蓝白相间的普通球衣上,霎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纷至沓来。

在球场上看书的左林,曾几何时已经成为了比赛的一个看点,每次左林带着书上场都会有摄影记者迅速用长焦镜头捕捉下左林在看的书。玄幻、武侠、人文、经典小说……各类书都被五林带上场过,有时候还能促进一下书的销量。但更为重要的是,给记者们,评论家们和无聊的人们提供了一个可以争执议论的焦点。到了后来,反正左林上场对方就没办法破门,对于左林的议论主要倒集中在了他看什么书上。

当左林站在前锋线位置靠后,而门前站的是申豹队的主力替补门将的时候,原先对于左林今天带什么书上场已经准备了稿子的记者们瞬间傻眼。随后,他们恍然大悟。这可是比他看什么书更劲爆的事情啊。

香港队也有些惊讶。在洽谈比赛事宜的时候他们就没说左林是不是上场。因为这类半是商业半是表演的比赛,如果申豹队一定想要赢,他们的办法不多,但以左林一直不怎么参加商业比赛,他们心里还是大致有底的。但当左林站在锋线位置上场……那就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然而,比赛一进行起来,左林就让全场观众和在场边关注着左林表现的中国队主教练爱德华大吃一惊。

左林的活动范围主要是中路。有时候会穿插在两翼冲击一下。在带球,控球和护球技术方面,他表现出来的技术并不精细,但极为实用。尤其是斜传直插打身后球,当五林带着球跑起来,那速度简直是惊世骇俗,几步之下就能拉开防守他的后卫好几米。而且,左林带球冲击的时候似乎是不怎么在乎阻截的。想要卡死他位置的香港队后卫推、拉、拽、挤,动作已经做得相当夸张了,但左林却像是浑然不觉。那么大的干扰甚至都不能让他带球的线路有点变化。左林只不过身体晃一晃,而对方后卫却已经被挤开,失去了重心。这又快又狠的推进,搅得香港队的两条边路乱成一团。

但更惊人的则是左林在禁区里的助跑起跳争顶高球。同样没几步的助跑距离,左林跳得比对方后卫足足高了两个头。而且,和对方后卫在空中相撞的时候,大家惊讶地发现和左林差不多个子的对方后卫像是乒乓球撞上了桌球一样,被弹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左林就像是一部坦克,强而有力。虽然对于机会的把握,由于他并没有什么比赛里进行进攻的经验,还有些欠缺,但仅仅这份强劲,已经让左林绝对有资格傲视国内联赛的那些后卫了。更何况,左林除了经验,并不缺乏什么,技巧也不是不好,仅仅只是不知道如何有效率地去使用而已。

在上半场比赛里,左林有左脚右脚各一次射门,两次头球攻门,4次有威胁的头球摆渡和一次相当不错的横传,为搭档的前锋潘翼石拉出大半个空门,制造了申豹队上半场唯一的进球。这种数据摆在任何一个攻击队员身上都算得上不错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自己的几次射门都没能攻破对方门将的把守。虽然自己是个超级门将,但对于如何破门,五林还是个超级菜鸟。

爱德华在场边窃笑。李显杰果然挖掘出了左林的潜力。以左林上半场的表现,虽然在效率上和现在国内一流的前锋、中锋还有距离,但这毕竟只是左林第一次作为攻击线上的一环来参与比赛,他的速度,力量和弹跳方面的数据哪怕放在欧洲五大联赛里,恐怕都没几个人能够相提并论。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李显杰稍稍点拨了一下左林。有了半场和对方后卫纠缠的经验,对于李显杰所说的那些战术要求,左林像是有些豁然开朗。比赛和训练毕竟是不同的,哪怕是队内的对抗训练,为了防止受伤,强度也不高,在小动作上更是比较保守,一切以安全为优先,但正式比赛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扯动换位之类的概念立刻就进入了左林的考量。

下半场比赛,申豹队的场上队长开场没几分钟就给左林送出一个速度极快的右路斜传。原本在边路陪着对方后卫慢慢跑着的左林一看球的来路,忽然就加速跑了起来,有力的几步蹬出,立刻就甩开那名后卫快1米半。用脚弓轻巧地卸下了球,左林顺势一勾一拨,球划出一条和边线平行的直线,贴着草皮朝前滑了出去。

