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汪曼春跟关雪同时在心里惊呼。
两女看着关海丹跟李景明有说有笑的走进春华楼，皆沉思起来。
对于这次抓捕‘麻雀’行动，关海丹作为电讯科科长是不知情的。
李景明同样不知情。
两个不知情的人，却偏偏出现在春华楼，怎么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王科长，这是什么情况？”关雪看向汪曼春，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汪曼春没说话，而是拧眉看着关海丹跟李景明上了春华楼二楼，并且坐在了靠近窗户的桌子上。
“也许是巧合。”汪曼春思索着说道。
“巧合？”关雪一脸嗔怒，强忍着拍桌子的冲动，质问道：“这次的行动这么重要，你们电讯科的副科长出现在这里，你告诉这是巧合？！”
“关副科长不知道此次行动地点。”汪曼春脸色冷峻，眼神犀利的看着关雪说道：“还有，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汪科长，你最好祈祷能顺利抓到‘麻雀’，要是出了问题，我会如实上报给浅野课长的。”
关雪‘善意的提醒’道。
“你就不担心李景明有问题？”汪曼春冷若冰霜的说道。
“李景明现在是你的人。”关雪沉默了一下。
前一秒表情还冷到吓人的汪曼春，忽然笑了，“没错，李景明现在的确是我的人。”
关雪呼吸一滞，她自然听得懂汪曼春这句话中隐含的另外一层意思。
……
李景明进入春华楼的第一时间就看了眼墙壁上挂的壁钟，距离八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他只是简单的扫了一圈，就在一楼的吃客中，发现了七八个可疑的身影。
全都是警察厅的便衣警察。
其中，李景明还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潘越！
潘越坐在角落里的一张饭桌上，当看到李景明跟关海丹后，控制不住的露出惊愕之色，随即面色一沉，脑海电转。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
“难道他们两个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潘越等到李景明跟关海丹上了二楼，他起身来到了对方二楼。
“两位科长，什么情况？关副科长跟李股长怎么来了？”潘越面色有些着急。
潘越很重视这次抓捕行动，李景明跟关海丹的出现让他有些不安。
“不知道。”汪曼春摇了摇头。
潘越又看向关雪，关雪也摇了摇头。
“不是。”潘越这下更急了，面部一些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一个电讯科副科长，一个行动股股长来了，你们二位科长怎么能不知道呢？！”
汪曼春跟关雪全都面色冰冷的看着潘越，眼神锋利如刃。
潘越瞬间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赶忙解释道：“对不起两位科长，我担心行动会出问题。”
“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两个，让他们走。”汪曼春命令道。
潘越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关雪叫住了潘越，看着对面二楼的李景明跟关海丹，“为什么让他们走，万一他们两个中有一个是跟麻雀接头的共党呢。”
汪曼春眼神一凝，潘越则是眼睛一亮。
……
二楼，李景明用余光看了眼街道对面的二楼。
他怀疑，关雪跟汪曼春至少有一人就在里面。
关海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叫来小二打扮的服务生跟李景明商量着点菜。
李景明暗暗打量着关海丹的面部微表情。
他明明记得，关海丹是我党潜伏在警察厅的地下工作者，就连代号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突然成了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的特务了呢？
李景明只能将原因归咎到，蝴蝶效应上面。
亦或者，后面关海丹的立场会转变，被发展成为代号‘剃刀’的我党人员。
苏联情报机构跟我党（地下党）之间关系复杂，不能简单地用“敌人”或“朋友”来定义。
不过在当前阶段，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小日子，依然保持某种程度的合作。
简单来说，能信任，又不能完全信任。
在知道关海丹的真实身份后，李景明就知道关海丹绝对知道这次行动计划。
关海丹作为电讯科科长，她说不定已经偷偷在汪曼春办公室内安装了窃听器。
“能同意跟我来春华楼，说明汪曼春没告诉关海丹抓捕计划，关海丹能来难道跟我一样想要来个‘灯下黑’？”
李景明原本的打算是到点跟沈秋萍看电影，中途以上厕所的名义来营救‘麻雀’。
春华楼跟哈城电影院之间，就隔着一条街。
这也是李景明为什么会收下电影票的主要原因。
“该不会是怀疑我的身份吧？”李景明忽地眼皮一跳，他更倾向于这个猜测。
关海丹竟然能切听到抓捕‘麻雀’计划，不可能不知道‘麻雀’是我党人员。
这是唯一能解释关海丹冒险来春华楼的理由。
“我办公室肯定也被窃听了，幸好我没说不该说的话。”李景明不禁在心中感叹：
警察厅里的女人，真没有一个是善茬啊。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了晚上7点55分。
“关副科长，我同学约了我看电影，晚上8点钟的。”李景明擦了擦嘴，面带歉意的说道。
“什么电影？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不如我们一起吧？”
关海丹眼睛期待的看着李景明。
李景明心说，关海丹，你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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