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人面兽心

成年男子和尚未及笄的女子的力道天差地别。

此前容晚玉日以继夜的忙碌着,本就将身子熬得弱了些,此时被二皇子拽着走,更是挣脱不得。

刚刚还温文尔雅的二皇子,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面色阴沉,如同被激怒了的野兽。

如此一路拖拽,到了主持给他们备下的单独院落内,二皇子一脚踢开门,将容晚玉推了进去。

屋内显然被人布置过,没有桌椅之类的陈设,只有一张床榻放在中央,四周还撒了不少花瓣,香炉飘出了有些发腻的香甜之气。

二皇子将容晚玉带入厢房时,门便被他的护卫紧紧关上了,窗户更是早早关紧,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看到这屋内的装潢,容晚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强抢民女的戏码,也亏得二皇子彻底不要脸面了。

她看着眼神阴霾的二皇子步步紧逼,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故意踩住裙摆,跌到在地,趁着头发的遮挡,暂时封住了自己的嗅觉。

那香的味道一闻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表哥能不能看见自己给他留下的记号,需得保持清醒才是。

见容晚玉跌坐在地,低垂着头,仿佛一只入了猎人圈套的小白兔,二皇子才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半蹲下来,伸手捏住容晚玉的下巴,让她转向了自己,用另一只手去触碰那细腻白净的脸颊。

容晚玉想要挣脱,却力道不够,下巴都被他钳制出了红红的痕迹。

“别乱动,晚玉,我不想伤了你。”二皇子感受到那柔滑的触感,越发兴奋,挑起容晚玉耳边的一缕发丝放到鼻尖轻嗅。

“你今日如此乖巧,差点让本皇子以为,你真心喜欢和本皇子故地重游,没想到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晚玉,如此可真让我伤心啊。”

容晚玉的指甲紧紧扣住地毯,压住嫌恶和怒意,冷静开口道,“二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如此行径,便没想过我身后还有容家和永宁侯府吗?”

“容家,永宁侯府呵,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还有老四那个贱婢之子给你撑腰呢?”

二皇子听了容晚玉的话,不怒返笑,忽然将容晚玉横抱起来,然后狠狠扔在了床上。

“晚玉,你确实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你很聪明也很强大,可是再如何,你终究还是一个女子。”

二皇子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进来了两名护卫,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二皇子亲手接过汤药,让那两名护卫将容晚玉一左一右牢牢钳制住。

上前一步,捏住容晚玉的下颚,在容晚玉冰冷的目光中,将慢慢一碗汤药灌了下去。

汤药滋味颇为腥臭,容晚玉常出了其中有好几味催情的药材,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吞咽,呛得直咳嗽。

等灌进去了大半,二皇子挥挥手让下属离开,用衣袖给容晚玉擦着嘴角的药渍。

“只要你失了清白于我,相信容尚书会明白,让你成为二皇子妃,是唯一的出路。”

看样子,二皇子是打定主意霸王硬上弓了。

迷情香起,二皇子也越发心猿意马,开始宽衣解带。

容晚玉感受到一股股燥热翻涌而上,点了好几处穴位才勉强压制住最原始的欲望。

若寒山寺的人和二皇子沆瀣一气,便是表哥带人搜寻,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找得到她。

到底该如何破局?

京城闺秀众多,想嫁给皇家子弟的也不在少数,为何二皇子偏偏挑中自己?

容晚玉的意识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便被药性覆盖,也不知那药到底下了多少猛料,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永宁县主到底在何处?”钟衍舟看着有些狼狈,脸上甚至还有未干的血迹,提起一个僧人的衣领,咬牙逼问。

那僧人被吓得不行,但哆哆嗦嗦得却坚称今日没见到永宁县主来。

主持得知了永宁侯府家的公子带着人来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只能出面打机锋。

“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钟指挥前来是来上香还是”

见到主持,钟衍舟立刻松开手中的僧人,冲到了主持面前。

久不见容晚玉,他心中焦急如焚,直接拔刀抵在了主持的脖子边,“说,永宁县主到底在何处?”

还沾着血迹的刀散发出一股血腥味,染红了主持白花花的胡须。

主持比那僧人倒镇定许多,面上露出苦笑,却依旧不改口,“县主她确实未至,贫僧也十分纳闷,县主本说要来祈福,一干用品寺内早已备下,就等县主大驾光临了。”

身为京郊的寺庙,他们见过最多的不是百姓而是权贵。

可是再如何贵重的身份,也越不过皇家,主持若是此时透露半分容晚玉的去处,二皇子便能让寒山寺不复存在。

上一任主持是他的师兄,才因为寒山寺皇帝受刺一事引颈就戮,以身殉罪,便是为了护住寒山寺百年香火不断。

便是今日钟衍舟的刀当真砍下,主持也只有那一句话,容晚玉没有来过。

“钟指挥,咱们直接搜吧。”何镖头在入寺的阶梯上发现了不少打斗痕迹,才确定容晚玉等人定然进了寒山寺,而且可能遇到了伏击。

钟衍舟将主持扔给手下,点了点头,兵分三路,开始搜查整个寒山寺。

“我们先去供奉长明灯的地方看看。”钟衍舟自然知道姑母钟宜湘被供奉在此,若容晚玉能得片刻自由,定然会先去拜姑母的牌位。

一路,钟衍舟跑着到了目的地,供灯的僧人正偷偷摸摸地站在钟宜湘的牌位前,被钟衍舟抓了个正着。

他也懒得去撬开这些僧人的嘴,直接去探查牌位前的情形,一眼便看见了那盏比旁的大了一圈的长明灯。

钟衍舟拿起灯,在灯盏旁,摸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刻痕,对着灯火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一长一短两道痕迹。

“这是二,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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