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学着郝言敲打几下，示意所有人聚精会神。
接着，拿着指挥棒凌空画着圆，仿佛打起了前奏。
直至指挥棒朝前一点，指向高音部。
高音部人少，只有三个，毕竟就算是异界，也不是谁都能唱高音的。
“死了~都——要——爱——”
高音部领唱，起了个头后，接着开始中音部合唱。
至于低音部，那是用来和音的。
因为没有郝言领唱跟唱，整个团体完全就是没有伴奏的素唱。
素唱最能体现唱功和歌曲本真感情。
在合唱之下，整个歌曲层次分明，节奏不断攀升。
正式的第一遍，磨合还有点问题，不够流畅。
但是所有人之间，已经有了点互相合作的感觉。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士兵，在战场上学会配合是家常便饭。
虽然唱歌和战斗不是一回事，可有莎瓦娜在。
莎瓦娜不断帮助众人调整，连续五六遍后，所有人配合已圆融。
当第七遍开始，奇迹开始出现。
在郝言和莎瓦娜肉眼注视下，合唱团整体开始散发出微弱神华。
郝言以为是看错了，连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
没错，虽然微弱，可的确是在散发着光雾一般的东西。
这就是神华。
然而，这神华却有点古怪。
按理说，神华是从个体身上发出，随着战歌施展者的能力提升，神华强大到一定程度时才会出现聚合，接着演变成圣环。
圣环会扩展，直接强制领域内的人进行同化共鸣。
可眼下虽神华微弱，却属于团体，并非个人。
这件事在祭司教育里面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或者说，集体合唱这种事，在祭司特职中，根本不可能发生，也不会有。
一曲终了，再唱一曲。
这一次，集体神华明显更加强了一点。
“快速增强成长……这也太快了。”
结束后郝言和莎瓦娜交流发现，两人都是头次遇到，都感觉有些神奇。
莎瓦娜带了手札本，按照郝言要求把这件事记录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时间，则是莎瓦娜不断指挥众人继续，郝言则在旁边观察记录。
“虽然快，但合理。”
“神华是精神振动频率的体现。”
“通过领唱三音部大合唱的方式，可以有效提升精神振幅。”
“而且人在这样的团体中，很容易被团体分为感染。”
“他们本来就是士兵团体，非常容易团结合一。”
“人数达到一定程度后，在统一的合唱之中就有了精神强度累积。”
“在这样的精神强度下，再进行歌唱，精神振幅容易起来。”
“具象体现为‘神华’。”
“这种现象可以互相影响。”
刚刚记录到这里，护理长梅娜便走了过来。
这个风姿绰约的三十来岁老女人，模样异常和蔼，给人十分温暖与安心的感觉。
可也许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冷漠的人。
郝言，则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眸子里的“无情”。
毕竟，自己和她是一类人。
梅娜站在远处，遥遥地朝郝言挥手。
郝言让莎瓦娜继续训练，他放下手札跑过去。
“郝言先生，格力斯先生找你。”
“今早格力斯的妻子来探望他时，和他说了一些事。”
“我刚好也在。”
“你知道的，这里是指挥所，一般人进不来。”
“外面住着低级军官和士兵，除此之外还有普通特职者。”
“一般他们受了伤，都会去那儿治疗。”
“除非非常严重才会转来我这里。”
“他的妻子希望格力斯请你出去，帮助一下外面的人。”
“炎症是很严重的事，尤其和治愈圣言结合，十分可怕。”
“疗养院这里我们会仔细考量。”
“但指挥所外面那些年轻圣言师可不会顾虑那么多。”
郝言点头道：“没问题，我外出……要打申请吗？”
“不需要，你……你用军牌登记就好，而且现在应该也不用了……”
郝言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道：“看来还有难言之隐，说说看呢。”
“他们都比较拮据……”
“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免费帮助他们。”
“但是……你可能会被圣言师们针对，因为你祭司的身份。”
“不会吧，特拉法斯都对我没意见。”
“这……呵呵……如果你和特拉法斯出现在圣言师对面要干架，那么特拉法斯一定是对面首选，你，看都不会看。”
“啊？”
郝言错愕之际，梅娜又说出了一件更劲爆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