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 又换戏码了

768 又换戏码了

对于昨天张劲害的胖子差点不举的仇怨,胖子其实也知道,这纯属损友级死党间的恶作剧。对此,胖子本就羞窘大过恼怒,并不太放在心上,经过这一番打闹后,更是早已经成了过往云烟。

虽然心里对张劲昨天不合时宜的敲门,对张劲昨夜恶劣的恶作剧不甚在意,但是回家路上北宫朔月仍然不依不饶的声讨道:

“看在你乖乖交出这套《滚地龙》的面子上,胖子我今天就饶你这么一遭。下次你要是再敢在关键时刻吓唬咱,让咱有个好歹,定阉不赦。要是胖子我不举了,一定要让你陪着咱当太监。

到时候叶嫂子、何嫂子她们要是因为这个不要你了,你可别怪咱胖子心狠。我话先撂这儿,你可别说咱胖子言之不预!”

“阉了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不是老劲咱瞧不起你,你要是想跟你劲哥玩儿野蛮的,劲哥坐轮椅上让你一只手你也是没戏!

你还别说,老劲我天生就有个不信邪的倔脾气,就凭你刚才说这话,老劲我也得伸量伸量!今晚儿我就继续掐好时间去敲门,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今天我就把刀、麻醉枪都准备好,就放到枕头底下。你要是敢再跟胖子我这儿捣乱我就先把你一枪撂倒,然后再净身房的干活……”

“老劲我是厦大的但可不是吓大的,你以为我怕你?刀啊、枪啊啥的你玩的来么?可别一不小心秃噜手了。把自己的性别给改了……”

两个死党级损友,一边漫无边际的斗着嘴、扯着淡。一边翻山越岭,向张劲小院的方向走去。

一碰面就斗嘴、对骂、揭短,这已经成为张劲与死党间特有的相处方式。肖非、卫风、沈喆、罗备……这几个家伙和张劲在一起的时候无不如是,如今北宫朔月也成了张劲的死党,自然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这哥儿几个就是这么别扭,觉着如果正常说话显示不出来关系的亲热似的,所以他们在一起时,在外人看来。不像朋友,倒更像是仇人!

两人嘴里就这么海阔天空的扯着,脚下却也不慢。当两人已经爬过几道山梁,张劲的那方小院已经遥遥在望的时候,张劲才把两人间漫无边际的话题往正事儿的方向上扯回来了一点:

“我说胖子,你现在都已经把你家的那只吉娃娃囫囵到尾的吃光了,难道还不打算告诉她。你丫的就是一个彻底的富二,而且富的比她家还屌几百里?

反正看这傻妞儿的样儿,绝对是不在乎你穷你富,一根筋的想跟你过了。她爹她娘的压力估计也奈何不了她!你的考验对她来说已经没啥意思了!”

“暂时还没有!

我觉着就我俩现在的这种相处方式挺好的。你难道不觉着我们俩现在这样挺浪漫的么?就跟那个《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似的。

你看啊,我现在就是个很有才,很爱他的穷小子。和那个才高八斗、风度翩翩的司马相如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她呢是富家女,也很有才,也算是合乎卓文君的风格特征。

他父母呢,嫌贫爱富,为我俩设置障碍。绝对和那个卓王孙一副嘴脸。

司马相如是通过筵席上的一曲《凤求凰》把卓文君勾搭的心痒痒!胖子我通过川藏线上英雄救美,把我家婷婷勾引的主动投怀送抱。虽然手段不同。但是效果一样,堪称异曲同工!

昨天,我家婷婷在她爹她妈的监控下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不远百里的半夜跑到这里找我。这不就正是话本里的那一出《文君夜奔》么?

接下来就该是文君‘当垆卖酒’的戏码了?我该怎么演好呢?”

文青是种病,得治!这胖子现在的状态就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了!

昨天岳文卓客串红娘,刚刚上演了一出《西厢记》的《西厢幽会》。今天,还是那些原班人马,就改演《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了。

这实在让张劲有些吐糟无力。尤其是北宫胖子那副文青的德行,更是让张劲弱小的肠胃受到了剧烈的打击,一阵阵的反胃啊。

见到这胖子摸着足有三层的下巴,故作深沉的考量接下来《当垆卖酒》的戏码该如何演绎,张劲干呕了几口后,有气无力的吐糟道:

“我说胖子,你敢再无耻点,脸皮再厚点么?

你这么胖的司马相如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再说了,人家司马相如虽然当时泡卓文君的时候屌丝了点,但怎么说人家也是才子啊?

