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oklyn baby

大门已经被封锁了,想要从那离开得保证把眼前的十几个人全部处理到失去行动能力才能慢慢撬锁:这期间警察随便掏出一个狙击手都能把自己打成海绵,静止靶比移动靶好打得多;地下拍卖会里的便衣仍然像无穷无尽般冲上来,躲过来自后方的一记砸肘后,干邑猛然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他转身,微微侧身躲过一记直刺,一掌拍在对方的右臂上,反手缠臂顺势空掌击头。下一个人再上来时干邑先一步捉住他的手,左手推在他的下颚上,一发力就将对方抛了起来,砸在身后阻挡路线。——他要回拍卖行去。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接连失去攻击能力,第三个人开始尝试掏枪;干邑反应极快,见状滑出袖口的小刀就甩了上去。刀锋不偏不倚击中了那人的手腕,枪立刻滑脱。在从他身旁经过的瞬间,干邑没忘了顺手将那把枪也接到自己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对着背后猛开几枪,将弹夹打空后砸在冲上来的人的脸上,沉重的冲击力让对方陷入了昏迷,向后倒的同时也阻碍了其他人的步伐。

楼梯上出现了混乱,www.youxs.org,抡圆了胳膊向后甩去;紧接着纵身一跃,从楼梯的最高层起跳,用自身的重力作为冲击力,同时调整动作,靠楼梯上的人当作自己落地的减震带。

在哀嚎和惊叫声此起彼伏之间,他听见有人精准地识别出了自己掷出的闪闪亮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www.youxs.org!后退!快后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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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碍于体积,www.youxs.org——让干邑来评估,www.youxs.org。他只是躲在楼道里,都能有效隔绝绝大部分的冲击力。他低头看了看身下被自己半落半撞,正在挣扎的人,上面的人的状态也大概如此。www.youxs.org。

他站起来,趁着短暂的进攻真空期一把推开了拍卖场的门。在门口,他又看见了高桥雄一。他已经毒发身亡,从扭曲的表情还能看出他在死前最后一刻依然不得安宁。

拍卖场里空空荡荡,主要光源全部集中在展览台顶端的大灯上;其余的小灯则提供着昏暗的光,前来拍卖的有钱人们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的脸被其他人看到。干邑在这一瞬间记住了场馆内所有细节;在必要时刻他可以转换成相机记忆法。而后他举起枪,连续打碎了场馆里所有的灯。

灯泡的碎裂声掩盖了他行动的声响,干邑凭借记忆,毫无障碍,精准的找到门——拍卖会当然不会只有一扇门——他找到了另一扇门,直通地下停车场。

但干邑没有离开。他在打开门后顺着展览台找到了后场仓库。这里同样没有开灯,只有位于地上的小窗户射入淡淡的月光。他背靠在架子上,听着杂乱的脚步声冲向了停车场——才点开耳机。

“你那边怎么样,Gin?”

他听见对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和雨声,突然意识到外面现在还在下雨。

“杀死了——哼,无聊的老鼠。”

与游刃有余又狂傲到自负的话形成了对比,琴酒的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他半蹲坐着,靠在楼顶的冷却塔背后,先是把帽子放在一边,然后徒手将长发打了个结,束在一起方便行动;他感觉到右手颤抖,使不上力气了。同时注入他身体里的麻醉剂也开始发挥效用——这股睡意暂且被右手上的枪伤所造成的疼痛压制着。

于是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灰绿色的毛衣——右手手臂处被血晕染。

在他背后的追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伤口流下的鲜血顺着楼梯汩汩而下。不同于干邑常用的擒拿术,琴酒更擅长于大开大合的械斗。

琴酒习惯于下死手。他不像干邑需要经营自己的社会身份,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琴酒没有社会所承认的身份,他的身心都寄于黑暗。

但警察们当然没有这种权限。他们需要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抓捕犯罪分子,也需要从他们的口中获取更多的情报因此投鼠忌器。

野兽与人赤手相搏,受伤的总是人。

贝尔摩德和干邑愿意有限地遵从社会的规则,所以他们的顾虑比常人少,然而不是没有;但琴酒并不遵守。

所以他是组织的Top killer。即使贝尔摩德和干邑的威胁度在警察的名单里名列前茅,爱尔兰的凶残和朗姆的神秘莫测也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抗……但琴酒是不一样的。那是暴力所能造成的最纯粹的恐惧。

“你呢?”

“我……?”

