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球球,那我们怎么帮二叔?”
薄和风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很清楚恐怕这只黑猫也是个不得了的存在。
不过他根本顾不得计较这些,眼巴巴地看着两小只。
“你让他去准备十滴清晨的露水,十滴黑狗血,然后把这枚借运符浸泡在里面,放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暴晒一个小时。”
“这样就可以了么?”
薄和风松了口气,之前说得那么吓人,现在听起来好像还挺简单的。
小煤球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
借运符这种损阴德的东西要是真的那么好解,就不会被以前的玄门列为禁术了。
为了救这个愚蠢的人类,它好不容易积累的功德估计又得消耗殆尽。
——
时间已快到午夜十二点,到处是一片寂静。
薄家老宅后门里溜出来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薄和风一手抱着小奶团,一手抱着球球,警惕地左看右看。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小奶团睁了睁咪蒙的大眼睛,打了个哈欠,好困,现在早就过了他睡觉的时间了。
“小叶子,别睡了,你二叔还等着你救命呢。”
薄和风摇了摇他肉乎乎的小身子,心里很是着急。
没办法,这个借运符的威力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就刚才吃晚饭那会,他下楼的时候明明脚下看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踏空了。
要不是碰巧抓住了栏杆,估计摔出个脑震荡都是轻的。
薄和风欲哭无泪,他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接受人家的东西了。
那哪是什么借命符,分明是催命符!
他明明救了别人的命,偏偏人家还觉得不够,想让他把小命也送上。
这向谁说理去。
怀里的球球娇娇地叫了一声。
小奶团伸出小手擦了擦眼睛,指了指前面的一处高地,“球球说去那。”
薄和风依言从命,按照两小只的指示走到那里然后摆好东西。
“接下来呢?”
小奶团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前面,奶声奶气地说道:“来了。”
来了?
什么来了?
薄和风汗毛都立了起来,不等他再说话,一阵阴风吹过,空气中好像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
快要融进夜色里面的小煤球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
在薄和风震惊的眼神里,原本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毛球突然砰的一声胀大。
“神....神兽?”
薄和风擦了擦眼睛,嘴都合不上了。
立在他们眼前的分明是一只比他还高的巨兽,它漆黑的毛发随风飞扬,仿佛一匹匹上好的绸缎,两只绿宝石似的眼睛也大的像灯笼,在黑夜里散发出摄人的光芒。
这要是一口叨下来,他还有命在么?
“小叶子,你看到了,那....那只.....”
没想到二叔胆子这么小,小奶团有点嫌弃,“二叔,你怎么这么笨,那是球球啊。”
球球?
物种不是这么进化的吧?
难道他的生物老师教错了?
薄和风一米八几的身躯忍不住往小奶团身后缩了缩。
没办法,前面要是一个身高五尺的大汉,他二话不说就会开干。
但是这种马老都解释不了的东西,他入党的时候没人跟他说过啊!
巨兽根本懒得搭理他,只见它蓬松的尾巴甩了甩,带起了一阵风,然后双脚匍匐一个高高跃起,竟然与前面看不见的什么东西争斗了起来。
风似乎也被割裂了,发出破空的嘶鸣声。
薄和风实在好奇,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小奶团的脑袋,“小叶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个戴着白帽子的叔叔,拿着一根白棍棍打了一下球球,然后球球生气了就把他的脑袋给咬下来了。”
“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十分有趣,小家伙笑得前俯后仰。
“现在那个戴着黑帽子的叔叔正追着球球到处跑,让它还白叔叔的脑袋呢。”
薄和风满脸黑线。
这么阴森恐怖的画面怎么被他说得好像在看电视剧?
等等。
黑帽子?白帽子?
那不是.......
苍了天了,他今天也算开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突然停了下来,锁链声也慢慢远去了。
巨兽回转过身来,迈着比水桶还粗的巨爪向他们走来。
薄和风忍不住抖了抖,小奶团却已经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球球,你好棒,你打赢了那两个叔叔。”
巨兽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任凭小奶团埋在他毛茸茸的毛发里,他嗷鸣一声,听着小团子耳中却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奶呼呼的声音。
“那还用说,我可是白球球!”
身为玄猫一族最有天赋的猫猫,它怎么会连白黑无常都对付不了,它以前可是.....
对了,它以前怎么了?
呃,不重要。
它还想说什么,突然一种泄力的感觉传来。
糟糕,时间到了。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威风凛凛的巨兽突然急速缩水,很快又变成一个小煤球。
原本靠着它的小奶团失去了借力,立马向前栽倒,要不是薄和风眼疾手快将他拎起来,估计会滚成一个小灰团子。
蹲在地上球球嗲嗲的叫了几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跟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猫。
“小叶子,事情解决了么?”
小奶团眼睛亮晶晶的,萌哒哒地看着他,“好了啊,球球把那两个叔叔赶跑了。”
薄和风长舒了一口气,这种事要是多来几次,他吓都要吓死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他哪里还敢多停留,很快就带着两小只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一猫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又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