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可我还没长大啊,不算大丈夫

四合院的人暂时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来找萧家人的麻烦,

甚至连秦淮茹,都没再跟萧安平‘偶遇’过。

没办法,萧安平不要脸,他们还得要脸。。

萧安平也乐得清静,他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他要去迎宾楼上工,还要去书店看书学习新技能,然后还要和巴寿这个特务斗智斗勇。

时间一恍就到了腊月,这年月还不流行去酒楼吃年夜饭,

因此,萧安平早在腊月二十就放假了。

这个年代过年氛围感还是十足的,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家家户户开始打扫卫生、置办年货,

窗户、大门都贴上了窗花、春联,屋檐下挂起红灯笼。

年味便也随之越来越重。

小年这天,正好萧安平二姐家的张海燕、张海洋姐弟俩来了姥姥家,

萧安平上学时便离开家,那年代不太平,等后来回到家时,

已经生下两个孩子,便是张海燕、张海洋姐弟。

反倒是他大姐,也就是朵朵和暖暖的妈妈,当初因为要照顾家里,反倒结婚比较迟。

外头冰天雪地的,一家子索性关了门窗,在屋里做好吃的。

中午饭是萧妈妈煮的菜饭——黄芽菜、腊肉片、鸡肉丁和生姜粒、糯米一起焖成的。

又香又糯,好吃的舌头都要吞下去。

“早知道姥姥姥爷家的饭这么好吃,我应该一放假就来。”张海洋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说。

当姐姐的燕子姑娘没好气地赏了他一颗头栗子:

“你还说!要不是你和同学打架,完了还把人锁厕所里,

能折腾到这时候才来吗?你姐我都放假好几天了。”

“海洋咋地和同学打架了?”

萧妈妈听到打架两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拉过孙子上上下下地打量:

“人没事吧?”

萧爸爸也皱拢眉头,朝孙子看过去:“上学了咋还打架?你们老师不管吗?”

“大姐胡说,我才没有打架,是别人打我,而且打了我好几次,我是被动还手的。

舅舅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小家伙,还嘚瑟上了。

萧安平抽了一下嘴。

“那舅舅还教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咧!”燕子姑娘插嘴。

“可我还没长大啊,不算大丈夫。”

“……”

熊孩子!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二老无奈又好笑。就这“打架”问题,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顿饭工夫。

张海洋挪到萧安平身边求助:“舅,求你了,你快劝劝爷奶,我这脑袋快成孙大圣了。”

“哈哈哈哈!”大伙儿都笑了。

“看来小人书没少看啊。”萧爸爸一语中的。

“爷爷——”

“行了行了,不说你了,说到小人书,你舅舅给你准备了几本,吃过饭就拿给你。”

“真的?”张海洋一蹦三尺高。

班上有小人书的同学堪比凤毛麟角,拥有两本以上那绝壁是众星拱月——一下课四周就围满人。

当然,他从没当过月亮,始终是一颗微小的无名星。

“舅,你真是我亲舅!”迫不及待地丢下筷子,抱着萧安平的胳膊不撒手。

“是我的逗逗。。”

暖暖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哈哈哈哈。。”

萧安平也忍不住笑,将小姑娘抱坐在膝盖上,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是,是暖暖的舅舅。”

然后又转过头对张海洋说:“好啦,先吃饭,吃完舅拿给你。”

张海洋咻咻几口扒完碗里的菜饭,晶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追着萧安平跑。

萧安平拿他没办法,起身到里屋,拿出一个包袱,里头是给姐弟俩准备的新年礼物。

五本从收购站淘来的小人书是给张海洋的。

一副枣红色的毛线围巾和手套是给张海燕的。

当然了,朵朵和暖暖的礼物萧安平也早就备下了,是两个十分少见的洋娃娃,

两个小姑娘收到礼物时,那尖叫声差点没掀了房顶。

姐弟俩开心极了。尤其是张海洋,兴奋地嗷嗷叫。

五本耶!不是两本、不是三本,而是五本!

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从零本记录一跃成为班上拥有小人书最多的人。

张海洋开心地嘴角咧到耳后根。而且除了一本曾在同学那儿看过,其他都是没看过的哟。

张海燕同样很兴奋。

倒不是没有围巾、手套,她娘用家里穿剩下的破衣裳撕出来的线,接起来给她织过一副,

但无论是美观度还是保暖性,都没法和崭新的毛线围巾和手套比。

“谢谢舅!”姐弟俩异口同声地道谢,完了抱起各自的礼物躲一边欣赏、试戴去了。

萧安平受他们感染,也弯起了嘴角。转身回到堂屋,帮着萧妈妈收拾。

下午垒米炮糖,因此得把方桌擦干净了,不能沾一点油渍和污渍。

垒糖专用的木架子昨儿就拿出来刷洗干净了――四根长木棍,头搭尾,正好搭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架子。

萧爸爸负责烧火;张海燕收好围巾、手套跑出来打下手;

萧妈妈瞅准火候,依次往锅里倒入麦芽糖浆、放入米炮、撒上花生碎和炒芝麻,随后一刻不停地搅拌。

“我呢我呢?我干嘛呀?”张海洋看完一本小人书,闻到麦芽糖的甜香,吸着鼻子跑出来要求帮忙。

大家看得好笑不已。

“海洋乖,坐你姥爷旁边烤火去。小手小脚别冻坏了。”萧妈妈笑眯眯地朝小外孙招招手。

“我不冷,我穿好多衣裳呢。”张海洋撩起大棉袄,显摆他里头的贴身小棉袄。

“好好好,不冷就不冷,别撩衣裳,当心感冒了。

要不这样,你去看着你舅舅,一会儿切的时候别伤到手指头。”萧妈妈给外孙派了个督工的活。

张海洋高高兴兴地蹦到方桌前,一板一眼地监督起萧安平。

锅里搅拌的米炮基本都裹上麦芽糖衣(意即一大锅米炮粘成一团)后,

萧妈妈拿锅铲迅速将之铲起,放到方桌上搭好的四方木架子里。

萧安平趁热拿擀面杖不停地碾压,得赶在米炮冷却前,

碾成一块四四方方很平整很结实的大糖裹,待冷却后,

拿菜刀咔擦咔擦切成薄片,装进铁皮饼干箱。一个饼干箱不够装,搪瓷大缸顶上。

张海洋黑葡萄似的明亮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他舅舅的动作,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锅的米炮糖,原来是酱紫的……

边看边咽口水,好半晌才想起姥姥交待的任务,盯着他舅舅的手不断提醒:“舅,你慢点儿、别切到手了。”

萧安平:“……”

差点真的切到手了!

干脆拿了个小碗,装了几片切好的糖裹,哄臭小子到一边吃去,“给你姐姐和妹妹也拿点去。”

“唔唔。”张海洋胖嘟嘟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边吃边给朵朵、暖暖和张海燕送去两片。

也不忘往二老嘴里塞一片。

“孝顺孩子!”二老欣慰地笑。

刚刚冷却的糖裹,还带着点温意,一咬嘎嘣脆,再咬甜滋滋。

萧安平边嚼边感慨:别说,这年代没有科技与狠活,啥东西都是真材实料的,吃起就是香。。

大米、小米炸的米炮,基本都做成了糖裹。

晒干的玉米粒炸的黄灿酥脆的爆米花,则直接捧着就能当零嘴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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