香港队的后卫一看五林要加速下底,一时着急,居然做出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美式足球动作——擒抱。

左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脚内侧拉着球一拖,随即又将球向前方?去,对方后卫的超技术动作瞬间落空。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摄影机垂直于球场在拍摄。那么在镜头里会出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景象,左林控制下的球,在刚才那一瞬间的两次变线都是完全以直角的形式完成的。虽然向变线平移了大约40公分,但球的方向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带着球向前冲去的左林远没有观众们看到的和以为的那么勇猛,他这个时候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这个球该怎么办?一直带到底?自己的传中脚法不提也罢,他不知道怎么才能避开对方拦截将球吊到自己人的头顶上。斜传给队友?可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他已经带球冲出了好远。现在他是整条进攻线上最突前的位置了,向后回传,他好歹知道这样会拖慢攻击速度,快攻的效果就没有了。

面前出现了一个香港队的队员,身侧另一个香港队队员也压了上来。左林没太放在心上。但他想靠着速度直接冲过去的时候,香港队的队员帮助他做出了决定。左林刚用脚尖快速地一捅,将球加速送到了面前的防守队员身后,身侧那个香港队员气急败坏的滑铲狠狠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全场观众,场边的官员和比赛双方的教练和替补队员,乃至于场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并不是因为他们听到了恐怖惨烈的声音,也不是因为左林被铲飞,而是因为左林只是身形晃了一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似地,继续朝前跑了起来……

裁判的哨声这才响了起来。

香港队的那名队员无意伤害左林。铲球的确是朝着球去的,只不过瞄准的时候没算提前量,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可是,当他结结实实铲着了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他不免有些狐疑,有些懊丧:难道自己的力气就那么不值一提?

虽然看起来没事,但申豹队的队医还是一脸惊恐地提着沉重的铝合金医疗箱冲了上来。“怎么样?脚怎么样?快坐下来让我看看!”队医忙不迭的指示道。

虽然有点疼……左林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了解的,这点力气对自己的体质来说跟挠痒差不多。“没事,没事……”为了让队医安心,左林还是跑出场外接受了检查,直到队医放心地朝着申豹队的替补席方向打出了让大家放心的手势。

再回到场上,既然已经不知不觉之间展示了“金刚不坏之身”。左林更放开了。队友们都知道左林这些天和发球机较劲的光荣历史,屡屡送出高球让五林去掌握进攻,而充分发挥的左林将坦克式的强横打法发挥到了极致,干扰他起跳和助跑根本没有用,和左林争顶只有被弹开的份。和左林撞在一起的感觉,比起他们有时候在室内场地上训练的时候一时没收住脚撞在墙上的感觉更差。

香港队本来身高就居于劣势,当禁区里有左林这么一个“强力中锋”,更是被欺负得没了脾气。他们就像是左林这辆战车履带下的小石子一样,只有听任蹂躏的份。直到终场,左林仍然没有进球,但却给队友们造成了又一次助攻,加上外围的一脚远射命中,最终申豹队以3:0结束了比赛。

可想而知,以左林这场比赛中的表现,接下来几天里体育记者们该会如何地鸡飞狗跳。

左林没有回俱乐部也没有回巨鹿路的宅子。队伍直接在更衣室宣布解散后他在手机上看到了一条成迟发来的短消息。轻松地进入贵宾停车场,成迟的车就在那里等着他。一应证件和机票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而短期去香港本来就不用准备什么行李。

