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伪装识破腿太软

外面马车似乎不经主人的同意在开始调头,车窗外“咚锵咚锵”的马蹄声在靠近,凤慧琳恼怒惊醒般的起身撩起帘子一看,窗帘外又一骑着白马的青衣锦袍男唇红齿白,让人视觉感极强,他挥着马鞭上前大喝道,“慕郡王你想干什么?快快放开景王妃。”

身着青衣锦袍的白脸公子是平阳侯府的长房次孙,原主在府中聚会中见过一次,他在陆家一众嫡系中非常得宠,因是家族子弟中武功最好的,又靠近车窗喝问,高亢的音调振得凤慧琳的耳膜嗡嗡作响。

“陆奕泽,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耳朵好着哩,你吓到嘉禾郡主了。”慕斯年冲着车帘外严肃地说道,余光扫了一眼吓得窝在车厢角落里双手捂耳卷缩着,三分害怕装成十分的小丫头,只觉得违和又好笑。

这丫头,刚才对他不是挺胆大的么?

马车后边似乎有更多的马蹄声传来,乱糟糟地一片。

陆奕泽冷声低喝道,“物证呢?”

慕斯年低着头,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块莹润的紫色玉佩,“这是郡主小时候,被皇帝赐封时赏的玉佩。”

然后双方就开始争执人证物证时间地点的可靠性。

凤慧琳被吵得头晕,人家也没有让她插嘴地打算,脑中偶尔闪过久远的片段也不连贯,但画面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个搂抱着她温柔说话的华服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慕斯年口中的长公主。

但看情形,应该不是吧?

好不容易多了一点儿关于原主身世的线索,没等凤慧琳多想,局势又陡然紧张起来。

耳边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她挑开车帘悄悄向外看去,马车已被包围,蓝衣侍卫和黑衣侍卫各占一半,日头洒在金属兵刃上,耀起刺目的亮光。

凤慧琳愕然抬头间,已被慕斯年半搂半扶着出了车厢,车夫早换成了一个黑衣侍卫。

慕斯年俊眉轻皱,起身跳上了包围圈中的枣红大马。

原本的车夫王伯趴在地上,他应该很害怕,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凤慧琳远远抛给他一锭金子,让他起身逃命,忘了此处的事。

慕斯年对着陆奕泽表情很是不屑傲然道,“陆奕泽,你想与长公主府为敌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慕郡王,你为何要抢走景王殿下的王妃?”陆奕泽毫不胆怯地反问道。

慕斯年冷笑,刚想说点什么。凤慧琳开口了,她声音坚决清脆中还带有质问。

“这称呼我不承认,陆公子应该先去问问我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你口中所谓的景王配不配?或者是问问当今陛下认不认可这桩婚事再说。”

陆奕泽脸色一抽,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强硬地道;“你是景王已拜过堂的王妃,难道你就不担心离开了将来无人敢再娶你?”

“不担心,嫁他还不如丧偶。”

凤慧琳不耐烦的说完,又气愤道;“陆公子你不必浪费口舌多说这些,先去教导他怎么做人再说,渣男都是害人精。”

慕斯年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一副落井下石地嚣张嘲弄道;“对呀,你还是回去多问问吧,光在这里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

“少废话,上。”既然说不通就直接动手,反正陆家是不会放弃凤慧琳的。

眼前一片刀光剑影,以凤慧琳的眼力劲,什么都看不懂,只知道马车四周全是黑衣侍卫,青衣侍卫不一会儿就节节败退,伤痕累累。

陆奕泽看着马车前的慕斯年悠哉悠哉的护着凤慧琳,和他的表弟白清扬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观看着,气得眼睛赤红。

文臣家的护卫,到底是比不上武将家的凶猛,打起架来,仿佛带着血雨腥风,气势迫人。

败势一显,再斗下去只是徒增伤亡,陆奕泽不甘地咬了咬牙,喝了一声“撤。”

临走时,陆奕泽看向凤慧琳的目光很是复杂,有无奈,有可惜,还有难以言说的不安怨恨……

凤慧琳倔强的扭过头,避开对方的眼神,无论前路如何,她都不愿和陆贵妃有牵扯,更别说景王这团烂泥,本就没有带给人幸福的能力。

见对手走了,慕斯年偏过头,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直到凤慧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才慢悠悠地移开视线。

白清扬上马走在另一边,此刻也探过头来细看。

凤慧琳直接坐回车夫的位置上,二话不说抓住马缰绳就准备驾马车离开。

刚才打架时,驾车的黑衣侍卫去帮忙正好给她腾开了位置,她可以尝试着自己驱动马车,她以前在农村也是见过驾牛车的,看上去并不难驾驶,如今她急切远离临安城,远离是非之地。

慕斯年喊了一声“慕一,去驾车。”

他身后一个圆脸黑衣人应了声“是”,像漂移一样走到马车前,对凤慧琳道;“郡主,请让属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修习了某种武技步法,看得凤慧琳讶异了瞬间,就摆着手拒绝道;

“不用,也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本姑娘肯定不是郡主,也不是京城的人,你们的恩怨争斗与本姑娘无关,所以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凤慧琳强撑着气势,表明完自已的立场划清界线,刚才双方对战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此时外强中干,腿软得差点爬下,又被二十多名见血拿刀的英勇壮汉瞄着,空气中还飘荡着人和马血腥臊味,浓烈的凶煞之气缠绕不散,仿佛惊弓之鸟。

慕斯年跳下马匹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拽进了马车里,凤慧琳挣扎了一番后,终于在耗尽最后一点后,开始委屈害怕地窝在车厢角处“嘤嘤嘤”哭泣,很快就哭累睡了过去。

她知道双方暂时都没要她命的意思,所以一直在任性边缘不停地试探,可惜终究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被人挟持了自由。

太阳很晒,凤慧琳又起早赶路穿的厚,睡梦中呓语不停,额头上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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