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钱多攒买笔纸墨(第三更)

日正照城郭,闹市人声韵。集买家什待勤学,心盼情思紊。

归程至小年,新袄离村问。或许别离记乡亲,笑靥烦忧抆。

晚上大家简单吃一下,翌日天明,继续煮。

里长吃完饭,带着憨憨去宣城,其他人还车。

会做车的人有活儿干了,村子牲口增加,要很多车,不套车的时候牲畜自由,套的话不能没车。

宣城,里长去弄长时间的路引,带着酱牛肉去弄。

村民跟着朱闻天赎当掉的东西,总利钱不多。

村子要高价,故此利在五分,一个月百分之五。

当一万文,一个月为五百文,一天十六文六分,由于时间太短,万文每日收十七文。

这点钱对于‘投资’所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里长汇合,他开一堆路引,三个月内有效。

这是酱牛肉的功劳,否则只给开一个月的。

就是说,一个月内出府都可以,超过一个月不行了。

即便你走路还走不出去?出不去便回来重新开。

“买,买。嘿嘿嘿!”朱闻天又招呼大家去买牲口。

快过年了,天冷,人难受,一不小心牲畜便生病,到开春还早着呢,卖的人多。

尤其是大牲口去年或前年生了小的,今年瞅着不怎么好,卖掉。

这样的牲畜价钱低,猪的价格反而高了,过年得杀猪,还有家禽,同样涨价。

朱闻天买,钱此刻留在手上不如买劳动力。

医馆和药铺的药材,看情况购买。

红纸、盐、各类豆子、糯米、红糖、铁钉、铁丝、铁锭、干活的工具……

朱闻天按照十万文的预算来花,村里人啥都不说,惯着他。

钱就是人家憨憨赚的,人家憨憨自己能用多少东西?还不是为了村子?

十万文没花掉,朱闻天转头又去买笔墨纸,砚台他不买,村子里可以做,弄块石头便可。

他不需要砚台下墨如风、发墨如油、贮水不凅、呵气研磨,村子里的孩子用不着如此高档。

墨同样不用好墨,能写字即可,纸亦如是。

朱闻天想教孩子们读书,在明朝,知识改变命运,学历也改变命运。

明年开始有科举了,考中科举的话,朝廷给‘钱’,同时免赋和役。

朱闻天希望通过这个来改变一下自己傻子的人设,总当傻子太累了。

到时候就说山神爷教的,怎滴?谁敢质疑我守村人的身份?还是质疑山神爷?

‘实在不行我去祀堂住几天,就说老祖宗托梦’朱闻天坐在回程的车上思忖。

“哼唧哼唧”有幸乘车的猪继续叫唤,不知足哇!看其他牲畜都跟着走呢。

***

时间眨眼而逝,一晃的工夫到了腊月二十四,过小年了。

这里为南方,腊月二十四为小年,北方腊月二十三。

哪一天不重要,关键是小年得忙碌与热闹。

每个地区的小年活动不同,祭灶却几乎一样。

打扫卫生、准备过年的东西,所谓的祭灶,其实是观察灶坑情况。

裂缝的必须修补,有灶灰堵塞的疏通一番。

祭灶便是及时修补,不能让灶坏了,马上过年了,坏了怎么做饭?

修补的话,一个灶台裂缝,抹泥慢慢烘干,五六天就够了。

这就是为什么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祭灶的缘故,留出来时间。

很多民间传统是科学的,不可皆当成封建迷信。

北方腊月二十三,南方腊月二十四,是气温区别,查灶情况补救烘干的用时不同。

朱闻天所在的村子是腊月二十四,他跟着祭灶。

村里有人画上灶王爷、写灶联,大家喜气洋洋的。

过年的新衣服做好了,里长找到憨憨来试一下,等守岁的时候换上。

“憨憨啊,村子就是你的家,往后有一天你出去了,受了委屈,别怕,回村子,你是咱村子的守村人啊!”