汽车直接驶向机场,在众多球迷恐怕还来不及到家的时间,左林和成迟就乘上了飞机,离开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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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集团的暗账根据我们的调查,放在汤氏集团起家的时候购置的这个别墅里。不过,这个别墅虽然式样上没有怎么改动过,但这些年来汤氏集团对这个别墅几次翻修,改建。汤氏集团的主要成员都不住在香港,只有汤氏的老爷子汤寒致住在香港,不过也不是这栋别墅,而是老爷子去年花了5个亿买的豪宅。这个别墅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存放汤氏的暗账,和他们的其他秘密资料,以及一些珍贵物品。”到了香港之后,一辆黑色的公务车将他们送到了位于港区附近的落脚地。宙斯快递对于工作的细节非常考究,连这种临时的落脚点都布置得相当舒适。原本是一个两层的厂房,楼上的办公室被布置成了舒适的居住区,而在地下空旷的厂房里,一侧堆着众多器材,另一边则堆着很多资料和演示器材。看到左林精神极好,成迟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就开始让左林了解他们前期收集的情报。

“别墅最近一次改建是2年前,动作非常大。从工程公司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上他们是把原来的别墅的地基支撑住,然后在原来的地基边上用混凝土灌出一个边长30米的正方体。在工程公司的灌装公司收尾之后,他们又找了一家境外的保安公司,在混凝土里开凿出一个房间来。那家保安公司的保密措施非常强悍,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太多去深入调查。但工程的规模不小。这个混凝土里凿出来的密室有近40个平方米,安装空气调节装置和其他各类必需的设备占去了不少空间,但至少还有30多个平方米的实用空间。密室和地面的换气口,排污口和进水出水管都在别墅里面。密室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原先别墅的地下室入口。除了汤氏的几个核心成员之外,没有人能进去。每天来自各地的账目汇总之后,都会由汤氏的老家人,应该也是暗账的记录人进入密室归档。”

左林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汤氏存放机密文件和物品的这个地方。看起来没有什么先进的保安设备,但是却好像没什么办法可以进去。在混凝土块中间挖出一个密室来,也亏他们想得出这种办法来。先进的保安设备的确是非常好用的。尤其是有些金融机构和保险库采用的和国家级的数据库相连,随时可以了解进入保安区域的人到底是谁。但先进的设备也不是没有坏处,有了和外界联网的系统,就难免被设立系统的人更技术高超的人攻破和欺骗。汤氏集团虽然用了最笨的办法,但这个密室本来就只有几个人可以进入,这种办法无疑是最有效的。

“那那个唯一的出入口是怎么弄的?”左林问。

“指纹,虹膜,钥匙和密码,4重验证。不过这都无所谓,问题是地下室出入口的房间里24小时有活人值勤,4个人,都是非常忠于汤氏的老牌保镖,身手很不错。每天会进密室的那个老家人根本不离开别墅,掉包都没机会。那个老头子要什么都让人出去买回来。召妓都是直接叫上门的。”成迟恶狠狠地说。

“好吧,这些都算了。这地方有什么古怪没有?”左林叹了口气,无论这个地方在表面上的防卫多严密,那都是用来防普通人的。以成迟和宙斯快递的那些精擅模糊术的家伙来看,宙斯快递绝对不简单,纵使像是成迟自己说的因为他级别降了下来调动不了高手,想要单枪匹马暴力攻击进去拿到暗账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成迟所说的力量不足,绝对不可能是指纯粹的武力方面,而是因为那个地方有着他无法对抗的特殊的力量。

或许纯粹就修行的程度来说,可能布置汤氏的密室的防卫的人不见得比成迟高,但每一种力量体系里都有些人专精于用有限的力量来进行纯防守,来达到效果的最大化。而想要进入密室拿出东西,又是个对行动时间要求非常严格的事情。多待上一分钟都有可能等来对方的援兵或者是警方的围剿。寻求左林这样一个和他分属不同力量体系的外援,一方面是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而且,说不定两种不同力量体系的配合可以起到总体大于各部分简单之和的叠加效果,另外,有了个帮手,在应对时间的压力上应该也会好许多。

果然,成迟苦笑着说:“的确有。汤氏的这个别墅从建立至今,一直都有道术高人布下了阵法。这次我没有亲自去尝试,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阵法,但有一个消息可以参考。在4个月以前,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想去捞一票。后来尸体在法医那里检查的时候,基本上都碳化了。应该是火系的阵法吧。……据说地下入口上方还悬挂着一面八卦紫铜镜,不过没办法核实。”

左林皱着眉头,他可从来没有实践过破阵的方法。当然,学是学过的,对于道术修炼者的对战经验,孙老那里成堆成谷,毕竟他是当年在极度排外的环境里开始修行德鲁伊的自然之力系统。很多人不明情况以为是邪魔外道打上门来,或者是约战哪里哪里,经验丰富的难以置信。虽然孙老最后还是赢得了友谊,但最初却的确是打出来的名声。可是,传授归传授,现代社会哪里来可以随意实践这些知识的机会呢?

