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一个人的木桥

——总是

——有你就不会害怕——

哨子响的时候,我虽然已经注意到比赛已经开始,却没有想到莫霄非常不“惜玉”地拉着剩余的绳子便走出了学校。

我为什么知道已经出了学校?

好的,如果你告诉我,我的左肩为什么会“砰”的一声撞在学校的自动门上,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已经出了学校。

这个时候无言的话,九成机会会被怀疑。

“混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绑着我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但你总得帮我看着路吧?你拉着绳子离我好远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到达郊外森林的路口我就要先被这路上的车啊人啊电线杆给撞死了!”或许,这样是八成吧。

你可以想象一个被绑着绳子失去了一半行动能力的女生在路上倒退的样子么?至少人家遛狗过马路也是会因考虑到狗狗的安全而抱着它过去,但是我现在耳边这些“嘀嘀嘀嘀”加无数脏话与怨言的声音是什么?

“搞什么啊!过马路会不会看红绿灯啊!”

“找死就乖乖站在那里,我送你一程!”

当然,也有人说:“咦?现在的小孩子不上课而去学绑票了吗?还超前卫的耶,居然满大街炫耀?不怕被巡警看到啊!”

心中就纳闷了:难道学校办这个鬼活动的时候就没有事先为我们开路的吗?

我敢肯定我们是最快的一组。如赶着去投胎的速度。

因为后面的——

“啊——慢点啊,我怎么觉得前面好像有个大坑的啊。——啊啊啊!车啊,好多车的喇叭声啊——不玩了啦,这游戏怎么这么恐怖的啊——”

“累不累啊?累就放我下来啦,我可以自己走的,你牵着我就行了。”

“喂!虽然说我比你重那么多,但你有必要喘成这样吗?不愿意就给我放下!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

一直一个人抱怨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喔,他是“哑巴”呀。

“炫酷Princess Prince”队大概就在我们附近,我隐约听见禾子说:“泫,我是不是听见万俟琪的声音了?听着蛮像的啊。好像是霄没有好好照顾她似的,你有看见他们吗?看见就拍一下我的手,没看见就拍两下。”

“啪。”

然后我就听见禾子加大了的音量:“万俟琪——你是不是在附近啊?”

“是啊!禾子是你吗?”

“是我!你那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听你声音那么凄惨?”

“能不凄惨吗?这个叫莫霄的人简直就是在虐待我啊!我都不知道我撞到几根柱子扭到几次脚踝了!”这样,有七成吧。

回应的是禾子愤愤不平的话:“霄!你不要太过分啊!看着点她啊!你怎么可以让她‘自生自灭’的!”

我刚想接话“就是啊”,之间她又软了语气地说:“霄……曾经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多么的崇高,你就不能让我觉得霄还是霄,或霄一直是霄吗……”

自然,莫霄不会回应她的话。

气氛不大对劲,我只说了一句“算我倒霉”,也就没再抱怨什么,把它当作是我“Killed his angel”的小小补偿。

我们无声地又走了大概五分钟的路程,终于听到后面有些女生得到男生的提示后说的“终于到了”,以及一阵阵松气的微妙声音。

虽然看不见,但在她们的提醒下,加之心理作用,就算蒙着眼也感觉到比刚才暗了许多。如此,内心的不安感开始在全身乱窜。

莫霄只停了一小会儿,便继续走了。脚下也开始才出青草树枝的味道。终于双脚酸痛的我禁不住对背后的他喊:“喂!够了吧!你不牵着我,不顾我的安全让我在大马路上倒走也就算了!他们是人,自然会给我们让道,但这些石头树枝的又不认识我!”

停住。

听到我的话了吗?

“喂喂喂!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的话才停的。

就因为他无视我的话,才会在我的脚后跟被石头什么的一绊后,被身体不平衡的我给一起撞进了一个坑。

“啊——”

如果你觉得我会很幸运地掉在他身上,那你就错了,我的屁股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的,疼得我心里直发颤。

头顶上的直升飞机适时报道:“不好不好,万俟小姐和莫霄少爷掉到洞里去了!快派人营救!比赛暂停,所有人原地休息,不要走动。”

天哪,你就继续折腾我吧,难道臭p哥就真的没先探过路的?为什么好端端会有一个洞啊?

听到头顶上的现场报道,被命令站在原地不许动的其他队的纷纷庆幸:“还好她掉进去了,要不然说不定就是我了啊!”

“炫酷Princess Prince”队与“Q Angel”应该就在我们附近的。鉴于他们不能走动,萧泫和烁奇不能过来营救,只听到了禾子的声音:“万俟琪——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是摔得有点疼——工作人员来了没啊——”

停顿了一会儿,得到萧泫提示的禾子说:“不用等他们了,泫说霄已经爬上去了,你把手伸给他——”

爬上去了?已经?难道这个洞不是很深吗?伸手……伸手?“怎么伸啊——我整个人都被绑住了啊!”

后来,萧泫跟我说了当时的情景,说是莫霄往洞里一抓,提着绑我的绳子没一会儿就拉上来了。不知是我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还是他的力气真的大到直接忽略我的重量了。

既然已经上去,也就不再深究他是怎么做到的了。等工作人员到达,问着“人呢”的时候,那些后面的没看到发生什么事的同学们,只能摇摇头以表不知道了。

或许经过这么一摔,他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性,在我发愣的情况下,迅速解掉了我身上的绳子,并拉起我的左手往前走。

我弱弱地说:“终于知道不理我是会连累你了吧?看来我还是因祸得福了。”

其实心里是在庆幸:终于又有了和在山洞相似的安全感了。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害我又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啊?”

之后,便听见禾子的惊叫声以及众女生的齐叫:“什么?!只够一个人过的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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