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出去一趟,搞出了一页报纸？”
布鲁斯此时身穿笔挺的西装，剪裁得当的衣料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身材，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一条墨绿色的领带系在颈间,不过被他随手扯乱，露出一小截锁骨。
他的手中没有报纸，但是他的面前是虚拟屏幕,上面是哥谭最新新闻。
【震惊！诺克斯家族幼子在被带回韦恩庄园后首次露面，疑似精神失常！】
【蝙蝠侠与红罗宾现身普利银行,再次成功打击犯罪。】
除了这两条主要的新闻外，还有许多花边小报散发思维，编造了许许多多有关爱恨情仇方面的故事。
布鲁斯没想到，自己只是把达米安从公司捉回学校的功夫，这两个人就送给自己这样一份惊喜。
说起来，达米安去公司的消息还是提姆告诉他的。
“蝙蝠侠？”布鲁斯的尾音上挑,他看着“蝙蝠侠”和提姆，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其中“蝙蝠侠”很不老实,时不时用手扣一下护手,嘴角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在听到布鲁斯说的话后，“蝙蝠侠”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布鲁斯身上，他摘下头套,露出属于哥谭阔佬的英俊的脸。
“IamBatman！”万嘉压着嗓子故作深沉,又给布鲁斯表演了一下。
提姆就坐在一旁,他的手臂撑在沙发上，捂住脸不去看万嘉。
他就知道回来后会被布鲁斯叫住。
万嘉表演完，顶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十分严肃地说道：“布鲁斯，虽然现在的我很厉害，但还没有到能和你们生个报纸的程度。”
钢蓝色的眸子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眉头紧锁，他抿着唇，看向布鲁斯。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对无言，沉默在此处蔓延。
……
“不，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是这个？”提姆打破这个寂静，他对着万嘉说，“一般情况下，正常人是不会往这方面想吧？”
提姆看着万嘉版蝙蝠侠，对方在自己说完后，变出了一面镜子，现在正揽镜自照。
幸好达米安现在上学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幕估计又要找万嘉决斗
提姆：忘了万嘉不属于正常人了。
而且这么看，他们编的也没错。
布鲁斯看着万嘉用自己的脸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他沉默半响，说道：“变回去。”
“好吧。”属于布鲁斯的容貌从他的脸上褪去，白色的发软软的贴在他的脸颊上，他的眼角尾部圆润，从下往上看布鲁斯的时候，显得乖巧无比。
布鲁斯神情复杂地看向万嘉，他叹了一口气。
“你这次做的很好，注意保护了自己的身份。”布鲁斯摸着万嘉的脑袋，说道，“同时没有引起的伤亡。”
“那当然。”万嘉骄傲地挺起胸，全然忘了是提姆提醒他不要暴露。他丝毫不谦虚地点头：“我扮演的蝙蝠侠像吧？”
这不好说，提姆在心中想到，万嘉这丝滑的演技，戈登第二眼就看出了破绽。
提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你可以在达米安回来的时候，变成蝙蝠侠去见他。”
这下轮到提姆被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光盯着了。
“好主意。”万嘉根本没有关注到布鲁斯的表情，“我可以模拟蝙蝠侠的行为习惯，再多变出几个，让他玩猜猜看。”
提姆笑了起来，他把手放在万嘉的肩膀上，额头靠在了上面，身体因为笑的缘故在不断的颤动着。
“记得把真的‘蝙蝠侠’也放进去。”他的话伴随着笑意传入万嘉的耳中。
“布鲁斯，不要这么看我。”提姆抬头迎上了布鲁斯的目光，他的食指轻轻弯曲，拭去眼角沁出来的泪。
“我只是在帮他锻炼判断真假的能力。”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说话时笑就从他的嘴边跑了出来。
万嘉认同了提姆的话，他轻轻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的提姆身上，对方那白皙的脸庞因欢笑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很高兴吗？”万嘉的话让人听不出他的真正情绪。
提姆不知道万嘉这是何意，但仍点点头：“当然。”
提姆高兴，那么就说明自己的攻略有用，万嘉在心里点点头，他现在想去找迪克再发展发展，但又有些犹豫。
他现在在开大院和1v1里纠结，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在蝙蝠侠这边搞这个，可能会引发什么想象不到的后果。
虽然伪兄弟什么的，嗯，很刺激，但一不小心就鸡飞蛋打。
