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怀疑

为了避免吓着两个丫鬟,她并未将旺福就是阿福转世一事告诉他们。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同样发生了这样神奇的事情罢了!

便道:“找不到便算了,那人若是回来,便让郑管事去府上通报一声便可。”

一旁蕊冬却是神色凝重的道:“夫人,方才郑管事派人将那只野狗捉了,可是,郑管事说,府上并不曾有过狗洞,于是派人搜查下发现,花园处的那道狗洞是近些日有人故意挖了出来的!”

楚芸宁皱了皱眉,心中开始怀疑了起来。

今日遇到的那只恶犬似乎一直在盯着她,好似她身上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一般。

若是一只寻常饿了许久的恶犬,定会无差别攻击,可它却似乎只盯着她!

她身上难道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不曾?

突然,楚芸宁脑海中恍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方才我换下的衣服可还在?”

蕊秋点点头,“奴婢还未来的及清洗,还在里屋!”

说着,蕊秋便把那件衣服拿了过来。

楚芸宁接过,而后凑在被泼了酒的裙摆处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不同于杏韵山庄杏花酿的味道。

当即便派人将那衣物拿去检验。

正在这时,郑管事突然面露焦急的赶了过来。

“夫人,府上出事了!”

……

楚芸宁神色倦倦的下了回姜府的马车,就见一丫鬟迎了上前。

“夫人,大人请您到石梅园一趟!”

楚芸宁点了点头,转身吩咐蕊冬将阿福送回自己的院子,接着便转身去了石梅园。

进了屋子,就见所有人都在。

姜书铭同姜宇晟在一侧喝茶,孙姨娘和春姨娘在床榻边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带着抹额,一张老脸煞白,显然是病情又加重了。

屋内寂静无声,一个个皆神情严肃,似乎在专门等她。

看到楚芸宁前来,姜书铭缓缓放下茶盏,眼神晦暗不明,审视般的问:“外面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楚芸宁点了点头,“我正是为此事赶回!”

“贱人!”

床榻上,原本闭眼休憩的老太太突然费力的起身,眼神带着怨毒的瞪着楚芸宁,恨不能从她身上盯个洞出来。

楚芸宁只觉莫名其妙,冷冷道:“婆母这是何意?我做错了何事竟能担得的起您口中“贱人”二字?”

“你还不承认!外面那些话,不是你传出去的还能是谁?”老太太指着她怒声道。

今日外界沸沸扬扬的都在传姜府上下都靠着她楚芸宁的嫁妆度日。

还说老太太欺负媳妇,纵着儿子宠妾灭妻,夫人多年未孕,皆是因为二人还未同房。

就连远在西郊的杏韵山庄的宾客都知晓了此事。

此事能传播的如此之快,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上一世,便有人以此事来妄图扳倒姜书铭,是楚芸宁主动出面解决了此事,又有大伯楚国安背后操作,此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楚芸宁本想靠着这件事给姜书铭一记重击,却不曾想,此事突然提前了!

老太太的一番话,显然是将这件事算在了她的头上!

而其余人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怪不得弄这么大的阵仗。

楚芸宁冷笑出声。

老太太见她发笑,顿时气的咳嗽不止,“你还敢笑!铭儿,你自己的媳妇,你说怎么处置!”

这是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给她定罪了!

春姨娘急忙阻拦求情道:“大人,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夫人啊!”

孙姨娘见状,冷言嘲讽道:“不是她,难道是你不成?这些日子,我们都不曾出府半步,唯有夫人,日日忙着西郊庄子的生意,人多眼杂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说漏了嘴,又或者,夫人本就对姜府上下花她的嫁妆银子不满,故意说出去的也未可知啊!”

孙姨娘这是在报当日被楚芸宁责罚,而被老太太禁足了的仇。

楚芸宁看破未说破,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然而,孙姨娘的一番话,正是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一旁姜宇晟抱着双臂,一脸不满的冷哼道:“我也觉得母亲这段时日好似变了个人,想必母亲早就和我们姜府离了心了!”

这些时日,楚芸宁尽力扮演着一个慈母,可心中到底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待他。

但她自问除了没有再给他银子外,其余的地方绝对没有暴露。

如今出了事,他们便认定此事就是她做的,只能说,他们从未把她的付出看在眼里罢了!

楚芸宁看向姜宇晟,这些时日她忙于西郊庄子的开业,而姜宇晟又忙着学业,她倒是许久不见他了。

便见他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是许久未曾睡好,看来孙大山和冯涛的失踪已然叫他起了疑心。

“少爷这话就没良心了,夫人一心为这个家,花了自己的体己银子不说,每日任劳任怨,如今没有证据,你们便给夫人定了罪,到底谁和谁不是一条心?”

蕊秋本不是个急性子,却在众人一致冤枉她家夫人时,忍不住为夫人抱不平起来。

姜宇晟自是不占理,毕竟他也没有证据。

这般说,不过是因为楚芸宁断了他的花销,他有意报复罢了。

姜宇晟被蕊秋怼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下,却是要冲过来掌她的嘴。

楚芸宁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一巴掌重重打扇在姜宇晟脸上。

“放肆!当这屋里没人了吗?由着你教训我的人?”

姜宇晟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楚芸宁,在场众人也都震惊不已,一时间屋内再次鸦雀无声。

老太太率先反应过来,顿时要起身打楚芸宁,可身上无力,又重重跌回了床。

众人急忙安抚,屋内一时混乱至极。

“都给我住口!”

啪的一声,姜书铭握着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破碎的茶盏中,与茶水茶叶相融,触目惊心。

下人见状,忙要给姜书铭收拾包扎。

姜书铭一把将其甩开,起身走到楚芸宁身边,死死盯着她。

“此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楚芸宁回看向他,眼神坚定的答道:“自然不是!”

“你可有证据?”姜书铭追问。

楚芸宁只觉好笑,冤枉别人不需要证据,被冤枉者却需要费力去寻证据?!

这又是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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