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雨透过镜子，看着左脸靠耳朵的位置被划破的皮肤，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她极力收敛体内阴气，但是仍旧无法避免有少量阴气从伤口处溢散。
只要有阴气溢散，就会被法力高深的修士发觉。
这不利于她隐藏于都市之中。
“只能修复伤口了。”
聂小雨喃喃自语。
接连杀人，早晚会被警方找到线索，吸引更多的注意，而且每次换一副皮囊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还需要花费时间适应新的身份。
很麻烦。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愿意换一副皮囊生活。
只是，修复伤口需要玄龟之血，而她的玄龟之血已经不多了……
“嘎吱。”
就在此时，房门再次打开。
有人进来了！
聂小雨赶忙用头发遮住伤口位置。
“小雨，我跟你说，我发财了。”
“昨天赌了一夜，赚88万！连这数字都预示着我能大发特发，哈哈……”
来人正是赵德福，他并未注意到聂小雨的异常，鞋都不换想要将其拦腰抱起，结果没能抱起，干笑一声，狠狠在其脸上亲了一口。
聂小雨眉头皱起，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
肮脏。
贪婪。
淫欲。
……
几乎所有不好的词似乎都能用到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担心接连杀人会吸引太多人的注意，眼前的赵德福已经是个死人了。
“诶？”
“冰箱上怎么有血迹？”
赵德福注意到双开门大冰箱的异常，开口问道。
“红酒洒了。”
聂小雨目光一沉。
“红酒？”
“来，咱们喝一杯，庆祝一下。”
赵德福大步走向冰箱。
人为什么总喜欢作死呢？
聂小雨脸上浮现杀意，一步步靠近赵德福，阴气弥漫。
就在赵德福刚拉开冰箱门的时候，聂小雨周身的阴气也是浓郁到了极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出手。
叮铃铃。
赵德福的注意力被手机吸引，尤其是看到来电显示是‘班总’时，更是不敢怠慢，转身来到阳台，接通电话。
他没有注意到，冰箱下方的冷冻层，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两颗头颅。
一颗脸上没皮，血肉模糊。
一颗双眼瞪得滚圆，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嘭。”
聂小雨将冰箱门关上，收敛阴气。
“好嘞班总，我这就帮您去问问岳道长，看他有没有您需要的东西。”
赵德福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班总’救了他一命。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离开。
藏宝斋。
岳东还在专心绘制五雷符。
定息秉笔，以鼻引清气，长引一吸，清气入体，然后闭气，急以笔书符。
两分钟后，气不可持，符未功成。
失败。
“又失败了？”
他晃了晃酸疼的脖子，觉得自己早晚要得颈椎病。
五雷符，雷符的一种，绘制难度极大，绘制者的法力不同，五雷符的威力也是不同，最是讲究一气呵成。
显然，岳东还差得远。
熟练度。
法力。
身体承受能力。
这三方面都远远不足。
此刻的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一动不想动。
“这么下去，最晚一年你就能绘制成功。”
秀儿一边吸食水果之中的‘气’，露出享受的表情，一边看着岳东，评价道：“小东子，你的绘符天赋不错哦。”
一年？
这还叫不错？
这也太慢了吧。
岳东眉头皱起，还是觉得太慢了。
“你不会还嫌慢吧？”
“有的道士绘制五雷符，花费了十年才成功，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绘制成功，即便是天赋異稟的，也大都三五年才能成功。”
“你已经很厉害了。”
秀儿无语地说道：“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喜欢凡尔赛的人了。”
呃。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真不懂啊。
“秀儿姐，你见多识广，应该有捷径吧？”
岳东奉承道。
这只鸟自从来到他这里，一直吃喝玩乐，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可是通过交谈也能看得出来，它知道的很多。
算得上博闻多识。
“哪有什么捷径？”
“你当修炼、绘制符箓是升官发财吗？上哪找捷径去。”
秀儿鄙视道：“想要呼风唤雨，成为陆地神仙，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你这种心态，可是要不得的。”
是吗？
可是我几天前还是普通人啊。
“善恶薄能够奖励我功力，应该也能奖励我绘制符箓的经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