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太太的话，一旁的许远升也是急急忙忙从她手里抢过，看了起来。
“就是，怎么这儿还少了一块？”
说完，许远升便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恍然大悟看向了陈旭。
“好啊你，陈旭，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陈旭无奈地笑了笑。
“许远东，许太太，你们真的懂什么是艺术吗？”
陈清鱼听着，也是颇为无奈坐在了椅子上，缓缓解释了起来。
“许太太，这些玻璃杯都是我自己一件一件制造出来的，所以每一个都有它自己的特点，不可能每个都一模一样。”
“这个是我最骄傲的作品，也是我最喜欢的。”
谁知，许太太竟然皱起眉来。
“就这个？这都不是平的！”
“这下我怎么和我的那群姐妹们炫耀？”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许太太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可惜，陈清鱼早就听见了。
“许太太，没有想到您买我的作品只是为了炫耀。”
陈清鱼说着，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再给你一个了。”
“比我的作品更贵的东西还有很多，您完全可以去买其他的。”
虽说陈清鱼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的不悦，可许太太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冷漠。
“那他呢？他懂个屁？”许太太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陈旭气呼呼开口质问道。
陈旭心中一阵无奈，怎么这个许太太就揪着自己不放了？
不等陈旭开口，一旁的陈清鱼早已经解释了起来。
“许太太，请您不要无理取闹，陈先生是我的合作对象，他比您更懂艺术。”
听到陈清鱼的话，许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清鱼，我告诉你，别在这儿给脸不要脸。”许远升听着，心里一阵着急，把许太太拦在了自己的身后，恶狠狠看向了陈清鱼。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媳妇要和之前一样的，你再做一个不就行了？什么艺术不艺术的，给你钱你不照样也做？”
“我可是建国百货的许远东，你忘了？”
这么一番话，彻彻底底把陈清鱼激怒了。
“许远升先生，之前您过来买我以为您很有眼光，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这里不欢迎您，还请您自己出去吧。”
听完这句话，许远升还想开口，却被自己的妻子一把拉住。
“还说什么说？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许太太小声骂道，随后转头狠狠瞪了三人一眼。
“陈清鱼，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次你拒绝了我们，你给我等着！”
谁知许远升还是不服气，嘴里嚷嚷着，这才走出了房门。
看到许太太两人总算离开，陈清鱼把玻璃瓶放到桌子上，默默叹了口气。
陈旭见状，连忙见缝插针地补充了起来：“陈小姐，您也看到了，咱们这里就算是这样的有钱人，也不一定有什么真正的审美。”
“你这样费劲心思去设计一个个不同的作品，他们只会当成炫耀自己钱财的工具。”
“这么一来，还不如直接投放生产线，你也能省许多事。”
陈清鱼一直默不作声，最后叹了口气。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你放心，咱们先试试一百件，怎么样？”陈旭知道陈清鱼的顾虑，开口说道。
这句话着实让陈清鱼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像能看中自己心里想的一样，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自己的顾虑上。
“您放心，陈小姐，你只负责设计就好，制作和销售都交给我们，你意下如何？”
听完最后一句，陈清鱼叹了口气。
没想到陈旭的准备工作做得如此充分，这么一来，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况且，在他说出“艺术不分高低贵贱”的时候，陈清鱼心里一阵感动。
“行，既然如此，咱们就合作一次试试看。”