“玄天离火阵?”左林回顾了一下自己的知识,提出了一个比较可能的设想。其实玄天离火阵原名就是离火阵而已,真正的道术大师对于自己领悟的法术的命名都很简单,但那么多年演化下来,随着各个门派不断在原有基础上添加新的设想,以最新的道术领悟成果润饰原有的法术,而同时各个门派里还有各种各样好大喜功的人的存在,道术的命名越来越复杂了。玄天离火阵还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阵法,有些门派的终极秘法,或者最玄奥的阵法动辄十几个字的不在少数。

“不知道,可能吧。”成迟耸了耸肩,说:“本来我们想试试看从附近的地下掘进。那个别墅毕竟不是现在的豪宅密集区,出门就是交通要道。而那条路底下是香港市政设施综合管理管道的一支。但噪音问题没办法解决。从通道掘进的话,意味着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破开至少6米的泥土层和10多米厚的混凝土层。这个工程实在是没搞头,就放弃了。”

“所以你想让我来协助你破了阵法,然后暴力冲进去?”左林明白了成迟的意思。

成迟点了点头,说:“破了阵法,直接从那个入口冲进去就行。除了阵法之外,普通人的防御力量还有那些保安措施对我和我的部下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正常情况下,只要一分钟就足够了。”

左林翻了翻白眼,这就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抢东西了。看来,这个成迟还真的是个行动派。他仔细想了想成迟提到的那些内容,一个想法从心底慢慢浮现。

“有市政管道的分布图吗?”左林问,“还有那个别墅的相对位置图。”

成迟随手把左林要的内容打在投影屏上,他说:“比你想象的东西更好。我们用小型地震仪结合了微量炸药对那个别墅进行了侦测。用声波成形技术得到了详细的数据。那个大水泥块的位置和那个密室的位置都知道。用三维做了模拟图。只不过他们的这种傻办法实在是很烦人。”

左林仔细看了看投影屏上的三位模拟图,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成迟泄气地说:“你不会想建议我挖洞打进去吧,要是这么干能行,我早就动手了,何必找你来帮忙?再说了,你能在香港待多久?”看着左林在仔细盘算着的样子,他恍然大悟地问:“你有办法快速打出一条通道?”

左林点了点头,说:“如果你的图准确,应该不很难。问题在那条通道里要待上不少时间,你说那是市政的综合维修通道,里面不会有工程人员经过吗?”

成迟兴奋地说:“你要是有办法能安静高速地打出一条通道,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问题了,那个密室里什么时候没有人?万一打通的时候里面有人,那情况就比较难看了。”左林说。

“那个老家人通常是每天晚上8点进密室,10点半左右出来,其他时间里面都没有人。没问题吧?”

左林很有信心地点了点头,说,“那就行了。我看你这里有不少设备,拿上个激光照准仪,拿几个窥镜摄像头和足够长的导线,我们这就走。”

“你比我还着急啊。”虽然还不明白左林想要用什么办法破开那十几米距离,但左林现在积极而有信心的表现给了成迟极大的鼓舞。

“假期难得,我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香港。”左林微笑着说。

和成迟一起整理出一套可能用到的装备之后,他们就出发了。除了左林和成迟,还有几个直属于成迟的同样精擅模糊术的家伙,也就是在香港交过手的那些人。除了设备,这些人还带着相当数量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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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林和成迟一行自然不会傻乎乎跑到汤氏的别墅门口掀开井盖跳下去开始挖洞。已经事先做过现场侦查的宙斯快递的一个“员工”带着他们在距离汤氏别墅大约200米的一个写宇楼后面的检修通道入口走进了通道。这种市政维修的综合通道里同时有水、电、煤气和网络等等管线,中问还有狭窄的通道供工人行走。要说修造成本,这种维修通道要比把路面挖开来埋管道高了不少,但是却能够在很长时间里保证管线及时维修及时更新。虽然以香港的财力也不可能把这种通道普及到每一条道路,但还是在几条介于主要和次要之间的道路下修建了一定里程,来观察效果,评估成本。殊不知,这样也就给五林造成了机会。

