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对面似乎也太小看她了

“他妈妈为什么指认我?”阮青鸾问道,“有证据吗?”

面对阮青鸾的质疑,青年警察十分沉稳地说:“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来请你走这一趟。”

小蝶紧张地问阮青鸾:“我马上叫贺总回来。”

“不用。”阮青鸾笑了笑,“配合着问几句话而已,很快就回来了,你照顾好安安就好。”

安安见妈妈要走,眼睛一瞪大,眼眶里快速蓄满了泪水:“安安和妈妈一起!”

“妈妈很快回来,安安下午要乖乖和杜老师上课学认字,妈妈回来写给妈妈看好不好?”阮青鸾哄道。

安安撅嘴:“安安不要。”

“妈妈是去帮警察叔叔的忙,安安是聪明总是又听话的大孩子,会支持妈妈的对不对?”阮青鸾加码,“妈妈回来带你去骑小马好不好?”

安安看了眼穿着警服的青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啜泣着抓紧了阮青鸾的衣服:“安安,帮忙呜呜呜,安安小侦探,也可以帮忙。”

“可是这件事情要大侦探才能帮忙,安安先和杜先生好好学习,争取变成大侦探好不好?”阮青鸾抱着安安一路哄。

到了大门口,安安被阮青鸾交给小蝶,才不得不接受真的要和妈妈分开的事实。

阮青鸾上警车的时候,安安直接没忍住,嚎啕出声。

听见安安哭,阮青鸾平日里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发间的宫灯流苏微微一晃,趴在安安旁边的陆龟抬起了头。

“去孙权成的别墅,看看他的鬼魂还在不在,如果没有被阴差勾走就先带过来。”阮青鸾命令道。

“是,老板。”蒋乐平抽出魂体,飘向了孙权成的别墅。

上车后,阮青鸾眼底掠过一丝的银光,她合上双眸,在心底反复推算孙权成的命格。

可无论推上多少次,都是同一个结果,庸碌一生,寿终正寝。

一边的青年警察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微微皱眉。

一般人被指责杀人,上了警车,就算不是凶手也大多会紧张忐忑,甚至是担忧。

可阮青鸾居然如此面不改色,还有心情闭目休息。

要么,人真不是她杀的,所以她有恃无恐;要么,她恐怕是个极为棘手的犯罪分子。

孙权成的别墅里正在举办丧事,几个道士围着灵堂念经做法事。

他的母亲穿着黑衣,胸前戴着白花,哭的几近晕厥,靠在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女眷身上,嘴里不停的说道:“就是那个阮青鸾杀了我儿子,我要让她偿命,偿命。”

蒋乐平想不明白,为什么孙妈妈如此笃定是他家老板杀了她儿子。

在孙家转了一圈,蒋乐平不但没有发现孙权成的鬼魂,甚至连阴气都没有感受到。

干净个压根不像死过人的样子。

他心里觉得奇怪,确认那几个道士根本就没什么灵气,根本发现不了他,干脆直接飞到了灵堂附近,准备查探一下孙权成的尸体和死因。

刚靠近灵堂,蒋乐平文体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他猛的抬头,发现灵堂上方挂着一面八卦镜,刚好照在了他身上。

不好,有陷阱!

蒋乐平心脏猛的一跳,立刻虚化魂体。

“镜神仙鬼,封入其中。急急如律令!”从灵堂后方传来一声轻喝,蒋乐平不受控制的被吸入了镜子当中。

蒋乐平用力的拍打着镜面,想从镜子当中脱镜而出,整个八卦镜不断的震动。

紧接着一道黄符迅速贴上了镜子,蒋乐平在镜中发出一声惨叫,镜子迅速安静了下来。

几个白胡子老道从灵堂后面转出来,神情凝重:“居然真的有人驱使役鬼害人。”

孙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儿子是不争气了些,可他向来最是识时务,就算得罪了他们,也不至于得罪到要取了性命才能了结的程度,阮青鸾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要不是小芙有阴阳眼,我甚至连杀害儿子的凶手都找不到,真是谢谢你了。”

旁边一直扶着孙妈妈的女人抬起头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孙家的女眷,而是原本应该因为精神病关在家里面疗养的季芙。

她陪着孙母一起哭:“伯母不用写我,我也是被她害成这个样子,有苦说不出,现在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了。”

淮阳子皱眉:“不过是抓了一只役鬼,又不能确定鬼主是阮道友,怎么就如此笃定?”

季芙猛地看向领头的老道士,双目赤红:“淮阳子道长,你不会因为阮青鸾是你们道观的挂牌道士,你就偏袒她吧?”

淮阳子还没说话,那个拿着八卦镜的老道长清平先冷哼了一声:“役鬼害人是邪术!败坏玄门的名声,我玄门绝对容不下这种人。诸位道友今日在场见证,绝不会有人敢偏私!

此次事件,由我这个西南道术协会总部派下来的人全权接手,淮扬观要避嫌,就不参与此事了。”

他几句话把淮阳子推了出去,淮阳子无奈地将拂尘一甩:“也罢,我们就不参与这件事了。

不过老道相信阮道友,她之前和邪教与命相搏,断然不会行此害人之事,希望清平道友不要污蔑了好人。”

季芙立刻说道:“我相信道术协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于此同时,一直沉心推算的阮青鸾猛地睁开了双眼。

蒋乐平那边的契约,被什么东西阻断了。

啧,上当了啊。

阮青鸾双眉微微上扬,唇角一勾,嗤笑出声。

不过,对面似乎太小看她了。

“有什么事吗?”青年警察见阮青鸾突然睁开眼睛,还笑了一声,敏锐的直觉让他猛地感觉到了危机,下意识绷紧了背脊。

阮青鸾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宫灯吊坠,笑容灿烂,声音柔美:“没什么,做了个美梦,梦到一群不自量力的人而已。”

美人展笑颜,分明是极为动人的画面,青年警察却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了自己,别在腰间的枪,潜意识疯狂地警报着危险。

或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他仿佛看见阮青鸾插在云鬓之间的发簪上坠着的宫灯流苏似乎亮了一下。

一边的同伴敲了一下他摸枪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青年警察猛的回过神来,再看过去,阮青鸾已经悠闲地托着下巴,靠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发间的宫灯吊坠也不过是精致贵气了些,没有发什么光。

他不动生色的放下手:“没什么,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外勤。”

这个女人,就算不是凶手,也绝不是什么善茬。

同一时刻,灵堂那边,正准刑讯逼供蒋乐平的清平道长,刚伸手碰到镜子,镜子上贴的符咒陡然燃烧了起来。

他瞳孔一缩,手中掐诀嘴里念咒,想控制住八卦镜,下一刻,砰的一声,八卦镜直接在他手里炸成了碎片。

“嘶!”清平倒吸一口冷气,手掌连同手臂被炸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手指滴落。

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来的蒋乐平,化作一缕青烟,在一众道友的五光下消失在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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