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大茂砸门的时候，中院的秦淮如家里，她无奈说道：“婆婆，你让我赶紧把钱送过去，傻柱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他肯定不吃这个哑巴亏！”
贾张氏坐在灯下纳鞋底，一针一线穿梭，看起来一点也不急，她慢吞吞说道：“慌什么，就算许大茂最后找到咱们，那给他三块钱了事，咱们再说一句棒哏年纪小不懂事，这事就糊弄过去。”
“要是没找到咱们，就白得五块钱，你脑袋让驴踢了，把口袋里的钱往外拿？”
看着昏暗灯光的贾张氏，秦淮如嘴角泛起冷笑。
自家婆婆目光短浅，蝇头小利死抓着不放。
五块钱事小，但一大爷如果因为这些钱不再接济自己，那到时候才得不偿失。
一直以来，自己在一大爷面前卖惨，总能得到各种好处。
米面粮油就不说了。
时不时还能瞒着一大娘偷偷接济半斤八两的猪肉。
这年头，有几家能吃上猪肉啊？
要不是自己能和一大爷处好关系，更关键时不时会说以后孝敬他，还让棒哏给他养老的话，人家能这么照顾自己？
院子里过苦日子的人多了去了，为啥不照应别人？
眼下，就要让人一直以为，等他老了有个依靠。
而如果因为三块钱，让一大爷觉得自己并不可靠，说不定日后就没了这个长期的依靠。
眼瞅贾张氏守着门，不让自己出去，秦淮如摇摇头：“您就拦着吧，这事如果等一大爷问起来，我一定实话实说。”
“哼，你随便，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虽然年纪大，但是我没老糊涂，你早晚得跟别人偷偷好上，瞧你天天见到男人那热情劲，我都臊的慌！”
贾张氏冷哼一声，对于儿媳妇的秉性，她内心了解。
“还有，不管怎么说，想想办法跟傻柱处好关系，反正你倆不清不楚，只要能带回来吃的喝的，随你了。”
“腿长在你身上，谁能拦得住你。”
听到这些赤条条的话，秦淮如眯着眼淡漠道：“话都让你说了，要不以后你管这个家吃喝，看看咱家谁最先饿死？”
“我虽然挣得少，总拿外面那些男人的东西，但能让我们娘仨饿不死，你就不好说了，我真怕你到时候求我！”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焉巴了。
她是恶毒不假，但是真想到秦淮如活活把她饿死，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就她这体格，一顿不吃就饿的心发慌，眼发黑。
秦淮如见她嘴角嚅动，最后也没敢吐出半个字来，心里一阵畅快。
这是多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威胁贾张氏，之前两人也有争吵，多是以自己默默承受结束。
那时候贾张氏还年轻，自己也有三个孩子需要她照看。
现在嘛……
随着年纪最小的槐花慢慢长大，她逐渐老去，这个家她已经慢慢成为了负担，不能再为家里做些什么。
就连晚上纳个鞋底，也要摸索半天，真是个老废物啊！
眼下她审时度势还好，要是真的蹦跶，以后她的报应在后面。
不过，捏了捏手心里的钱，秦淮如坐在原地，看着窗外眼睛露出精光。
今天傻柱在厂里的表现让她摸不清头脑，她没搞清楚原因，所以想要试探一二。
毕竟傻柱知道许大茂的鸡是棒哏偷的，如果他愿意赔偿，那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非分之想，这样他这个长期饭票就跑不掉。
如果不愿意赔偿，甚至抖出棒哏，那自己就要好好寻思了。
相比于一大爷，何雨柱在秦淮如眼中是更为优质的饭票。
毕竟一大爷还有一大爷娘管着。
同为女人，虽然一大娘老了，可两人终究不对付。
这点。
从每次一大爷深夜给自己送东西，在他家门口幽暗处始终有人默默注视着，就说道清一二。
……
许大茂在何雨柱门口越发张狂，看到屋内没有动静，他从刚开始的猜想已经上升到现在的笃信了。
自家的鸡就是何雨柱偷的。
现在他不敢出来，就是作则心虚。
所以许大茂骂的越来越难听。
“该死的傻柱，我让你当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我数十个数，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一会我非揍死你！”
“十……九……八……”
院里发生这样的争吵，几乎所有住户都出来了。
他们看到许大茂在何雨柱门口骂着各种难听的话，听这他絮絮叨，慢慢搞清楚来龙去脉。
“这傻柱好端端的偷人家鸡干什，这下好了吧，人赃并获，怪不得许大茂这么豪横呢。”
“对啊，平常这孙子见到傻柱就只敢动嘴炮，今天还敢拿脚踹门，长脾气了？”
“要我说，傻柱到现在不出来，该不会心虚了？”
“不应该，傻柱虽然傻，但是这人秉性没问题，多半是误会！”
……
就在院子里住户都跑出来碎碎念的时候，屋内的何雨柱也在心里默默查数。
“五……四……三……”
一直到一，他都没听到来自中院秦淮如和一大爷的动静。
这下何雨柱心里火气升腾了。
他心里有火，此时火很大，门外的许大茂此时最先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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