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想震得我浑身发麻,心也颤了起来。
乔酥发觉不对,伸手抓紧我,“怎么了?”
我捏着手机的指尖一点点收紧,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没事。”
只是想到那种可能,整个心脏都控制不住的发疼。
才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妈不能接受周定南。
恰巧又是我跟周定南关系最好的时候。
我又希望我妈能接受他,每每将人带回去,我妈都要情绪失控一次。
一开始说的是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后来说的是,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要是她同意,这个家就散了。
我妈当时态度坚决,我也被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也十分坚决。
再后来,是因为周定南,我妈去找他了。
周定南暗示我,我妈跟他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当时没有意识到是他在挑拨离间。
我跟她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我妈那次没控制好情绪,不小心伤到我。
在周定南的暗示下,又在陈妈的报告下,我建议我妈去看下医生。
她原本也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又无比愧疚。
之后一直在吃药控制情绪。
我缓了口气,“现在我只能信你了……沈医生,能不能先帮我妈住院,做全身检查?”
“好。”沈默好像也知道其中内情复杂,没有过多追问。
办完住院手续已经是中午了。
乔酥说去买点午饭。
我推着我妈进了病房,大抵是昨晚没睡好,她没什么精神。
“妈……”我蹲下身满眼愧疚。
“晚晚啊,妈的身体妈清楚,你别担心哈。”
刚刚把我妈放在门口,特地没让她知道这件事。
否则被自己熟悉的人换药,也得吓出病来。
听到她这话,我又是一阵心酸,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是担心我。
“妈,之前给你开药的是哪个医生?”
她眼底闪过迷茫,“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医生刚刚问我,估计是想更了解病情细节。”
我妈叹了口气。“这病治不好也不赖旁人,是妈自己心结难解。”
我笑了笑,我妈向来善良,可这种善良未必不是一种逃避,我不想给我妈逃避的机会。
“这边的医生填资料,是要写一下的。”
我妈想了想掏出手机,“叫陶月,以前跟妈是一个学校的。”
“以前的同学,现在林家落寞还联系也是不容易。”言下之意,是让我别难为人家。
我妈了解我的个性,对亲近的人很护短,也还有一点,不明白的事,就像我以前解题,怎么都要弄清楚。
“知道了,您把她微信推给我,哪家医院跟我说一下,要想快点治好,沈医生心底到底是要有点数的。”
我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就是长安医院副主任医生,陶月,我之前吃的那些药,医生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我妈问我。
我点点头,握紧她的手,小心问她,“那妈,您还有哪个地方不舒服吗?”
我妈拍拍我的手让我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妈一切都好……”
她欲言又止……也许是因为之前周定南的缘故,吵了太多次架,现在我妈根本不敢在我面前提及他。
从前她健康的时候,也是这样为我着想,但那时候我不知道珍惜。
现在看她,只觉得心疼。
“妈您开心就是开心,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您是您,我是我,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我妈虽然生病了,但是意识还是很清晰。
“晚晚啊,你爸走之后,妈只有你了。”
我忍不住劝她,“人生从来都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临,妈要为自己活着……”
我妈何尝不明白我的意思,她低头婆娑着我的手,“妈知道了。”
“那您先在这儿住院,咱们再检查检查,看看沈医生怎么说……”
“你别看人年轻,已经是国内外业内知名的医生了。”
“嗯。”我妈轻轻一笑,自然对我还是百般信赖。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以前很傻,被周定南耍的团团转。
“妈,若是我做了错事,您会原谅我吗?”
“晚晚能做什么错事呢?”她伸手捋了捋我的头发。
“咱们家已经这样了,不会再错,再差了。”她语调柔和。
“如果是间接伤害到您呢?”我声音一哽。
我妈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晚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强忍住鼻酸,吸了吸鼻子,“哪有什么事啊,我不过一个月没回家,看你苍老了,害怕而已。”
我妈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多愁善感,妈答应你好好治疗,你可不能偷偷哭鼻子。”
我起身抱住了坐在病床上的母亲,嘟囔道,“小孩子才会哭鼻子。”
她声音柔软宠溺,却又有几分沧桑,“咱们晚晚可不是没长大的孩子?”
又腻歪一会儿,乔酥回来了。
简单解决午饭,我妈说自己休息一会儿。
我准备送乔酥回去。
临走前,我妈还是不放心的喊住我,“晚晚,是要回去了吗?”
我摇了摇头,“这周不回去,我送送乔酥。”
她似乎还是不放心,“你跟那个……周……定南……”我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说得很小心,想问又不敢问,我再次被刺到,有些心酸。
“我有分寸的,您别担心。”
不同以往的清明,她眼底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继而点点头。
“你心中有数就好。”
我开车送乔酥,车上我问她,“怎么样?家里的维修工找到什么了吗?”
乔酥正坐在后座捣鼓一台电脑。
“还没找到,正在连接监控网络,药瓶估计要你自己回家一趟。”
“嗯。”我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