干邑刚要回答,却猛地想起诸伏景光还在听着。他犹豫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我在地下拍卖会,通向展览台的仓库里——”

他如实托出。

我并非特意想要与他战斗。事实上,或许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虽然未必成功,但也能试试看。

干邑这样想。他也沉默地在地下宴会厅的仓库中等待。在一片漆黑中,人的听力会被不断放大。干邑听见了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先是很小,而后越来越大,像是踏在他的心上。

然后门被推开,来自外界的光曾短暂地照亮了来人的身影,而后整个拍卖会又陷入一片黑暗。

我要等的人来了。

……诸伏景光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事实上,自己所锁定的任务目标老老实实地蹲他,这几乎可以和陷阱划上等号。他防备地看着干邑靠近自己,时刻准备发动攻击。然后他听见对面的人似乎十分委屈的样子:

“停停停!先别动手。咱们一定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只是这里的灯光全灭,他看不清对面这人的神色。声音又惯会欺骗他人,于是诸伏景光继续咬死了不松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一起的。”干邑似乎是笑着在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在你之前的卧底,只是出于一些不可控原因现在处于半断线状态……快叫我前辈啦,小诸伏。”

……这人在说什么?

还没等诸伏景光质问他什么,干邑就率先一步洋洋洒洒地背了起来:

带着荣耀和使命感服务国家和人民;

尊重人权,公正且亲切地履行职责;

严守纪律,保证团结;

每日三省吾身,提高能力,充实自我;

保持清正而踏实的生活态度……

至于背诵的时候究竟想起了什么,就暂且不提吧。他还做戏做全套,相当骄傲地把自己当年硬闯闸机的故事又翻出来生动叙述,甚至还反问诸伏景光:“你应该听说过的吧?”

……他没听说过啊。这怎么可能听说过。

听到这种回答,干邑遗憾摇头,还煞有介事般遗憾道:“……嚯,我出来卧个底,档案资料不见了也就算了,连学弟都再也没听说过我了。不过,鬼冢教官还好吗?”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对面的诸伏景光轻轻“嗯”了一声。

ok搞定。有过亲身经历再去糊弄人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他也不觉得这完全是自己忽悠的结果,实在是即便小诸伏心里尚存疑窦,但现在自己的所有信息都被对面爆了个干净,就算自己是被忽悠了也得先挺着维持表面上过得去。没关系,好歹能把人暂且稳住就很棒了。

于是这夜的狂风骤雨之后,琴酒带着伤回去,就看见另外两个人跟新的一样还坐一辆车——这是在做什么?

他看了看,觉得要吐了。

贝尔摩德更直白。考虑到她目前还在孜孜不倦地套玛尔戈情报,天天在干邑门口晃悠也是常有的事。结果一看这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回来了,她相当愤怒地拦下干邑:

“事实上我现在也不认为是你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导致了他盯你购物袋——更不相信你有任何机会吃到他做的饭。我依旧怀疑,但是再也不准备纠缠了。”贝尔摩德是在笑着说的,但是干邑觉得她要吃小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俩把我恶心到了!”

干邑压根不管这些,装听不懂还反击说你牙上有菜叶。然后门口一下就吵闹了起来,诸伏景光相当自觉地缩进房里不管他们姐妹扯头花,结果一回头看见玛尔戈坐在沙发上,很安静地看着他。

好吧,即便做过心理建设,但碰见她还是觉得不舒服……但是事已至此。就正常地打个招呼,没什么的。

他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听见玛尔戈一张嘴给他甩了个大雷:“老板都能把你和和气气带回来了——你俩坦白了?哪方面坦白,立场还是感情?”

此时干邑也从和贝尔摩德的拉扯之间脱身,一听到小孩这么说,立刻接过话头:“我就说不该让你看那些双男主还穿的很简单的文学作品,没收了。”

他没忘了看一眼诸伏景光的反应。只能说是意料之中,人家纯情到连小姑娘的垃圾话都接不住,现在还在旁边cpu过载呢。

女孩还不服气。她试图狡辩:“世野井和西里亚斯穿的可不简单,但是挺能代你们两个的。”

她整个头被翻来覆去地揉,揉的头毛都乱的像毛线球;她急了,但是终归是打不过饲养员。玛尔戈刚准备亮爪子,就听到干邑说:“我们……算是坦白立场了吧。”

那也还好。玛尔戈不动弹了。她在旁边听着两个大人商量怎么不惊动黑麦把波本拉过来谈话,心里满是疑惑,于是举手发言:“为什么要避着黑麦?”

干邑也很疑惑,但是却也有了一点预感。他问:“难道不该避着组织成员搞造反吗?”

玛尔戈打了个哈欠:“……梨花花说他起码也是个卧底。多的别问,我要睡觉了。”

她带着一头被揉乱的毛钻进房间,留下两个脑子被她揉乱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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