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特殊

柳三瞪大了双眼看着周凌君手中静静漂浮着的阵芯,心中升起惊天骇浪,虽然周凌君手中阵芯所代表的力量和自己的阵芯完全不同,但柳三可以确认除了这一点以外周凌君的阵芯和自己的阵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柳三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问道:“这,这个就是你,你的阵芯,可以让我看看吗?”说着也不等周凌君的答复,直接上手从周凌君的手中拿起阵芯,反复上下打量着刚刚诞生于世的阵芯,就像是打量着一份瑰宝,一边打量,嘴中喃喃自语:“这太神奇了,竟然真的有一样的阵纹,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先生。”说着转身便向着书院的方向奔去,刚跑出院子一段距离富有这番了回来,他手中的阵芯已然消失不见。

柳三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周宅,这时周家四小只已经回过神来,周凌君脸上持着笑意,温和地问道:“我的阵芯很特殊?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柳三憋红了脸,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身体僵硬地站在门口,突然一个九十度的弯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有些激动了,好了,我错了,对不起。”

周青筠脸上憋着笑,“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你这家伙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吗?现在面对小君姐知道害羞了,难不成”周青筠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你真的喜欢小君姐?”

“滚滚滚”柳三随口打发了周青筠,“我只是对小君姐的阵纹感到震惊而已,你们不也是被小君姐的阵纹震得懵逼了,都没拦着我离开。”

周凌君手指微曲,扣了一下桌面,“柳三,你先跟我说一说关于我的阵纹有什么不对的?就是因为重复了?”

“小君姐,阵纹是不可能一模一样的,而且”柳三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周锦,周锦看到柳三看向自己,垂了垂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突然周锦抬起了自己的手,手心之上漂浮着一枚小巧的阵芯,同样的花纹瑰丽,其中天蓝色占据了大半,剩余的颜色混沌地杂糅在一起,无论实在视觉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没有柳三的阵芯给人的冲击来的大。

“小君姐,你你试试能不能模拟出我的阵芯吗?”虽然周锦表现的没有柳三那么失态,但话音带着的微微的颤音,显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周凌君眼眸盯着周锦手中的阵芯,点点头,“我试试。”

很快,周凌君手中阵芯缓缓浮现,在场除了周凌君和周子音,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只见周凌君手中的阵芯,颜色依旧是半透明的样子,纹路则是与周锦的阵芯一般无二,所有人看向周锦,周锦缓缓地点了点头。

“柳三,拜托你一件事,关于小君姐的阵芯你要帮我们保密,即便是李深先生也不能说。”周凌突然开口说道,柳三看向周凌,周凌也不闪避,两人的双眼对视在一起,很快柳三败下阵来,“知道了,我不会对外说关于小君姐的阵芯的任何事情的。”

“不,这件事必须告诉先生。小君姐的阵芯可不止这一个问题,我们瞒不住的。”这时,周锦的声音响起。

听到周锦的话,众人又将视线挪回到周凌君手中的小小的阵芯,半透明的阵芯缓缓漂浮在周凌君的手心,周凌君眨巴眨巴眼睛,眸子低沉,思索了一下,又伸出另一只手,手中一枚阵芯缓缓漂浮,赫然正是和柳三阵芯一模一样的阵芯。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双眸死死地盯着悬浮于周凌君的两枚阵芯,不知过了多久,周锦沉声说道:“小君姐,你只有一个阵芯,知道了吗?”思索了一下,周锦继续说道:“小君姐,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周凌君摇了摇头:“没有了。”

“我来补充一个”,周凌这时突然发声道,“就在三天前,我当时制服她的原因是她瞬发了一道风刃,是在半空凝聚的,没有阵法浮现。”

“怪物。”这是几人内心共同的想法,阵法师既然叫这个称号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阵法一途是在千年之前由曦国国师创造出来的,阵法是阵法师的核心,阵芯则是一个人被天地认可的标志,是阵法的核心,它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法则,不可打破。但是现在周凌君接连打破了这两个法则,不仅在未到一品之时便可以不显现阵法瞬发风刃,还可以复刻他人的阵芯,甚至可以拥有多个阵芯,这简直是在把天地法则的脸按在地上踩。

周凌君深吸一口气,又松了下来,这是她曾经执行任务时经常做的事情,这样可以使她最快的放松下来,现在那种紧张感又回来了,“看来下面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各位。”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只感觉这个时候的周凌君气场拉满,给人一种不可反抗的感觉。

篝火一簇簇地坐落在广阔平原之上,犹如星星散落在平原之上,乍看起来似乎是杂乱分布的,但看的时间越久越感觉他们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每一个篝火都围坐着一圈身材健美的帅男靓女,他们喝着酒,唱着嘹亮的歌,好不快乐,而在篝火群的中心,盘坐着一位长相妖异的男子,男子没有参与他们的合唱,而是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合,嘴角微翘,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浑圆的光球犹如世界的中心落于世间,光球的周围是一个个的村落,村落围成了一个圈簇拥着光球,光球就像心脏一般不断地收缩放松往复循环,村落之中男人随着太阳地朝升西落耕作,女人在家照料老人孩子,老人和孩子就呆在光球的周围玩乐,好一幅桃花源之景。

昏暗的房间内,书桌上纸张与书桌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男子时不时地停下来,似乎在思考着如何书写想要说地内容,复又趴在桌子上继续书写,就这样写写停停,终于男子放下了毛笔,郑重其事地将纸卷成细卷将其绑在信鸽的脚上,喂着信鸽吃了些食物,便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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