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诸位,请听我说

穿着典雅旗袍的女人出现之后,偌大的大厅微微静默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喧闹。

阮寻发现有好几个原本在自己附近的人起身走了。

女人注意到了,不过她显然习以为常。

阮寻也注意到了,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我是秋黛许,俞石渊应该有和你提过我。”

“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俞石渊带来的那个人吧。”

啊,是这个大型情报交流地的幕后主人。

但是她出来的太过随意了点,随意到阮寻根本没反应过来。

像这种身份特别重要的特殊人物不应该像那种(不能直呼其名)一样的存在么,只听到传闻不见人的那种。

每天日理万机,被重重保护。然后在某个电闪雷鸣的时候,带着一帮小头目出现。

B格直接拉满吗?

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和他一个小啰啰心平气和的谈话啊。

还是其实俞石渊,才是那个真正牛逼哄哄的角色?

不,他拒绝这样想。

为了那一撮头发把他丢到陌生人群里的家伙,怎么想都只是个小气鬼无疑。

“我是阮寻。”他艰难的开口“俞石渊……”

“他和你的关系很好吗?”

“如果你想听实话的话,还行,他总是给我惹麻烦,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这些事情迁怒到你身上的。”

她坐在阮寻边上,一个符合社交距离的位置。

招了招手,有调酒师上前,阮寻看了一眼,也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人,不过不是那个叫小辞的调酒师。

“你看起来很失望?”

女人揶揄的看着他。

阮寻摇摇头,不是为这事。

他只是还有点沉溺在大佬光环幻灭的现实里。

他明显口是心非的态度让女人轻笑出声。

“看起来小辞的魅力有减呐,当年可是有很多人为了再见到他,找到我这里来的。”

她感慨的说话语调像把钩子,勾的阮寻八卦的心痒痒。

“快别说了,喝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小辞最不高兴你到处给他传播这些莫虚乌有的绯闻了。”

“他可嘱咐过我,要是发现了,一定要告诉他的。”

一旁的调酒师突如其来的发言,惊的阮寻说不出话。

这人是谁啊,怎么敢这么和老板说话的。

他的目光又投到女人身上。

面上透着担忧,实际上凑热闹的眼神挡都挡不住。

只见秋黛许微微抬起双手,用无奈的表情和动作示意投降。

“好啦我知道了伍角,别告诉他,不然他要几天不理我了。”

这是什么二十四孝好老板。

姐姐你还缺打工的嘛?

同样正在考虑自己未来去向的阮寻,整就是一个心猿意马了。

但是很快剩余不多的理智硬生生的制止住了他。

这个人和俞石渊关系匪浅,自己身上还背着莫名的身份负担,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远走高飞,何必卷进这局势叵测的漩涡里。

至于这位伍角哥,虽然你的名字真的很奇怪,但是我敬你一声大哥。

他奇怪复杂的目光让伍角会错了意。

“…………并不是我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心里阴暗见不得别人和他传出的绯闻,我只是个单纯的传话筒罢了。”

可是大哥,我不是什么都还没说嘛。

你这些自证的话,流畅的真的很像在掩饰,叫人很难相信诶。

一直在旁边默默关注两人的秋黛许哪里还不知道两个人的脑电波压根没接上,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引得阮寻和伍角都看向她。

伍角显然比阮寻更懂秋黛许,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阮寻根本没这意思,自己却已经一连的解释了一串了。

这都怪谁?

伍角瞪了秋黛许一眼,不再说话。

秋黛许见好就收,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你好像对那个传闻中的宝藏很感兴趣的样子,我这里有稍微准确一点的情报,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阮寻心里知道,他的确是感兴趣的,但是他也绝不会去找,顶多就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罢了。

“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宝藏出自已经失踪了的天才研究员宋景之手,经他之手调试过的机器,都像是有了灵魂一样灵动。”

“他的专利一向是可以卖出天价的。”

一杯特调酒,一杯无度数果汁被摆在桌上。

秋黛许自然而然的端起一杯喝了口,夸了伍角一声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又将给阮寻的那份往前推了推。

“可是别忘了他是猎芒协会的一员,虽说猎芒协会将这样一件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宝物推到明面上,搅乱现在的局势,但他们一定有可以掌控局面的手段。”

“这手段就是,宝藏的实际位置一直都没有变,一直在猎芒协会内部。”

“他们缺的只是打开他的线索,这才放出消息,宣称宝藏的失落,谁找到谁得。最近又有一个成可视迷雾状的殊异,在各个地方移动,引得人心惶惶。”

“两件事情撞到一块去了,自然就形成了宝藏被殊异占据镇守的传闻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到处乱跑的殊异,应该还在子午天街那边,距离我们这还有一段距离呢。”

猎芒协会?

继存续理事会之后,又一个陌生的组织出现了。

但这不是关键

吸收了完完整整八卦的阮寻意识到了不对。

关键是秋黛许讲的真的很细致,明明听上去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吧。

这和一点准确的消息可搭不上边。

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秋黛许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连伍角都停下手里干的活,抬起头来了。

她眨眨眼。

“真是怪了,你是俞石渊是从哪里找来,我都想把你从他手里挖过来了。”

“他们都恨不得我多说两句话,好叫他们翻来覆去想个几天,再将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编辑成好几个版本,好卖给其他组织。

你倒好,还嫌我讲的多么?”

是啊,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嘛。

谁懂啊,他只想听一点无伤大雅的八卦,那种注定神秘的传闻。

而不是这种阵营之间的互相倾轧的手段,让他有种晚上就有人要来杀他灭口的错觉。

少年的面色依旧沉稳,没有寻常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强压的欣喜若狂,

或者得寸进尺的提问,贪婪的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的意思。

他全盘接受了这些,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故事。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没有,你讲的很好。”

或许是担心自己这样回答的太敷衍了,他转移了话题接着说

“我对那桌的故事也好奇的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秋黛许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有些了然的点点头。

“的确,千金小姐和凤凰男的戏码,经典不过时。”

“你喜欢看的话可以每周三来这里碰碰运气,那个女孩说是因为平时课业很多,所以她只能每周三偷溜出来和这个男人约会。”

还不待阮寻说点什么,酒馆的一个方位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整个馆都晃动起来了。

混乱中一个人大力将阮寻从座位上扯了起来。

阮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差点给他拖地上,来个脸刹。

那人似乎是嫌阮寻体力实在废柴,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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