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各出奇招

徐公公这厢正在收拾人时,秦王那边也正上演类似的戏码。

随着秦王回来的姑娘,非要跟着秦王进屋。

秦王倒是视若不见,径自走进里间梳洗。

秦王妃正歪在床榻上,抱着汤婆子捂肚子。

三人带了女子回来的事,早前就听秋月禀报了。

见那姑娘跟在秦王身后进来,又欲随着秦王进里间,秦王妃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朝秋月递了个眼色。

秋月会意,飞快地上前拦住了那姑娘。

秦王妃眉眼不抬,继续捂着汤婆子。

肚子还隐隐作痛,就来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想要伺候她家王爷?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样的女子,在秦王府内院一抓一把,还没有她收拾不了的。

莫说她,就是交给秋月也能轻易办妥。

就见秋月拦下了人:“主子屋子里头有我在伺候,你可以出去了。”

那姑娘抬起盈盈眉眼,怯怯弱弱道:“王爷没说不用奴婢伺候,而且奴婢是瑞王爷送给王爷伺候他的。”

秋月下巴微扬,摆出秦王妃大丫鬟的气势:“这屋里头伺候人的事情,向来是我们家王妃作主。你要是想伺候人,就先随我来罢!”

姑娘被秋月一震,又见里屋久久没有秦王的传唤,只得低眉顺眼地跟着秋月出了去。

领着人去了后院的水井边上,秋月抱来一个大木盆往地上一放:“你把这些月事带都洗干净晾起来,这是私密的物事,必须得夜里洗干净了再在偏侧晾好,完了才能去歇下。”

姑娘满脸嫌弃的神情被夜色掩盖了去:“瑞王爷只是让奴婢来伺候秦王……”

“所有进我们秦王府伺候人的奴婢都是交由王妃打理,你若是不服气大可离开。”秋月冷笑一声,将怀里的木盆重重地压在姑娘臂弯里,双手抱胸道。

“我、我洗就是。”

秋月嘴角一勾:“可得好生洗干净了,若是没洗干净,全部重新再洗!”

王妃这次出门走得急,忘记收拾带上卫生巾,只得又用上月事带。

用过卫生巾后再用月事带,别说是王妃,换做是她也觉得好不方便。

就拿清洗来说,王妃月事量大,这一天下来不知换掉多少条月事带,洗起来得耗上不少时间。

如今倒好,有人送上门来找虐,那就让她把月事带都洗了。

秋月轻哼一声,扭头往回走。

燕然和秦王带回来的姑娘好处理,可只身出门的楚王,就觉得很头大了。

除了自家王妃,楚王最怕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

王妃可是说了,出门在外若是沾惹了莺莺燕燕,甭管是什么样儿的,回去都会死、很、惨!

他被收拾倒是无所谓,可是气着了自家王妃,他心疼啊!

更别说他现在可是有个大胖闺女的好爹爹,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所以,当那个姑娘如同黏皮糖似的跟在楚王身后往院子里走的时候,楚王如临大敌。

就算是上战场杀敌也没那么紧张过。

“王爷,您想要先宽衣,还是先梳洗?”姑娘娇滴滴地软声细语,“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来可好?”

“不必!”楚王言简意赅,怒目圆睁。

姑娘像是未看见般,又飞快地走到一旁桌子前斟了杯茶,盈盈地给楚王递了过去:“王爷您先用杯茶。”

“停!”楚王继续呵斥。

姑娘委屈地顿住了向楚王扑过去的身子,眨巴着眼道:“王爷,莫非您想直接安置了?那……”

“闭嘴!”楚王双手一摆,心思飞快转,“让你做什么事都成?”

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垂了垂眸子道:“奴婢是瑞王送给王爷的,从此就是王爷的人了。自然是王爷想要怎样都成的。王爷,”她抬起头看向楚王,上前一步,“您想要奴婢怎么伺候您?”

楚王没有回应她的话,转身走到一侧柜子里翻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头掏出一本册子。

随后就走到书案旁,取来纸笔铺好。

姑娘紧随在旁,见状问道:“王爷可是要写字?奴婢给您磨墨。”

楚王摆摆手,拿起笔看向那姑娘:“会写字不?”

“会的。”姑娘羞怯点点头。

“将这本册子抄写……”楚王皱眉回忆。

这句话不算,他一共跟这个女子说了十七个字,按照王妃的要求,和居心不良的女子单独说话,一个字罚抄五遍《夫诫》,这就得抄上八十五遍。

瞧着这女子就不是个安分人,让她抄个一百遍先!

“抄写一百遍,抄好之前不得离开这个屋子!”

楚王中气十足地放下笔,顺手抄走包袱,大步流星地出了屋。

顺带将门反锁好,利落地寻了别的屋子睡觉去。

幸好于侧妃这套屋宅够大!

总算是相安无事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隔日凌晨,秦王起得最早,他推开门走出去,就见一个女子跪在长廊里,抬起眉眼可怜巴巴地唤了句:“王爷。”

秦王睇她一眼,想起来是昨日瑞王送的婢女,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抬步往外走去。

“王爷……”那姑娘见秦王压根没有问她为何那般憔悴落魄,忙站起来跟在后头,带着一丝哭腔道,“奴婢对王爷伺候不周,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实则是因为秋月姐姐给奴婢安排了洗衣的活计,奴婢忙了大半夜,直到快天亮才将活计做完……”

秦王顿足:“后院本就是交由王妃全权打理,你若是不满自可离去。”

言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姑娘不死心地追了两步,哪知就被秋月提出了后颈:“王爷都说了,王府后院由我家王妃全权打理,你要是做不了就滚,少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烦我们王爷!”

“我、我没有。”姑娘老实地垂下了头。

“没有就最好,”秋月冷笑一声,“还有些月事带没洗,你还不赶紧去洗了!”

待到日上三竿,于斐才终于醒了。

她和燕然一同用过早膳,两人相偕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就见昨日跟着回来的三个姑娘齐刷刷地跪在了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于斐用眼神看向燕然。

燕然耸耸肩:他哪里知道。

又何须在意。

“太子殿下,楚王殿下,秦王殿下,”正好楚王和秦王也出了屋,三个姑娘脆生生地开了口,“奴婢们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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