至少人家会弹古琴,弹的《凤求凰》比你唱的‘十八摸’对女人更有魅力!至少人家能写出《子虚赋》、《上林赋》、《大人赋》、《美人赋》一堆咱看不懂的华章,你行么?

人家是写华章的才子,你也就是个大腹便便,一身铜臭味儿的商人罢了!

你再看看你家吉娃娃,她那一点儿跟才女能沾上边儿!那粗鲁的,就是一个地道的汉子,还才女,还卓文君,你就行行好,别毁华夏传统女神的形象了好不?

人家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算是郎才女貌,好马配好鞍!你和你家吉娃娃,那就是豺狼配虎豹,瘸驴配破磨!虽然都很般配,但是档次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能比,比不了啊!”

“你才瘸驴、你才破磨呢!

你懂个屁!

那个年代诗词歌赋为尊,所以能写几句酸文的就是才子。能酸酸的吊上两口拽上几句,就能招来无数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甚至青楼的红阿姑都愿意花皮肉钱养这种小白脸。

而现在这个年代,是经济社会,玩文玩雅的都是穷酸,已经让大姑娘小媳妇看不上眼了。现在讲究的是‘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讲究的是‘笑贫不笑娼’,能赚钱的人比那个年代的才子地位还高。一样能让无数美女上赶子往上扑!只要一捆捆的钱砸下去,有无数大美女愿意摆出‘大’字,在床上等你!

所以说,论历史低位,当代的商人和古代的诗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很有财或者很有才,的才子或者财子!”

北宫朔月的反驳振振有词,歪理说的更是理直气壮。

于是,本就有些反胃的张劲,越发觉着肠胃不适了。为了压住行将喷薄而出的早饭,张劲只能奋起反驳:

“是,就算你的歪理说得通,就算你说的这个有钱的财子和以前写诗作画的才子是一路货色。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告诉吉娃娃和她爹她娘的身份可不是商人财子,而是屌丝学生!

这和《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桥段可沾不上边!”

“古代话本现代演绎,有点差别实属正常,追究那么多旁枝末节干嘛?再说了,虽然现在我的身份还是屌丝学生,但商界才子的身份早晚还是会暴露出去的么?

所以说,我和司马相如那丫的区别,也就是他脸皮厚,把自己才子的身份挂在外面。而胖子我比较含蓄,得等到以后金子不得不发光的时候,才露出咱胖子财气的一角!

屌丝逆袭,矮矬穷转眼变身高富帅,这本就是喜闻乐见的桥段,比司马相如跟卓文君那一对儿更有戏剧性!我喜欢!”

张劲的肠胃已经无力抽痛了,这胖子的无耻已经到了一个相当高深的境界,都已经强大的足以使大男人有‘妊娠’反应了。

被恶心不轻的张劲,实在受不了这只肥肥的雄孔雀的沾沾自喜,只好继续拼命的往这个正在开屏的胖子的脑袋上泼冷水:

“演戏演上瘾了是吧?我看你这样是早晚要玩脱,早晚要演出事儿来!

以吉娃娃那操蛋的性子,要是以后知道你居然骗她,而且骗她这么久,让她受这么大的煎熬,她不跟你翻脸玩命才怪!到时候,她要是一怒之下甩了你,我倒要看看等到那时候,你还有没有演戏的心思了。到时候你可别说咱老劲事先没提醒过你!

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劲的话,丝毫没能吓住如今正沉浸在自我欣赏中的胖子。听到张劲的警告后,这胖子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口气淡定的说:

“老劲,这就是你的情商阅历不够了!

你看电视里那些狗血剧,这种情节可是被翻过来掉过去的演绎过无数遍了。

如果是一个穷屌丝装有钱人泡妞儿,最后被戳穿的话,那绝对是被甩的下场。因为这叫欺骗!

而且分手的时候,已经扑入一枚真正高富帅怀抱的女主还通常会义正词严,可怜楚楚的挂着眼泪说: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的欺骗!’

但是如果是一个富二太子党装屌丝泡妞儿,最后被戳穿的话,就算这位被‘假屌丝’泡到的妞儿会矫情的闹点别扭,最后也绝对以奸夫淫妇终成正果为大圆满结局,是灰姑娘成太子妃的戏码。

所以说,按照约定俗成的节奏走,我家婷婷绝对跑不出胖子我的手掌心!”

说着,这胖子还带着胜利的笑容,握紧了他肉肥肥的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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