里长给朱闻天试衣服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闻天猛然抬头,与里长对视,嘿嘿一笑:“不,不去,在村子,嘿嘿,嘿嘿嘿!一直在,在村子,嘿嘿嘿嘿!”

里长微微一愣,跟着笑:“好,好啊!咱有钱了,等开春给你做一身好看的衣服,守村人就应该是最好的。”

……

‘嗨呦!嗨呦……’

下丘村的村民围观,干活的人光着膀子推大木头,村子在榨油。

这个不用朱闻天来教,村子里会,以前是没钱买豆子,自己又来不及大量种。

买回来的大豆大家就榨油了,还有剩下的黄豆和其他豆子,每家分一些,自己生豆芽,准备过年的时候吃。

这些豆子可是公使钱给买的,按照人口算。

别处的牲口圈,也有人给牲畜喂食,明年的劳动力,还有羊用来产奶。

母羊都怀上了,村子里的人希望早点下崽。

马是最难伺候的,半夜还得喂一次,天冷,不喂就瘦了。

朱闻天想上手,他力气大啊!村民不用他,你歇着,吃你的冰糖葫芦。

朱闻天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看,手上拿一串冰糖葫芦,山楂和山药混合的。

村子现在夜间的气温有时低于零摄氏度,半夜的时候他找小伙伴们过来做糖葫芦。

换成白砂糖的糖葫芦,依照本地的气温,半夜做出来了,明天就化。

不过冰糖没问题,零上十多度,它依旧坚挺。

半夜的时候给糖葫芦挂糖,啪啪摔,摔出来大片,常温不化,这就是冰糖。

小伙伴们幸福啊!吃糖自由了,拍出来的大片糖,咋那么甜?

村子中的大人,没吃糖葫芦,看孩子吃,一样觉得甜。

***

腊月二十七,下丘村的人喝羊汤,不是什么节日,是羊的问题。

朱闻天买回来大量的羊,公羊有五头,在竞争中有两只彻底落败,就是择偶的竞争过程。

村民没给这两只公羊东山再起的机会,剩下的够用了。

另外还加上三只母羊,它们坚定地拒绝了所有公羊,双向选择未成功,抱歉!

五只羊就够吃了,村里努力地喂了不少时候呢!肉比买来时多。

“宜长,宜长你在这呢,哎呀!我们赶了不少路哦!”

西河村的里长冯贵又来了,依旧带着两个跟班。

朱宜长正跟憨憨学煮羊汤呢,煮羊汤也是技术活,开锅盖和闭锅盖,取决你是想熬汤,还是弄羊油。

羊腿、羊排等煮好了得提前拿出来,否则肉就‘飞’了。

“来啦?正好喝羊汤,村子里专门烙了饼子,喝汤吃米饭不合适。”

里长打招呼,非常坦然,并不是为了装逼,自己的村子就这么富裕,咋整?

“坐,坐,嘿嘿嘿!”朱闻天起身邀请,他坐在主桌上呢。

冯贵对跟来的两个人点点头,二人跑到最末的桌子坐下。

他自己则坐在这个桌子旁,有人送来带着羊下货和羊肉的碗,几十息后另有人用舀子盛来带羊油的汤。

没有胡椒,胡椒太贵了,村子里不愿意买。

但是甜蒜有,用这个配羊汤很好。

“宜长啊!我也不问你村子哪来的钱,我只想说,凭咱俩的关系,明年借些牲口呗?”

冯贵羡慕和嫉妒啊!下丘村从哪弄的钱啊?一大群牲畜。

里长使劲点头,同时拿出来酒给对方倒上:“我下丘村租你们西河村的牛,你给面子了,你们西河村租我下丘村的牲畜,我一样给面子。”

他把话挑明了,我可不是白用你们村子的牛,你用我的想白用?

“嗯嗯!租!嘿嘿!”朱闻天表示支持,他抱着一只羊前腿啃。

后腿不行,肉太多,吃不完,浪费。

他这个辅助打得冯贵一愣一愣的,接下来还咋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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