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将军为何要自办私塾

司业名唤司忌。

司忌将靳夕澜文书呈上君秀山,他淡然接过,仔细瞧着文书。

“靳夕澜为何要创办私塾?”

司忌道:“回殿下的话,正是。别微臣还挺问这个时夫人貌似是想将一些寒窗学子揽进学堂,不收世家子弟。”

君秀山心想,她想要的还挺多。

再加上,免死金牌也在她手中。

君秀山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看不懂靳夕澜到底想做什么了。

见他不回答,司忌道:“不过殿下大可放心,妄想承办学堂也需过国子监这一关,而微臣断然不会给时府这个机会。”

忽而,周生芈翎也跟着道:“殿下,老臣有一计策,能从中参一本时府。”

君秀山紧蹙得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前一亮。

毕竟上一次也是因为有了周生芈翎的出谋划策,才让靳夕澜吃了亏。

而这一她依旧躲不掉。

翌日朝堂之上。

君柏看着奏疏,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缓了一会,将奏疏递给那福,上下打量着时暮,问道:“时将军,朕听闻时夫人要办私塾?你可知晓此事?”

他的语气带着三份探究,七分疑惑。

时暮一时也是没反应过来,但面对君柏这样的询问,他不能装作不知情。

时暮面上却挂着从容不迫的神情,同君柏道:“回陛下,的确有此事。”

君柏原是靠着九龙椅背坐着的,可倏尔间他向前倾去,凤目微圆,目光如利剑,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看穿:“时府为何突然要办私塾学堂,且不是为家族,而反而是为了寒门学子?朕不太明了,还请时将军为朕指点一二。”

这‘指点’二字用的非常巧妙,时暮一听急忙下跪。

毕竟哪有臣子去‘指点’贵为天子的皇帝?

时暮酝酿了一下,缓缓道:“自古开学以来,科举制度开启,公学私学皆有所成,民间私塾开创更为剧烈,然而不可撼动的是国子监的地位。可国子监并非人人都能上得起的,不少寒门学子读不起书而错失机会。

在饥荒,更是深入的了解到了之间的差距,夫人她同我道想替陛下排忧解难,倒不如创办私学一陛下的名义广受寒门子弟,名义上是时府所创办,实际上是在为陛下广收学子。”

然而近些日子来时府频频在百姓地位中恍然而出,这让他心中有所顾虑。

帝王最害怕的是功高盖主以及明民心,毕竟君民鱼水一家亲。

时暮见君柏不曾言语又继续道:“民间私塾虽是不少,但寒门学子势单力薄,无根之错节,读书无非扩展眼界、学识臣之见,此等是好事。”

他这话中的意思是寒门学子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君柏还是同以前那般,人如冷玉不苟言笑,眸色有些发寒,垂着眼帘。

时暮道:“始皇禁办私学,对于控制舆论,宣传统一思想,但这种文化专制,无疑痛伤。”

君柏看了一眼时暮同他道:“朕自是知晓创办私学的利弊,但真疑惑的是你堂堂武将为何要……”

时暮耳根子烫得像要烧起来,额间不知何故渗出细汗,他心想想转移注意力失败,竟被君柏当中戳穿出来,况且他堂堂武将,却要在朝堂之上舌剑唇枪,也当真是难为他了。

靳夕澜啊靳夕澜。

一文臣附和时暮道:“陛下,以臣之见,将军创办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将军武艺高强,说不定出来的学子能文能武,也是给大君提供人才,臣认为这是好事一桩。”

时暮投去感激眼神,思索又继续同君柏道:“文武兼修才得以不然国子监为何设有有五学?陛下,臣创之学堂,只是为了将文化层层传递,绝无他意,倘若陛下不曾批准,臣也绝无怨言。”

君柏笑着道:“爱卿此言差以,既然是要替贫民创办学堂,确实是件好事,国子监奏准即可,朕也只是好奇问问将军的看法。”

侥幸将君柏忽悠进去了,时暮松了一口气叩首:“谢陛下隆恩。”

事后,君柏瞟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君秀山,又扫视一圈大臣,瞬间清晰明了。

此事国子监批走即可,如今却是捅到朝堂之上,虽司业上书说是因创办理由而难以决策,但其中之意不以言喻。

他向来是个明察秋毫之人,以他名义制衡时暮,朝堂上何人替何人为言他看的一清二楚。

也当真是敢打他的主意。

只是君柏想短短些时日,君秀山长进的如此之快了?

而这时府,又究竟想要做甚嚒。

下朝之时,君秀山却是心中不满。

周生芈翎安抚君秀山说皇帝心中有数定然会严加盯着时府,疑虑种子一旦种下,是如何也无法根治需慢慢来尔尔这类的话,君秀山这才略有缓和些。

只要对靳夕澜有弊,他便开心。

时暮得知较妥,有了君柏这一席话,审批很快下来。

他早朝后乘马车回了时府。

杜仲正在替时暮研墨,瞧着时暮专注的模样,杜仲小心的问道:“将军,夫人创办私塾未与您商讨,今日陛下已然说了此事,您解了围却不去问问何意吗?”

时暮只是专注写字,并未回答。

杜仲又道:“将军,您说您是不是未免太纵容夫人了,今日您在朝堂之上,险些……”

时暮还是在写字,不允理会。

杜仲欲言又止顿了顿又道:“您做的这些事属下认为应当让夫人知道。”

时暮依旧在写字,一笔一画极其认真:“她想说她自会同我商讨,她不愿告知我,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

“将军,可是这是创办学堂的大事,您才是这个府上的当家人,理应同您商讨商讨。”杜仲将研好的墨汁倒入石砚中,道:“对了将军,属下听闻夫人最近去那骊山请一人,皆连去了好几趟,皆连人带贺礼被撵了出来。”

时暮放下笔,盯着杜仲的脸,他神情严肃的同杜仲道:“不是说过,出了时府的时候在跟着护着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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