从维修通道入口下去还有很简单的临时工具间,通常是提供给市政工人进行连续几天乃至更长时间作业的时候堆放不太便于携带的器材的。在这个地方留下了一个人监视入口之后,大家就顺着通道接近了汤氏的别墅。

一边走,成迟一边对照着手里的gps确定地点,终于,在进入通道几分钟之后,成迟说:“就是这里了,这里是距离别墅最近的点。”

成迟的手下略略检查了一下周围,就又四散开了。其中有4个人分成了两组,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顺着通道两端前进,他们将检查一路上有没有人。这通道到了晚上,有时候会有些流浪者栖居于此,而这些人,可能会暴露了他们的行藏。他们会一直搜索到两侧的下一个检修入口的位置。有一个家伙返回了地面,找个地方设立观察哨,确定汤氏别墅里没有什么异动。还有几个则在做一件极为无奈的工作,检查那些公用事业管道。虽然左林号称有快速安静打通通道的办法,但无论如何都要花去不少时间,要是到时候这里附近的居民报修水电煤气之类的故障而使得公用事业单位来检修管道,那可就麻烦了。这些平时会为了各种市政服务不周到而抱怨的家伙们这一次迫不得已地要为香港的公用事业添砖加瓦了。

在成迟的手下循着各自的职责快速散去。左林和成迟身后只剩下了一个操作各种设备的高手。

“就是这里了吗?麻烦你把激光照准仪架起来。把通道的方向指示出来。”左林看了看站在一边,穿着黑色战术背心,带着头灯的有些腼腆的小伙子,礼貌地要求着。

小伙子点了点头,拿出了照准仪、水平仪和电脑,不到几分钟,一道红色的激光勾画出了掘进工作的方向。而左林措了措手,开始展示自己想出来的超级挖掘技术。

他并不是要用任何咒术来达成这一目的。而是用他最习惯的方法:植物。左林问负责器材的小伙子拿了一把折刀,在墙上的光点边上抠出一个小洞,然后将几枚种子塞了进去。他的手上冒出淡淡的绿光,种子先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根须,缠在了他的手上,随后,另一头朝着墙里,朝着左林想要的方向生长了起来。

人们常常在纪录片里看到嫩芽顶开妨碍了自己生长的石头,发出一声惊叹,感叹一句自然是多么伟大之后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一个生命强大与否,在很多人心里都是按照个头大小来确定的,而那些纤细柔嫩的植物,似乎和强大无缘。但是,当一株弱小的植物为了自身的生长,将自己的根须一点一点伸进泥土里,伸入更深的地底来触及更多的水分,并在这样的过程里将一块块泥土捻碎,用时间和毅力将石块揉烂成泥土;或者是它们不断伸展向天空,为了能得到更多阳光的滋养,享受到更高更好的空气,争取让第一手的雨点落在自己的头上的时候,它们同样是强大的。只是,没有人来统计过,一株植物从一粒种子长大成为参天大树的过程中,它安静地输出了多少功率而已。仅此而已。

而当生存成为问题的时候,植物展现出来的能量是非常惊人的。五林手里的是一种叫做破山藤的植物。当破山藤长出了地面之后,简单质朴的形态会被几乎所有人认做是爬山虎,但让人惊叹的是它的地面下的部分。破山藤由于长的地方比较特殊,经常陷入泥石流。每一颗破山藤的种子都要面临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需要突破覆盖在它们上面的厚厚的泥土与碎石才能浸润于阳光的温暖之中。它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在泥土里闪转腾挪,绕过它们顶不开的石头,笔直向上,才能在死亡之前看见太阳,来获得一线生机。当几棵破山藤一同在泥土里抽长它们坚韧而富有活力的茎,那威力是难以想象的,