万嘉想了想，决定含泪放弃。
夕阳西下，红日的余晖洒向韦恩庄园里的石墙、草木、水池，为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黑色的汽车缓缓驶入庄园，停在专门设置的停车场中，身穿便服的达米安从车上下来，他步伐矫健，走在阿尔弗雷德的前面。
达米安走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门口。正当他即将抬起手去推开那扇门时，门却出人意料地自动开启，而为他开门的那个人，正是布鲁斯。
“欢迎回来，达米安。”布鲁斯侧身似乎是要让达米安进来，他往前走，背对着达米安，一边走一边说，“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
达米安危险的眯起眼睛，绿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布鲁斯的身影，站在原地，没有动。
布鲁斯转身，他看着达米安说道：“站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达米安戴上后面的帽子，往下一压，低声说道：“没什么。”
他的步子要比前方的布鲁斯快，在擦过对方的身侧时，轻轻说了一句：“万嘉。”
这个“布鲁斯”条件反射道：“怎么了？”
暗中窥探的提姆：……
他没想过万嘉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了，他为此还准备了相机，但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用不上了。
“说吧，为什么变成父亲的样子。”达米安转过身正对着
有些慌乱的‘布鲁斯’，他那张神似幼年布鲁斯的脸上冰冷无比。
他在另一个世界见过万嘉将那个狂笑之蝠变成一只猫，想必也能变成其他人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布鲁斯’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抿唇，神情严肃地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对方，那双绿色的眼睛染上了不耐。最终还是万嘉没顶住，他举起双手：好吧，我就是测试一下你对蝙蝠侠的熟悉程度。”
他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万嘉为达米安鼓掌，“真厉害啊。”
“TT。”
达米安说道：“父亲呢？”
“在那坐着。”万嘉指了指某处，达米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布鲁斯坐在那喝茶。
万嘉凝视着达米安，只见对方稳步走向那端坐着的布鲁斯，他仗着达米安此刻背对着自己，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得逞的坏笑。
‘布鲁斯’放下茶杯，对达米安露出一抹轻松、淡然的笑，几乎微不可查。
他说：“你没有被他迷惑，这很好。”
达米安上下打量着这个‘布鲁斯’，他听到对方说的话，眉头一挑，笑道：“你说得对，我没有被迷惑。”
达米安不愧是由刺客联盟训练出来的，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凌厉的拳风袭向‘布鲁斯’，‘布鲁斯’对达米安的攻击表现得很是平淡，他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如水波似的光幕凭空出现，将达米安的攻击尽数拦下。
万嘉坐着不懂，他抱怨：“我演得不像吗？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即使你变成了父亲的形象，模仿他的言行，但你始终无法表现出那种气质。”达米安说道。
“玄之又玄的气质出场了。”万嘉撇嘴。
阿尔弗雷德进来后，看到大厅中，自己身边的万嘉，以及正在和达米安对峙的万嘉，说道：“看来我错过了什么。”
与他相近的万嘉笑嘻嘻地说：“阿福，给你看超人。”
下一秒，他“砰”的一下变成了大都会的蓝色童子军，鲜红的披风在他身后飘扬，红靴子轻轻点地。
大都会的守护者站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一只手捏住了额前的小卷毛，‘超人’稀奇地揪住它，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之物。
有点傻。
达米安余光瞥见阿尔弗雷德身边，由万嘉变成的超人，对自己面前的万嘉说：“你伪装超人时，还是很像的。”
万嘉版布鲁斯笑起来，他说道：“谢谢夸奖。”而后他就在达米安面前消失了。
达米安：不是夸奖。
“布鲁斯——”万嘉用超人的模样喊着。
纯然无邪的笑容映衬在超人的面庞之上，即使看过许多次，布鲁斯仍觉其璀璨夺目，宛如阳光般耀眼。
他从楼上露面，站在高处看向万嘉，想要让万嘉变回来，但是接着就听到了万嘉的下一句话。
“等下该夜巡了，我也要去。”万嘉现在就算用着超人的脸，也无法抑制地变得可恶起来。
此刻，提姆自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