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秦司坐靠在床上，从灵半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浑身懒洋洋的在他胸前摸着玩。
火车时不时发出释放蒸汽的轰鸣声，车厢小幅度一摇一晃。
秦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从灵额间慢慢按压，替她缓解晕车带来的不适。
从灵靠在秦司臂弯，闻言抓住他帮自己摁头的手，搭在自己腰间抱住自己：“好多了，陪我再睡一会儿。”
秦司垂眸：“好。”
秦司被染到咖啡的衬衫确实洗不掉，下车之前秦司就把衣服扔了。
从灵看了一眼，秦司手臂烫伤应该跟衬衫上的咖啡有关。
谁特么给老子泼的。
秦司这家伙居然还隐瞒？
难道在火车上被哪个小妖精迷住了眼睛？
到达西城，从灵没联系这边的人，反而像过来游玩的旅客一样选择一家饭店住下。
从灵只定了一间房，一直跟在从灵后面的秦司默不作声，心底已然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从灵定两间，他才会觉得奇怪。
安排好住宿，他们正常吃饭睡觉，仿佛不是来查案，更像过来旅游。
直到深夜秦司刚睡下，他感觉身边的人悄咪咪出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某人又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带他在周边玩。
直到第三天，秦司才终于忍不住问了。
正带他在某间茶馆喝茶的从灵笑了笑，示意他看对面酒楼：“看出什么了吗？”
秦司视线扫过去，认真观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摇头：“将军请明示。”
除了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正常出入酒楼的客人，着实跟正常酒楼没什么区别。
从灵抿了口茶，看向秦司的眸光闪了闪：“二楼是包厢，里面那个人正是R国商会派在西区驻守的伊藤，另一个是当地高官的亲信，伊藤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在这里跟人见面。”
“将军的意思是，他们是一伙的。”
从灵又笑了，笑得不明所以：“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她白天虽然在带着秦司玩，但基本伊藤去的地方她才会去，然后晚上再悄悄溜进他们在河岸建的工厂。
果然像副官说的，收拾的很干净。
许是听到风声，他们早早就做好准备，现在干净到查不出一点线索。
也有百姓透露他们招工出的价格比市场价要高，但有保密协议，指不定会派到哪个区的工厂干活，三年五载不能回家也属于正常。
钱每个月都在往家寄，就是再没见过进去工作的那个人回来过。
直到出现那艘船的事件，他们更加觉得奇怪。
可有人来查，明明疑点重重，他们身上还干净得很，人员名单数量也都对得上，干净到透着诡异。
但是没关系，没有线索从灵就给他们制造线索。
她这几天就是在干这个。
她现在就一个任务，让这些人注意到自己。
她都跟这么紧了，还没发现就是脑子有问题。
她跟几天发现，这群人真是心大。
完全不在意附近有什么人。
谈合作都是光明正大。
显得从灵狗狗祟祟，不怀好意的。
秦司大概能猜出从灵想干什么，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因为那个办法过于冒险。
冒险到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已经超出他的预支范围，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自己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