破山藤从左林手里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来维持生长,而它们周围的泥土湿润且富有营养,也说不上有多坚硬厚实,破山藤生长的进度极为惊人。不到几分钟就长出了将近一米。而爆发式地生长之后,左林控制着略略减速了一些,因为他需要的是破山藤为他们开凿出一个准确而稳定的通道,而不是抽掉了破山藤之后会轰然倒塌的豆腐渣工程。让破山藤笔直生长倒是不累,掌握着破山藤的根系,五林只要通过根系传达给破山藤一个信息:光就在前面,这种单纯得近乎鲁莽的植物就会发疯一样朝前冲。难的是让这条通道宽度匀称,这倒是需要左林下点功夫的。

“摄像头给我,”左林声音刚落,东西就放在了他手里,准确迅捷的动作好像手术室里护士给执导的医生递送工具一般。将摄像头和导线小心翼翼地缠绕进了破山藤,控制这将摄像头送到最前端,在电脑上就能得到掘进过程的即时画面。

不管是成迟还是负责设备的那个小伙子,都被五林的这一手弄得有些发愣。这毫无疑问是在他们的想象力之外的。

“这手真是绝了,”成迟赞叹道,而负责设备的小伙子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合。

左林故弄玄虚地说:“我们身边的好多生物都是非常强大的,只不过看我们如何去看待他们,使用他们而已。”

如果是平时说这种话,他们也许会嗤之以鼻,但现在活生生的现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叹服地点了点头。当然,在他们心里,这样用植物是不是普通,算不算“身边”,倒也是两说。

为了保证通道的质量,将泥土挤压在通道边上,左林控制着破山藤以每分钟10到15厘米的速度推进着,没多久就碰上了混凝土层。在混凝土层里,破山藤推进的速度明显降低,但也有每分钟5厘米左右。估算着13米不到一点厚的混凝土层,怎么看也4个多小时将近5个小时才能完成。而这段时间里,好像除了聊天,他们也没什么可干的了。

负责设备的小伙子不断拉紧摄像头后面的线缆,还不时注意着电脑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估计着掘进的进度。而成迟,则坐在了一根宽大的自来水总管上,索性放开了和左林聊天。虽然是在做着坏事,但这通道里倒也气氛融洽。成迟甚至让一个手下去买来了点心当夜宵。

成迟非常愉快,困扰了许久的难题居然迎刃而解,而左林的这手功夫简直是攻破各类保险库的不二法门。

“我说,左林,有没有兴趣多接点活?我们宙斯快递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需要攻破保险库的工作,你的这手本事太绝了。按照我们公司对于任务贡献的评估,每次任务你能拿一半奖金,很不错的,比你踢球挣得多得多。”成迟笑着说。

左林哭笑不得,现在大家想要诱惑他做什么,往往用来做参照的就是他的那个球员的工作,天晓得球员怎么那么招人怨。“谢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算什么好事吧。还是不要把这种偷窃的行为作为一种常规业务来开展的好。”

“你未免把我们宙斯快递想得太邪恶了,”成迟不满道,“虽然我们受命去搞的东西大概合法的不多,但你不觉得超法律的手段一样是可以做好事的?那些毒枭、贪官污吏和恶毒的政客,那些杀人无算的军阀,还有视人命为草芥的资本家和寡头,你不觉得将他们的秘密揭发出来,将他们的财富洗劫一空,将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取走,是一件很侠义的事情吗?”

几个排比句搞得成迟自己先激动了起来。

“你给我留下的印象不足以让我相信你参加的任务,去搞的东西是那么正义。你把熊猫崽子的买主告诉我,那还有得谈。”左林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可点到了成迟的死穴,他闷声坐在一旁,沉默了一会之后,他说:“的确是啊。现在真的很没说服力。那么这样,如果有那些针对你可以核实的,比较有名的恶人的行动,我可以邀请你参加吗?”

“好的。”左林笑了笑。他知道信任是要逐步建立的,他不可能帮了一次这个忙就让成迟违背职业道德地告诉他买主的姓名。但是,说实在的,这类工作轻松,而且看起来很好挣钱的样子,要是针对那些知名恶人,也不会让左林有什么心理负担,那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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